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話,李宜年一邊帶著眾人進入了縣衙之中。
落座之後,陸孝原摸著自己的鬍鬚,問道:“你的意思是除了邱三看到邱索放蛇進了邱彙耀的房間,就冇有了其他證據了對嗎?”
“嗯,暫時冇有。”
陸孝原頓時嚴肅起來,問道:“那你又如何證明這個邱三冇有撒謊呢?要是他根本冇有看到,卻因為一些其他原因,故意撒謊說他看到了呢?”
“這?……”
李宜年被問得無言以對,隻得道:“行,等下請陸大人親自審問,你要是能審出來那證人邱三說的是假話,自然隻能將那邱索放了。”
“哼!我就是來查查這個邱三有冇有說謊的。”陸孝原鄭重地說道。
此時的李宜年有點心虛了,他又如何不知道這個邱三是在作假證呢?可他心裡還抱著僥倖心理,但願這個邱三不是一個草包,不會被陸孝原審出來是作假證的。
過了一會兒,那衙役神色慌張地過來了。
見這衙役冇有將邱三帶過來,李宜年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人證邱三怎麼冇跟你一起過來?”
那衙役將嘴湊到李宜年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李宜年頓時臉色大變。
陸孝原大怒,厲聲喝道:“李知縣,有什麼不能當麵說了,在本官麵前,竊竊私語是何道理?”
李宜年苦著臉說道:“大人,事情出了點意外,那邱三昨晚睡在我的府邸,冇想到……昨天晚上卻死了。”
“死了?”陸孝原此時也是心思百轉,心想,死了也好,至少冇有人能證明看到邱索放蛇的事了。
不過,他卻並冇有打算讓李宜年這麼輕鬆地過去。
“李知縣,證人為何冇有將他安排在客棧,而是安排在你的府邸?莫非你與這個人還有什麼交情不成?還有,不會是因為我剛纔說要查證邱三是否做了假證,你心虛了,就故意安排了這件事吧?”
李宜年這下知道是自己的麻煩大了,人睡在他家裡,一個晚上就無緣無故地死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脫不了乾係。
何況,剛剛陸大人還正在說這個邱三是不是做了假證,這要懷疑他暗中派人將這個邱三害死,好讓陸大人查不出什麼來,也不是冇有可能。
想到這裡,李宜年嚇得打了個寒戰,連忙說道:
“怎麼可能?剛纔我一直都在與大人說話,除了讓人去將邱三帶過來,並冇有安排其他的事。”
陸孝原卻抓住不放道:“這個難說,剛纔這人一過來,就在你的耳邊竊竊私語,我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他剛纔悄悄對你說的話是,他已經將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
那個衙役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我真冇說這樣的話,我隻是告訴了李大人,那個邱三已經死了。”
陸孝原雙目死死盯著這個衙役,厲聲喝問道:
“人證死了,有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除非你的心裡有鬼,纔在本官麵前竊竊私語,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能相信!”
“大人請恕罪,陸大人,小的真的隻是將邱三的死訊告訴了李大人。”
那衙役嚇得跪在陸孝原的麵前,磕頭猶如搗蒜。
陸孝原擺了擺手,說道:
“你剛纔當著我的麵與李知縣竊竊私語,以及人證邱三死了的事,我過後一定會詳查。現在是那個邱索的問題 ,李知縣,現在連人證都死了,這個邱索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