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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放棄翻身後,她被迫掉馬甲 第13章

楚天闕和李政跟著顧卷耳來到東坡園門口,驚訝的發現門口蹲了三個和尚。

幾個人手上還拿著撲克牌。

李政覺得怪異。

這幾個出家人大晚上跑到公園門口打撲克,這閒情逸緻……有點無法理解。

楚天闕:“這幾位是?”

“來做法事的大師。”顧卷耳回答得理直氣壯。

引來李政側目。

她拿了錢,請幾個和尚來做法事?

怎麼聽著像個二道販子?

楚天闕亦是一臉玩味兒:“你這錢,還真好掙。”

掙著輕鬆錢的顧卷耳絲毫不臉紅:“你做事不是一向隻看結果嗎?甭管我用什麼辦法,反正明天能讓楚玉的墳遷過來。”

楚天闕挑眉,不可否置。

他這個人,的確不看過程。

“老禿明。”顧卷耳喊了覺明一聲。

看到老闆來了,覺明大師眼睛都亮了,招呼著兩個小和尚跟顧卷耳打招呼:“顧施主,你還真準時。”

說九點半,一分都不帶早。

“不讓你帶一個人嗎?咋還多一個。”顧卷耳看向覺明身後,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她胸口痛。

這些和尚一個比一個能吃,每次請他們幫忙,錢包都要縮水一大截。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了緣,帶過來給你認認臉熟。”覺明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眼睛放光看著顧卷耳背的大包:“帶飯了嗎?吃不飽,可冇力氣乾活。”

“少不了你的!”顧卷耳放下包,一盒一盒往外掏盒飯。

包裡麵貼了符,飯菜拿出來還冒著熱氣。

覺明三徒弟,感動得眼淚都從嘴角流了下來。

楚天闕和李政卻很無語。

來的時候,他們見顧卷耳背個大包,還以為裡麵放著她要用的道具。

誰能想到,裡麵全是盒飯?

顧卷耳心疼的把盒飯全都給了覺明,這裡麵還有她自己的份額。

這老禿明,把自己的份兒也算計進去了。

三師徒席地而坐,就地開始禿嚕盒飯。

每打開一個,覺明就把倆徒弟飯盒裡的雞腿夾走,吃得滿嘴流油。

李政看得驚奇:“不是說出家人吃肉破戒嗎?”

覺明瞥了他一眼,嘴巴裡包著食物,還能字正腔圓解釋:“那是你們對出家人的誤解!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李政覺得這老和尚不靠譜。

楚天闕忽然道:“佛經《戒律廣本》中曾提到過,佛教原本冇有吃素的規定。他們所禁的葷,並不為葷,應該唸作熏。是指不能吃氣味燻人的蔬菜,例如大蔥、蔥、慈蔥、蘭蔥和興渠。”

李政一臉受教:“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覺明大師笑吟吟瞧著楚天闕:“這位施主倒是有幾分見識,還看過《戒律廣本》。”

“抓緊時間吃,彆誤了時辰!”顧卷耳催促道。

覺明大師似乎有些怕她,吭哧吭哧禿嚕盒飯,冇一會兒麵前就壘了一摞空飯盒。

等他仨吃完,已經十點過十分了。

覺明一抹嘴,心滿意足:“走吧,乾活去!”

顧卷耳帶著他們去了楚天闕選好的地址。

覺明大師雖然能吃,愛坑徒弟,本事卻一大把。

他一眼就看出這裡的風水有問題,墓主大凶。

他拿出一串手持佛珠。

每一顆都雕刻成佛頭形狀,顆顆飽滿光滑如鏡麵。

那佛珠一拿出來,楚天闕和李政便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

楚天闕詫異的瞧著空明大師手上的佛珠。

這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顧卷耳依靠在樹下,看覺明三使徒繞著墓穴點,踏著禪步,念起超度的經文。

那串佛珠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在黑夜之中似一星螢火。

雖微弱,卻慈悲。

楚玉趴在樹上,盯著那佛光,稀奇道:“兩年前,我還不敢直視老禿明的九頭佛寶,現在我居然敢看了。”

顧卷耳行的是功德善紀,楚玉幫了她三年。

每行一件好事,也會累積一絲功德金光。

他受金光保護,與一般的遊魂野鬼不同。

顧卷耳心頭一動,看向楚玉,如有所思。

她日前還想送楚玉去輪迴投胎,遊魂在世間逗留太久,會逐漸迷失,怨氣終年累加,成為厲鬼。

楚玉一百多年冇消散,冇迷失,可見其心性堅定。

如今他身上的變化,令顧卷耳意識到,他或許要以鬼身入道了。

通俗點來說,既是鬼修。

顧卷耳穿越的地方是一本書,她與這裡的天道無法溝通,實力也被壓製。

可見這個世界,並不允許修道。

因自己做的善事,天道對她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楚玉要是變成鬼修,天道還會放任不管嗎?

顧卷耳不知道,但她想試一試。

“來了!”覺明一聲怒喝。

大地突然間抖了一下。

顧卷耳站直身子,默默地走到楚天闕和李政身前,將他們護在身後。

楚天闕眸光微閃。

看著眼前單薄的肩膀,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

他,楚天闕,居然被一個女人保護了?

眉頭微蹙,楚天闕不動聲色上前一個身位,隱隱把顧卷耳護在身後。

他心裡稍微舒服些了。

顧卷耳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又上前了一步。

楚天闕擰眉,再超顧卷耳半個身位。

嘿!

這人來勁兒了是不?

顧卷耳又上前了一步。

李政眼睜睜看著他倆,一步一步,都快乾到覺明大師跟前了,人都要麻了。

現在是較勁的時候嗎?

可是他不敢提醒。

怕楚總冇麵子。

就在此時,腳下這片墓的主人沖天而起。

他或許含怨過世,又經過長久時間的迷失,渾身的怨氣幾近凝實。

楚天闕和李政肉眼凡胎,看不見從墓裡飛出來的靈魂。

可是他們感覺到周圍的氣溫,一下子變低了。

不是天氣驟變那種循序漸進,有跡可循的降溫。

而是一下子從赤道被丟到南極的強烈溫差。

楚天闕和李政的眉毛、睫毛上,都凝結上了一層晶瑩的冰霜。

李政是個無神論者,他並不理解這種靈異玄學之事,但是他的世界觀大受震撼。

顧卷耳早有準備,她從兜裡拿出兩顆自己煉製的丹藥,遞給楚天闕和李政:“趕緊服下,不然會被怨氣侵體而死。”

普通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麼濃烈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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