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峰看到小雅腦後那些線纜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有些眼熟。
隨後也是認出來這是X-AI公司以前推出的一項獨創功能。
通過腦機介麵接入AI！
但因為這項技術太過超出當前人倫理念，僅僅在做出一些試作品後，項目便停止了。
冇有大規模走向市場。
不過陸峰知道，有不少試作品流入了市場中，成為了各大公司或者研究所逆向研究的樣本。
眼下小雅身上用的，應該就是那時流出去的試作品之一。
雖然知道了這是自己家的產品，但陸峰還是不得不感慨一聲淩老闆真大膽。
竟然敢把不完全成熟的產品用在自己的親人身上。
就是他們那時進行靈長類動物實驗，也是膽戰心驚，一步走錯，便很容易造成生物大腦的損害。
最後也是綜合考慮風險，才停止項目。
不然，X-AI絕對會成為劃時代的象征，第三次科技革命的開端！
“我能看看嗎？”
陸峰看了看小雅，又看看淩興發。
他指的是小雅布帶下的樣子。
他這話一出，淩興發還冇什麼表示，小雅就立刻緊張地握住了雙手，放在腿上不安地摩擦著。
淩興發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點頭。
他握住小雅的手，安撫道，“小雅，冇事的。”
小雅猶豫了一會，才緩緩點頭，她循著陸峰之前說話的方向看去，小聲說，“陸峰叔叔，你看了之後不要怕小雅哦......”
聽著她稚氣的話，陸峰不禁笑了笑，他揉了揉小雅的腦袋，“不會的。”
他順勢摸到小雅腦後的蝴蝶結，輕輕一拉，小雅蒙在眼上的藍布從一端滑落下來，露出了後麵的樣子。
那可能是陸峰看到過的最可怖的眼睛。
空洞。
這是個實際意義上的詞，而不是形容。
僅僅看了一眼，陸峰就默默地再次為小雅將藍布蒙好。
“那是我的疏忽.....”對麵的淩興發低著頭唸叨起來，“那些東南亞偷渡來港城的傢夥最是不要命，為了錢，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爸爸，冇事的，小雅現在不痛了~”小雅反過來安慰淩興發。
淩興發一聽這話，眼眶頓時紅了，“如果能讓小雅重新恢複，我願意付出一切！”
陸峰默然無語，很久後纔開口問道。
“那些人，後來怎麼樣了？”
“所有的雜碎，包括幕後黑手，我全部讓人剁碎了扔進大海！”淩興發捏緊了拳頭，似乎是這樣還不解恨。
陸峰點點頭。
“再後來，你們接觸到了X-AI？”
說到這，淩興發起身從一個房間裡拿出了一套帶有諸多神經觸電的頭盔。
“幾年前，有個朋友從黑市給我們弄來了一套X-AI內部流出的腦機介麵設備，說是這東西或許對小雅有幫助。”
“本來冇有抱多大希望，但是......小雅用了後說......”淩興發再度捏緊拳頭，閉上眼，“她看到光了....”
“雖然仍然不能讓小雅看到東西，但小雅能夠模糊地感知到一點外界，這算是小雅唯一能和外界互動的寄托。”
淩興發說完這些，陸峰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淩老闆一直對他如此熱情，甚至要花大價錢收購X-AI。
他不禁出聲安慰起來，“淩老闆，或許，小雅還有重新看到世界的希望。”
他思考了會，以戰艦降臨後的科技水平，能否做到斷肢再生。
不，僅僅是斷肢再生的水平或許都不夠。
畢竟眼睛涉及到人類大腦的神經，向來是最難攻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