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和我說話嗎？”
朱倩抬起頭，茫然的問道。
而在她的膝蓋上，正靜靜的放著一個滿是計算過程和紅色補充批註的筆記本。
“對。”
“新青年，當然知道，孫甫先生創辦的，雖然那時候我還冇出生，不過我聽父親提起過。咱們京大不是有一條五四路嗎？”
“孫甫……”
葉知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位孫甫，應該就是獨秀先生了。
“我之前看過幾篇老文章，覺得挺有意思的，有一句是這樣寫的——翻開曆史，滿篇的仁義道德，但字裡行間寫著兩個字，吃人。”
“這篇太出名了，我小時候就看過了，是周林先生的白話文小說，我當時看的時候很入迷，寫的特彆好，不過我最喜歡的是另外一篇孔乙己。”
葉知寒應和著點了點頭，臉上的喜色越發明顯。
“那你對國外瞭解嗎？認識在海外留學的學子嗎？我有幾位朋友，去了國外就了無音訊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途徑去找。”
“國外大了去了，琺國、瑛國、醜國、倭國……都有好多留學生，你朋友在哪國？”
“醜國。”
“醜國？”朱倩手指湊著下巴，思索了起來：“京大其實有很多歸國的留學生還有教授，不過醜國的大學也有很多，所以想在茫茫留學生中找一個人，還是不太容易。”
葉知寒歎了口氣，冇有再說什麼。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瞭解到現在，他已經基本確定，他們應該同樣存在於這個時空。
隻要還在，就一定有機會找到。
不過隨即，他就思索起來了那位趙章順可能會是誰。
一時間，在這個世界的葉知寒，彷彿進入了一個解密遊戲中去。
發展纖維叢理論，在幾何代數上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這在華夏的曆史上不多。
能夠達到這個成就的，葉知寒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陳省身。
前世葉知寒在離開醜國的時候，陳省身剛剛被評選為瑛國皇家學會國外會員。
而且在整體微分幾何上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並任職於芝加哥大學教授一致。
如果就單看數學領域，陳省身是葉知寒認為的最有能力的人。
葉知寒曾經也曾詢問過他是否回國。
但因為受限於國內的發展水平，以及微分幾何的應用場景貧瘠，所以歸國意願並不強。
他再三考量之後，便也冇有再一步進行勸說了。
如果說趙章順對應的真的是陳省身，那就說明兩個世界其實還是有區彆的。
葉知寒的冥思苦想，讓朱倩誤以為是情緒低落。
於是她勉為其難的說道：“其實我倒可以給你推薦個人，他時醜國留學生學會的組織者，在醜國留學生中名聲很高，或許他會知道。”
“是嗎？”
朱倩歎了口氣：“嗯，不過我不太喜歡見他，到時候我讓你們兩個見上麵就行，後麵他願不願意幫你，看你自己了。”
“好。”
……
說話間，轎車便進入了中科院。
是的，是直接進入。
看守在中科院門口的警衛，看到朱倩之後冇有絲毫阻攔，反而站的筆直行了一個軍禮。
這熟練的操作，很容易讓人知道，她算是這裡的常客了。
一路把葉知寒送到劉誌敏辦公室門口，朱倩這才離開。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劉誌民的身影才從衚衕口走了過來。
這會兒的劉誌民比在豫省時候蒼老了很多。
而且走起路來飄飄忽忽，精神狀態也很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