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有些不信:“顧小姐記性真好,纔跟文仙見了一次麵,就記住了。”
“主要是何小姐待人親切,可惜英年早逝。”顧卷耳唏噓道。
她表情自然,挑不出一絲錯處。
張龍雖然懷疑,卻也不敢當著老闆的麵,去質疑顧卷耳。
陳倫:“楚總,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楚天闕看向顧卷耳,問道:“你想要多少錢?”
“什麼叫我想要?”顧卷耳白了楚天闕一眼,強調道:“這錢是用來買向墓主買墓的,是給他的!”
楚天闕挑眉:“嗯,要多少?”
顧卷耳眼珠子轉了轉。
楚天闕那麼有錢,她多要一點,應該不過分吧?
這麼想著,顧卷耳心一狠,伸出五根手指:“那你就給五……”
“五百萬?”楚天闕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頭對陳倫道:“給她轉。”
顧卷耳瞪眼,硬是把萬字嚥了回去。
她知道楚天闕有錢,冇想到他還有病!
有一種不撒錢,彆人就認不出自己是霸總的病!
不過這個病,顧卷耳喜歡。
生怕楚天闕反悔,顧卷耳趕緊把賬號給陳倫,讓他給自己轉賬。
拿到錢,顧卷耳墨鏡下麵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楚總放心,三天之內我會把法事做完,讓楚玉住上新窩。”
李政看著顧卷耳開心的表情,怎麼都覺得她不靠譜。
不禁皺了皺眉頭,打算私底下提醒楚總一下。
不能讓楚總受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擺佈。
“楚總再見,我先走了。”顧卷耳拿了錢就想走。
楚天闕卻不想那麼快放走她:“何必這麼急?一起吃個午飯怎麼樣?下午的會議我已經推了。”
顧卷耳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聽人勸吃飽飯,相信我,推了這個會議,你收穫比損失大。不過飯就不吃了,我還要準備法事。”
顧卷耳上了車,拍了拍車門,示意楚天闕趕緊送她回去。
陳倫在旁邊看呆了。
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
連楚總的邀約都敢推?!
最神奇的是,楚總居然不生氣!
還乖乖上了車。
陳倫若有所思看著楚天闕的車遠去,心裡估摸著。
要不要參照顧卷耳的形象,找一批像她那樣的女人,送給楚總?
火急火燎趕回家,顧卷耳把剛到手的五百萬都捐給了各大福利或公益機構。
等楚玉一回來,她便迫不及待道:“我今天見到張龍了。”
“我也查到了他的一些資訊。”楚玉活了一百多年,有自己的鬼際關係。
他掏出一個小本本,向顧卷耳彙報道:“張龍,三十二歲。家裡很窮,是他們村唯一的大學生。十五年前來到這個城市念大學,便定居於此。目前住在二環的龍城福地小區,跟父母一起住。”
“鳳凰男?”顧卷耳倒不是對鳳凰男有意見,隻是:“我今日觀張龍北嶽凹陷、東嶽和西嶽傾斜不端正,中嶽無勢,顯然是心地惡毒,冇有慈愛心之輩。他的父母與他同住,怕是如蠅競血。”
楚玉點點頭:“你說的冇錯,張龍從小到大被捧慣了。鄉下人覺得大學生了不起,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大學生不是真的了不起。”
“他的自尊心很強,唸書的時候經常充大頭,導致現在收支都不平衡。爸媽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去打工倒貼給他。”
“我打聽到,張龍很喜歡玩快三,背了一屁股債。我想是因為這個,他纔不想分錢給何文仙,起了殺心。”
“無礙,他父母很快就會脫離苦海。”顧卷耳冷笑。
楚玉好奇問道:“你看出了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卷耳神秘一笑。
今日的張龍眼如赤鯉,是典型牢獄之災的麵相。
顧卷耳冇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何文仙,卻也明白張龍這種人,手裡肯定不乾淨。
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龍的好日子儘了。
“那我繼續計劃了?”楚玉搓著手,已經迫不及待想去張家裝神弄鬼了。
“嗯。”顧卷耳翻找著聯絡列表,頭也不抬道:“對了,楚天闕要給你遷墳。我明天看個良辰吉日,幫你把墳遷過去,後天我要回家一趟。”
“什麼?你要走?”楚玉渾身一僵,語氣不捨:“你走了,我咋辦?我一個人在家裡,很寂寞的!”
顧卷耳無語:“你嘴角的笑容不那麼明顯,我還信你幾分。”
“靠,我又笑了?”楚玉下意識去看鏡子。
笑死,鏡子根本照不出他的身影。
顧卷耳一臉嫌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趁我不在,偷我抽屜裡的線香。我告訴你,彆說門了,窗戶都冇有一個!”
“嘖,晦氣!”楚玉罵罵咧咧又溜達了出去。
顧卷耳太瞭解楚玉了。
她上次就去隔壁市兩天,在抽屜裡的線香上下了禁製。
這小子爪子都燙糊了,還要偷線香。
不行,這次說什麼都不能留一根線香在家裡!
在微信列表之中找到一個叫老禿明的微信號,顧卷耳給她發了訊息過去。
宇宙無敵美少女·女王大人:老和尚,來活兒了。一千塊,做啟攢,乾不乾?
老禿明:時間地點,包不包盒飯?
宇宙無敵美少女·女王大人:今天晚上九點半,城郊東坡園,包晚飯和早飯。
老禿明:妥,老衲馬上出發,多謝施主給活兒。
宇宙無敵美少女·女王大人:客氣,多帶一個人,包飯。
老禿明:哦了。
老禿明一同意,顧卷耳給楚天闕發了個訊息,讓他晚上準備施工隊。
安排妥當,顧卷耳取下墨鏡,去浴室敷了個麵膜打算睡回籠覺。
剛閉眼,敲門聲響起。
猛地睜開眼,顧卷耳眼睛裡都起血絲了。
她怒氣沖沖打開門。
顧宣嬌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杵在門口,像一盆冷水般澆熄了她那點起床氣。
女孩子嬌氣的容顏,似一朵盛開的芙蓉。
第一次見到顧卷耳的真容,顧宣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人間富貴花五個字。
她眸光微閃,臉上的笑容不變,奉上自己親手烤製的蛋糕:“你好,我……”
“碰!”顧卷耳猛地甩上門。
顧宣嬌的笑容僵在臉上。
下一秒,戴著墨鏡穿著妙蛙種子T恤和傑尼龜大褲衩的顧卷耳重新拉開了門。
顧宣嬌沉默了。
她很想問這姑娘,剛纔她已經露出真容,現在再戴上墨鏡。
這跟脫了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