黑黢黢的房梁上,老舊的風扇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
炕上,躺了一年多的植物人魏大勇突然睜開了眼,重新掌控了身體。
耳邊淅淅瀝瀝的撩水聲,令他本能的側臉去尋聲音來源。
刺眼的光線令他一時還有些無從適應。
朦朦朧朧中,與炕間隔不到兩米的地方,一個二十來歲,酥腰翹豚,臉帶著一絲緋紅春色的妙齡女子直接從水盆裡站了起來。
晶瑩的水滴,宛如一顆顆玉珠,從那奶白的肌膚上緩緩滑落。
修長白皙的腿邁出水盆,血脈噴張的身段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
嫂……嫂子!?
看清人的那一刹那,魏大勇呼吸一滯,眼睛瞪圓,甚至那股子火辣辣的灼痛都減輕了不少。
“哎!”
沈青禾幽幽一歎,順手扯過浴巾簡單的裹在了自己身上。
聞言,魏大勇心裡咯噔一下,敢忙躺好閉眼,屏氣凝神,強行將心裡那份躁動壓了回去。
原本還打算把自己恢複這個好訊息告訴嫂子。
誰成想她居然在洗澡。
算了,等她洗完出去,自己再醒也不遲!
想是這樣想,可此刻魏大勇滿腦子都是方纔那一副美人出浴。
而就在這時,一縷淡淡的幽香進入到了鼻腔。
那一瞬,魏大勇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難不成,剛纔的偷看被她發現了?
這一緊張不要緊,剛剛被光刺過的眼,火辣辣的就跟抹了辣椒水一樣。
“大勇……嫂子,嫂子其實也挺難的!”
沈青禾緩緩坐在了魏大勇的身邊,一邊梳隴著頭髮,一邊唸叨:“這一年多,咱家其實發生了很多事。
你大哥上山采藥,好好的一個人說冇就冇,你又被人打成植物人,還被學校開除了學籍,保險都不給報!
這一個家的擔子都壓在嫂子一個人身上了,你知道嗎?
嫂子不怕苦,也不怕村裡那一張張臭嘴在背後嚼我舌根。
可你不知道,平時德高望重的村長,今天……
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已經被村長秦守仁那個王八蛋拽草垛子裡去了。”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哽咽,那張清豔絕倫的俏臉也寫滿了愁容。
因為類似的話,她已經不止一次在他耳邊說了。
可一年多過來,魏大勇還是半點反應冇有。
然而,她才一回頭就驚訝的發現魏大勇的眼角,竟然流下了淚水。
沈青禾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抬手抹了一下,確定是淚,臉上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
魏大勇心想這眼疼的值,現在醒來絕對是最好時機。
雖然嫂子剛剛洗完澡,但裹著浴巾,應該不會太尷尬。
可就在這時,沈青禾突然羞澀的緊咬下唇,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
“看來先前那個大夫說的對,要想讓植物人醒來,就必須給予足夠的刺激。”
什麼叫足夠的刺激,對於一個成熟的少婦來說心知肚明。
但屬實有些羞恥,所以一直不敢嘗試,隻能采取最保守的方式,就是每天陪他說話。
眼看魏大勇好不容易有了反應,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羞恥就羞恥吧,反正她一個弱女子,也就剩下了那點縛雞之力。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就將魏大勇身上的毯子掀開。
雖然魏大勇當了一年多的植物人,可身體不僅冇走樣,反而被沈青禾養的結結實實。
哪怕不是第一次了,可此刻的沈青禾依舊羞的臉頰滾燙。
拿起手機很快就把早就下載好的視頻翻了出來,幾個本子勞模的聲音突然出現耳邊,令魏大勇心裡又是一顫。
嫂子想乾嘛?
可這時他在想醒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視頻裡那一陣緋迷的聲音,沈青禾蔥白的手指,已經照著視頻裡的動作,用上了那最後一點縛雞之力。
沈青禾呼吸有些急促,心裡那團被點燃的火,令她徹底忘卻了全部。
可炕上一動不動的魏大勇又何嘗不是?
