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常煜的皮膚光滑細嫩,可惜讓這十幾道流膿的傷口破壞了美感。
寶之喜取了藥來,用手指挖了一大塊,一點點地塗在男人脊背上的傷口上。
或許是因為藥太過刺激,司常煜忍不住眼簾顫動了一下,宛如瀕死蝴蝶的翅翼一樣,說不出的嬌弱惹人憐惜。
寶之喜一邊塗抹,一邊欣賞著男子無比柔弱淒美的風情,正享受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阿煜,你回來了,是你決定了嗎?”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下子撞了進來,一下子看到床榻上的情形,他一愣,迅速地退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對不起,我不知道……不對,阿煜你怎麼……”那男子一開始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可是仔細一想,那趴在床榻上的男子的確是阿煜,他還想推開門瞧個究竟,一開門就被一個枕頭擊中了腦袋。
在男子重重關門的瞬間,司常煜就已經醒了,他迅速的感覺到後背的清涼,再抬眸看到寶之喜手裡拿著藥瓶坐在他麵前似笑非笑的樣子,他瞬間有些慌張,趕緊扯上衣裳蓋住脊背。
“你這樣,我這藥可是白塗了,你想死就蓋上好了!”寶之喜淡淡地說道。
司常煜眸色一暗,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外男子再次開門進來的聲音,司常煜順勢抓起一個枕頭就丟了出去。
“出去!”司常煜沉聲喊道。
男子一愣,立刻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隻是確定一下!”
男子關上門離開。
司常煜臉色漲紅。
該死,他這般,竟然讓冷清風看到了。
冷清風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父親是乾坤城們都督,官不大,從四品,但是有實權。
這一處院子也是冷家的。
司常煜試了試脊背上的傷口,上完藥,的確好了很多,但是他衣衫不整與寶之喜在一起,實在是不合適!
司常煜慢慢地扯上衣襟,沉聲說道:“我渾身發冷,你若是有藥,給我!”
寶之喜瞧著他:“你傷口化膿發炎,需要清理傷口,清熱解毒,不是幾顆藥能解決的!”
司常煜皺眉:“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讓你給我就給我!”
寶之喜瞧著他:“我是大夫,我治病從來不會半途而廢,你若是想要我治,那就聽我的,老老實實的按照療程來,若是不願意我治,自己隨便去找大夫!”
司常煜冷冷地抬眸,伸出雪白削瘦的手臂來:“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掐死你?”
“你還要留著我挖出寶家陷害司常家的證據來,你不會捨得我死的!”寶之喜沉聲說道。
司常煜眸色一暗:“你知道?”
“隻是猜到了!”寶之喜淡淡地說道,“畢竟剋夫,也隻是一個說法,你飽讀詩書,還中了舉人,不會如此糊塗,而且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寶家嫡女,還如此恨我,一定有因由,我想了想,司常家被陷害,應該與你大哥與寶……與我的那場婚禮有關係,是不是?”
司常煜冷著臉,沉默。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告訴你,我是寶家尋來代嫁的,寶家做的事情我一律不知道!”寶之喜低聲說道,“看在你娘維護我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娘治好病,我就離開!”
“贓物的確是趁著我大哥婚禮混進聘禮中抬進去的!”司常煜終於開口。
寶之喜淡淡地揚眉,很好,司常煜開始相信她了!
“可是寶家陷害你們的理由是什麼?畢竟他名義上還是司常家的親家,司常家出事,寶家也會被人詬病,難道他就不怕被牽連?”寶之喜微微地皺眉,“我雖然是外室所生,可是也是寶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