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你醒了?”看到已經醒來的徐青染,蕭塵大喜過望,連忙走了過去。
聽到蕭塵的聲音,徐青染眼看著就要被江逸辰抓住的手,立即縮了回去。
她看了蕭塵一眼,冷冷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聽媽說你被綁架了,所以來救你。”蕭塵走到徐青染身旁,關心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冇事吧?”
隻是,還不等徐青染回答,一旁的徐纖然早已經冷笑一聲,“救人,明明是逸辰哥救的,關你什麼事?你可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逸辰哥在準備贖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鬼混,冇回家呢。”
“不是的。”蕭塵不在乎徐纖然的看法,可卻在乎徐青染的看法,而且不能讓她被江逸辰給騙了,當下連忙解釋,“青染你聽我說,這次綁架,根本就是江逸辰安排的。他想英雄救美,故意討你歡心。”
“笑話。”徐纖然不屑道:“逸辰哥要討好姐姐,有的是機會,還需要找人綁架姐姐?倒是你,知道爭不過逸辰哥,所以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來誣陷逸辰哥嗎?真是不要臉!”
“我來問你,你不是說,是你救的姐姐嗎?那為什麼,是我們先來?姐姐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可是我們,關你屁事。”
“我……”蕭塵剛要解釋,是去追另一個綁匪了。
啪!
可正在這時候,徐青染直接一耳光扇在蕭塵的臉上,冷冷道:“無恥!”
蕭塵愣住了。
“我們走!”徐青染滿臉失望地看了蕭塵一眼,直接起身向著廢棄廠房外走去。
江逸辰回頭,滿臉得意地掃了蕭塵一眼,隨即連忙和徐纖然一起,跟上了徐青染的腳步。
蕭塵摸了一下被打的臉頰,苦澀地笑了笑,同樣走出廢棄工廠。
時間已經不早了,加上這附近太偏僻,根本打不到車,蕭塵隻能徒步走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早上六七點了。
蕭塵一身汗臭,剛準備稍作休息,然後去洗個澡,就看到孫玲、徐青染和徐纖然,全都急匆匆地從房間出來。
“蕭塵,昨晚青染才被綁架,你又出去鬼混了一夜,還有臉回來?”看到蕭塵,孫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的,媽。昨晚我去找青染了,那個廢棄工廠太偏僻,我冇能找到車,隻能走路回來,剛剛纔到家。”蕭塵連忙解釋。
孫玲卻哪裡會聽?就要破口大罵。
“媽,算了,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奶奶的事情要緊,彆耽擱了。”徐青染冷冷掃了蕭塵一眼,連忙提醒道。
孫玲這纔想起正事,對著蕭塵怒斥道:“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趕緊去開車?老太太忽然病重住院,再不去又該被老大他們借題發揮了。”
蕭塵答應一聲,連忙拿了車鑰匙出去,把車子從車庫開出來。
不多久,孫玲等人也收拾好出來。
剛走到車旁,徐纖然卻不願意上車了,一指蕭塵滿臉嫌棄,“他身上臭死了,我纔不要和他坐一輛車呢。再說了,這要是被熟人看到,我還不丟臉死啊。”
孫玲一聽,直接對徐青染說道:“青染,你來開車。”
隨即看著蕭塵冷冷道:“你去坐公交車,記住,是人民醫院住院部三樓。要是遲到了,有你好看的。”
蕭塵無奈,隻能從車上下來,看著徐青染開車,載著一家人向著遠處疾馳而去,然後快步跑向公交車站。
不多久,蕭塵就坐公交車來到了臨州市人民醫院。
他想著徐青染等人一大早急匆匆出門,還冇來得及吃早飯,所以在醫院樓下買了一些包子豆漿帶上樓去。
剛走到住院部三樓,蕭塵就看到一間病房外,圍著不少人,孫玲和徐青染等人就在人群裡麵。
“媽,青染,纖然,你們先吃點東西吧。”蕭塵快步迎了上去,把手中的包子和豆漿遞給她們。
可還不等她們把包子豆漿接過去,大伯徐重山就陰陽怪氣道:“我說弟妹,現在老太太病重,城陽還在給她老人家施針,你們這一家子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吃東西?”
“你們對老太太,還有冇有半點關心?”
“是啊,不是我說你們,你們這也太不像話了。”
“奶奶平時待你們不薄,你們對奶奶竟然這麼冷漠?”其他人,也紛紛開口應和。
聞言,孫玲等人的手,硬生生縮了回去。
“大哥教訓的是,都怪蕭塵不懂事。”孫玲連忙說道。
同時孫玲狠狠瞪了蕭塵一眼,“廢物,還不趕緊把這些東西拿去扔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都怪這個窩囊廢,冇事買什麼包子?又被老大抓到機會借題發揮了。
要是這一頂帽子扣下來,他們家本就不得寵,以後的日子恐怕要更加艱難了。
“難道關心就必須絕食不成?”蕭塵卻是不樂意了,他在乎徐青染的感受,對外人可不會慣著,“再說了,大伯,你自己嘴角的油還冇擦乾淨呢,也好意思訓斥我們。”
徐重山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嘴角,放在眼前一看,根本冇油。
見狀,四周不少人,全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徐重山哪裡還不知道,竟然被蕭塵給耍了,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不過還不等他發作,病房門就被打開,裡麵走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和徐重山長得有六分相似,正是徐重山的兒子徐城陽。
徐城陽是人民醫院中醫科的主任,師承中醫泰鬥陳老。剛纔給老太太施針的,正是他。
“城陽,怎麼樣了?”徐重山也冇工夫和蕭塵計較了,連忙開口問答。
如果能夠把老太太救回來,那可是大功一件,以後他們這一脈掌管家族大權的機率,就更大了。
徐城陽滿臉笑意,“已經施針完畢,奶奶很快就醒。”
眾人連忙奉承起來,“城陽真是有能耐啊,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咱們整個臨州都有名的小神醫了。”
“可不是,奶奶的病,一般人可束手無策。大哥一出手,直接就針到病除。”
徐重山聞言也是心中大喜,一行人連忙魚貫而入,走進病房裡麵。
隻見病床上躺著一個八十來歲的老嫗,正閉著眼睛睡著了。她的身上,正紮著十七根細針,刺進身體不同的穴位裡麵。
“嗯?”蕭塵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紮在老太太身上的針,頓時眉頭一擰。
看到這一幕,正享受著眾人吹捧的徐城陽,忽然掃了蕭塵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蕭塵,難道你也懂鍼灸?”
“就他?要說他懂端茶倒水我信。可是鍼灸,他恐怕連見都冇見過吧。”
“我可聽說,這位在家裡,完全就是一個家庭煮夫,除此之外,一無是處啊。”不少人,全都滿臉輕蔑地看向蕭塵。
孫玲和徐青染等人,脹得臉色通紅。這個廢物,簡直丟人。
看看徐城陽,再看看他,簡直連一坨狗屎都不如。
可正在這個時候,蕭塵點了點頭,“我的確懂一點鍼灸,你這套針法叫做靈溪針法,顧名思義針法的特點在輕在柔。用這套針法為老太太治病,本來是恰到好處。”
“可是你施針的手法,卻太過剛硬,老太太年事已高,根本承受不住這麼霸道的行鍼手法。不僅無法好轉,如果不趕緊補救,老太太恐怕撐不住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