細膩溫柔的小手,散發著幽香的嫂子,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那份絲滑,令魏大勇根本提不起半點牴觸的心思。
竟可恥的期待嫂子要是能深入一點就更好了。
可就在這時,大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重重的敲門聲。
聽到動靜,沈青禾立刻把手抽回關上手機,閉眼撫胸滿臉緊張。
那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做壞事差點被家長髮現的孩子。
“青禾,開門啊,是我,你二孃!”
“哦哦哦,來了,二孃你等下啊!”
沈青禾慌張的拿起睡裙套身上,又將魏大勇身上的毯子蓋好,確定冇有破綻,這才急急跑了出去。
聽著腳步遠去,魏大勇感覺自己既卑鄙,又無恥。
現在醒絕對是最好時機,可想到嫂子剛纔的行為,隻能用怕二孃進屋誤會來麻痹自己。
也就是這個時候,兩個女人已經走回了房間。
二孃典型的農村婦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魏大勇身邊,手裡的蒲扇不停煽動,“我剛得到訊息,修水庫的事兒已經落實了,咱兩家的地,全都在規劃範圍之內,指不定哪天就開始動工,不想猛子死無葬身之地,就趕緊下定決心吧!
不是我說,你倆生的孩子,根兒上偏不了!”
沈青禾俏臉一紅,著急道:“都這時候了,家裡長輩們還不鬆口嗎?”
“鬆口?讓那些老頑固鬆口,比讓你給猛子留後還難!”
二孃撂下蒲扇,右拳使勁擊打左掌,“猛子雖然不是老魏家的人,可畢竟是老魏家養大的,進祖墳肯定冇問題,可問題出就出在,他冇後啊,你看村裡那些老絕戶,哪個進祖墳了?
絕戶進墳那是要壞風水的,這是規矩,誰敢破?”
“那……那要是花點錢,先埋彆家地裡呢?”
二孃搖頭:“你家怕風水被破壞,人家不怕?再說誰家地裡埋外人?
而且冇時間了,那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動工,除非你儘快懷上,到時候我跟你二伯還能拿孩子出來說事,不然隻能在後山隨便找個地方一丟了。”
這話一出,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青禾眼底閃過一絲絕望,目光也不受控製的落到了魏大勇的身上。
想到村裡那一張張背後議論的臭嘴,想到虎視眈眈的村長秦守仁。
“我可以答應,但……”她一咬牙,臉突然紅了起來,話卡在喉嚨裡,讓她羞恥的根本無法開口。
“這孩子,都是過來人,還害什麼臊啊。”
二孃見她答應,臉上也終於有了笑模樣,拉住了沈青禾的手,一指魏大勇身上的毯子,“老二雖然冇意識,但一年多了,還跟個小榔頭棒子似的在那杵著,隻要你努努力,肯定懷得上。”
這話一出,沈青禾白皙的脖頸都多了一層羞粉。
二孃說的冇錯,若非如此,村裡那些人也不可能在背後議論她。
“老二不能動,你就主動些,你聽我的,先……完事後就趕緊躺下,屁股下墊個枕頭,最好把腿搭牆上……
彆看大猛是醫生,可這三年多都冇懷上,肯定是法子不對,這個,二孃有經驗。
青禾,二孃替你公婆,替猛子謝謝你了,就先這樣吧,你趕緊行動起來,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爭取這個月就要上,二孃等你好訊息。”
說完,二孃拿上蒲扇就往外走,臨出門還不忘再次回頭,笑道:“等你好訊息!”
送走二孃,沈青禾揪著心回到了房間。
剛剛洗過澡應該涼快纔對,可心裡卻有一團火,令她渾身燥熱。
“隻要懷上就能解決猛子進祖墳的事,說不定這樣更刺激,能讓大勇真的醒來,嗯,反正我不坐外人也以為我坐了,事已至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沈青禾關上門,深吸一口氣,羞澀的咬緊了紅唇。
聽著嫂子不停給自己打氣,魏大勇心裡反覆掙紮。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青禾已經走到炕邊,脫了鞋,磨磨蹭蹭的爬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