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練軍隊以振軍威,軍隊是我們立身之本,這是當務之急,重修內政以資民生,這是我們生存的根基,簡單而言,這個冬天我們要做兩件事,第一是煉軍,第二是民政。”
常勝營入崇縣時隻有千餘人,而按照大楚軍製,一個標準營是三千人,當時常勝營連吃飯都成問題,自然談不上擴軍,但眼下卻是不同了,不僅崇縣殘餘的百姓中便有上萬青壯,便連這一次解救回來的奴隸中也有數千可充作兵員。擴軍,已成了當務之急。
“將軍說的是,冇有強大的軍隊,我們便是彆人案板上的魚。”尚海波道,“現在冬天已到,正是我們練兵的好時候,相信以大人的練兵之能,這個冬天過後,我們常勝營就有一戰之力了。”
李智傲然點頭,以前冇人冇兵器,現在人不缺了,兵器也從安骨部落繳獲了不少,說到編練強兵,那自是他的拿手強項。
“長勝營左中右三翼,這一次將擴充至滿員,左翼翼長,王啟年。”王啟年站起抱拳。
“中翼翼長,薑奎,你翼為騎兵翼,這一次繳獲了足夠的戰馬,你可優先選擇能上馬作戰的士兵,各部不得推維!”薑奎喜形於色,多日心願,一朝得償,怎不心花怒放?
“右翼翼長,馮國!”馮國霍地起立。
“過山風!”聽到點到自己的名字,過山風唰地站了起來,大聲道:“過山風聽命!”聲音之大,讓他都感到有些驚訝。
李智微微一笑,“此次我們襲擊安骨部落,你當居首功,先前我便說了授於你振武校尉,現在命令你組建斥候隊,建製三百人,配馬。直接向我負責。”
“楊一刀。你為我親衛隊隊長,唐虎,副隊長,你二人於全軍選拔敢戰忠心之士,組建我的親衛隊,人數一百人。”之所以讓楊一刀為隊長,是因為楊一刀較之唐虎,更加沉穩。
眾將一齊躬身領命。
“尚先生!”李智笑容可掬地轉向尚海波。尚海波微笑抱拳,“委屈尚先生擔任我這營中長史一職,協助我處理軍務,參讚軍機,如何?”
尚海波笑道:“將軍之命,安敢不從!”
聽到李智的安排,一邊的路一鳴暗歎一聲,知道自己這次與尚海波的較量之中,終於是敗下陣來,尚海波明麵上隻是常勝營的長史,但實則是李智的首席軍師,在常勝營中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從明天開始,擴軍正式開始,”李智正色道。“說完了軍事,我們便要說說民政了,這是我們以後生存的土壤,不能輕忽,大家也都知道,不是每一次都能搶到東西,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支援我們的。”他是在暗指李氏。“所以,我們一切都要靠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要自力更生,這樣纔不會為人所製。”
“時至今日,我崇縣已有七萬餘人口,是吧?”李智看向許雲峰。
許雲峰點頭道:“不錯,原來有五萬餘口,將軍此戰又帶回萬餘,合計七萬有餘。”
“那我們崇縣現在有田多少?”
許雲峰對這些民生熟悉得很,“崇縣多山,可供耕作的土地並不多,整個崇縣合計有良田百萬餘首,分佈在縣城附近,舜鄉,梅蘋等數個鄉,崇縣遭掠,人員傷亡甚重,除了一些大戶逃亡在外,可能回來,其餘的大多都成了無主之田。”
李智笑道:“甚好,凡是還有主人在我崇縣的田地我們不動,仍然返還給他們,其餘的全部冇作公田。這些公田授給原先無地的佃戶,長工,每丁口授田十畝。”
許雲峰一驚,道:“將軍,這其中有很多田是一些大戶的,這些人在兵災過後肯定還會回來,那時將軍將他們的田賜給了彆人,其不是有麻煩?”
李智冷笑一聲,“回來啊,回來好啊,反正崇縣人口少,如果他們要田,我另外再給他們一些便好了。”許雲峰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股不善的味道,當下也不再多言。
“此次寇兵來襲,我縣青壯損失慘重,老弱婦孺居多,這一次我們又從安骨部落救回來的奴隸中,也是女子居多,嗯,告訴所有的兵士,如果他們能找到媳婦,便也同樣賜田。”李智道。
“將軍,士兵們如果都去找媳婦了,這個戰鬥力?還有,他們還會用心去訓練麼?”路一鳴有些吃驚。
李智擺擺手,“路先生不必擔心,這些士兵們以後還要承擔作戰的任務,他們的賜田是普通百姓的一倍,也就是一口二十畝,另外,這些士兵的田地以後也不必繳稅,嗯,凡是以後我們崇縣要收的各種稅務,隻要家中有當兵的,便全都免去。”
許雲峰一聽,要是這樣,豈不是大家都會去掙著當兵?
尚海波笑道:“將軍此招好,士兵們在這裡有了恒產,卻不用繳稅,以後誰要動他們的財產,這些士兵必然起來反抗,幾十畝田,將軍卻將換來數千將士的忠心,的確劃算。”
李智哈哈一笑:“尚先生深知我心。我料此策公佈後,來報名當兵的必多,但如今我軍尚負擔不起多餘的兵馬,三千之數足矣。所以招兵時可以更嚴格一些。”
“另外,我崇縣所有青壯在農閒時必須進行軍事訓練,常勝營將派出專門的軍官負責此事,由各鄉老,村老負責組織,我要崇縣的青壯在任何時候都能拉出來便能成為一支軍隊。”
“許大人,你是本縣縣令,這些事便要你去操心了。”李智道。
“敢不儘力!”許雲峰抱拳。
“路先生!”李智又轉向路一鳴,“將軍?”路一鳴道。
“先生熟悉民政,我想請先生暫為縣中主薄,協助許縣令管理崇縣民生,另外協調崇縣地方與常勝營之間的關係,還有,長勝營的一些與外麵打交道的事情也就交給先生了,不知先生是否嫌事務過於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