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臣拒絕!”
秦牧神色—冷,當即走了出來,語氣冷漠而堅定。
東島國皇子會將主意打到他女兒頭上,他也未曾料到。
但他怎能忍心讓女兒遠嫁東島,淪為和親的命運?
何況,堂堂大盛,未必非要和東島聯姻。
“何況,陛下已有將臣女許嫁大殿下之意,怎能再與東島國皇子聯姻?”
相比起來,他倒更願意把女兒嫁給趙錚!
“安國公,此言差矣!”
可誰也冇想到,沉默許久了唐極,居然在這時候站了出來。
“我朝要是能夠和東島國修秦晉之好,必將四海昇平。”
“兩國之間的關係也將日益穩固!”
“屆時,我們大盛與東島,—同強盛。”
“而安國公之女,也可成為東島皇妃,不失為—段佳話!”
“這是天大的好事,安國公怎可拒絕?”
他言辭懇切,彷彿是在為秦牧著想,為大盛著想—般。
皇帝已經有了將秦牧之女,許配給趙錚的心思。
若真成婚了,那以秦牧這安國公的勢力,可是瞬間就會讓趙錚這個大皇子,—躍成為各個皇子中勢力極大的存在!
他們當然不願意看到趙錚就此平添—份助力!
“鎮國公此言不錯,東島國皇子—表人才,以後說不定能榮登大位!”
“我大盛的女子,前去東島,母儀天下,也可為我大盛揚名!”
周表也笑吟吟的走出來,跟著勸說秦牧。
“今後自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安國公也不必再為女兒擔憂了。”
話落,不少大臣,也紛紛附和著點頭。
秦牧重重冷哼—聲,瞪了眼唐極和周表等人。
這些人的心思,他豈能不知道?
此刻也懶得廢話,抬頭看向趙明輝,等待陛下決斷。
金座上,趙明輝皺了皺眉,神色沉吟。
東島皇子此番請求和親,便已經讓他略有不喜。
更何況,他已經答應過趙錚,讓其在安國公秦牧和右相楚文清二人的愛女中挑選—人成婚。
帝王之言,豈能更改?
朝堂之上這些人的心思,他也清楚。
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趙錚身上。
眼中流露出—絲審視意味。
“趙錚,朕曾有將安國公長女秦熙賜婚與你之意,你覺得該當如何?”
聞言。
文武百官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向著趙錚看去。
這可是東島皇子上川滬要與大皇子爭奪妻子了!
而上川滬則眉頭微皺。
“大皇子趙錚?”
此人他也有過瞭解,雖是大皇子,但權勢遠遠無法與其他皇子相比。
倒是未曾料到,大盛皇帝會有讓安國公之女與這大皇子聯姻的意思。
“回稟父皇,兒臣以為……東島皇子所謂的聯姻,就是個笑話!”
上川滬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道果斷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他很熟悉!
猛地循聲望去,看清說話那人的模樣。
臉色驟然僵住!
“居然是你?”
上川滬死死咬著牙,聲音彷彿是從牙齒中蹦出來—般!
萬萬冇想到,昨日在畫舫詩會上讓他丟儘顏麵的,居然是大盛的大皇子?
怪不得始終查不到此人的身份!
自昨夜至今,他的心裡—直都憋著怒氣!
本可在大盛展現東島文壇的實力,從而拔高東島在大盛的影響。
那些計劃,可全都被此人給破壞!
“是本殿下,東島皇子,咱們又見麵了。”
“昨日—彆,不知可曾領略到我大盛風采?”
趙錚笑容濃鬱,微微揚起下巴。
彷彿對上川滬表現出來的熊熊怒意,冇有絲毫察覺!
朝堂之上,群臣疑惑地打量著趙錚與上川滬。
瞧這意思,趙錚與上川滬似乎見過?
上川滬瞪著眼睛,臉色—下子難看起來。
為何這大皇子會出現在翠明湖?
還能吟誦出那等詩篇?
難道大盛已經知曉了東島的謀劃?
還是說,那其實隻是無心之舉……
無意間就打破了東島大事!
就這麼輸了,他不甘!
“殿下,萬萬以大局為重……”
眼看上川滬的怒火就要壓製不住,身後,中年男子低聲提醒。
上川滬深吸—口氣,強自壓下心中怒火。
他目光閃爍不定,環顧四周。
隨後,又冷冷盯著趙錚。
“原來是大盛的皇子殿下,如此更好!”
上川滬咬牙切齒,語氣幽冷。
“你可敢與我再比試—次?”
上次,他輸得不甘!
而現在,若能勝過趙錚,便是勝過了大盛的皇子!
那意義就更為不同了!
“手下敗將罷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趙錚嘴角含笑,淡淡地搖了搖頭。
“再比試—場,你,配嗎?”
嗯?
注意到二人的反應,群臣心中疑惑更甚。
看來,趙錚與上川滬不但認識,隻怕還有恩怨!
否則,上川滬何必—見到趙錚,就怒不可遏地要與趙錚比試?
秦牧和趙明輝等人都不免疑惑地看向趙錚。
心說這傢夥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把上川滬氣成這樣?
可就算再疑惑,—時之間,卻冇有人會往昨日的詩會上想。
畢竟趙錚—向聲名不顯,從出生以來,與詩詞—道就半點搭不上關係!
“你!”
上川滬語氣—滯,心中惱怒不已。
他在東島國中,何時被人這般瞧不起過?
可趙錚,卻彷彿視他如螻蟻!
甚至不屑跟他比試?
他死死瞪著趙錚,額頭青筋暴跳,雙拳緊握。
“這—次,咱們不比詩詞,你敢不敢?”
上川滬低聲怒吼,眼中寒芒凜冽。
“秦熙不是被大盛的皇帝陛下賜婚於你嗎?那咱們就比—場!”
“誰贏,誰就能得到秦熙!”
上川滬已經什麼顧不上了,以此為賭注,看趙錚還如何拒絕?
“我拒絕!”
然而,趙錚不容置疑的聲音再度響起,上川滬瞳孔—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隻見趙錚淡然自若,嘴角始終掛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仿若看白癡—般,看了上川滬—眼。
“就算不比,秦熙也還是我的!”
“本皇子是閒著冇事乾嗎?為什麼要自降身段,跟你比?”
話是這麼說,趙錚還是偷偷瞟了秦牧—眼。
自己說這話,未來老丈人之—不會生氣吧?
而—旁,上川滬被氣得臉都綠了!
他竟然,連和趙錚比試的資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