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楚信也已經替代劉安,成為了初陽殿的總領太監了。
京都,千歲府
這是魏進忠的府邸,這個府邸的規模之大,在京都幾乎是絕無僅有。
在先帝在位時期,魏進忠就已經是權傾朝野的大太監了,隻有曹正淳能夠跟他掰掰手腕。
而如今他在朱後照繼位後,權勢更隆,可以說他的話,比朱後照還管用。
魏進忠的府邸,位於鎮府司後方,樓閣林立,壯麗無比,人工湖就有兩個。
星空樓,這裡是魏進忠平日裡飲酒作樂和練功的地方。
這幾日,魏進忠心情非常的好,幾乎是天天飲酒到深夜,因為羅摩遺體有訊息了,這讓魏進忠很興奮,隻感覺自己恢複男兒身不遠了。
而且今日,朱後照竟然要封他為九千歲。
“魏公公今日心情很好呢!”魏進忠對麵,一個眉宇間帶著嫵媚和誘惑的女子,輕聲笑道。
“當然高興,說不得過段時間,本督就能恢複男兒身,擁有你這個美人了,屆時纔是真正的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所以,你們要儘快幫我找到羅摩遺體,哈哈哈哈!”魏進忠大笑著拿過了一壺酒開始暢飲。
“這是自然,奴家期盼著都督早日再起雄風!”妖媚女人媚眼如絲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婢女走了上來。
“老爺,崔大人到了!”
“讓他上來吧!”魏進忠說道。
催大人,名叫崔應,是魏進忠的心腹之一,跟著魏進忠一步步走過來的。
催應走上來後,對魏進忠道:
“都督,找屬下過來,是有事要吩咐屬下做嗎?”
魏進忠揮了揮手,對其他人道:
“你們都下去!”
很快,星空樓頂層就隻剩下魏進忠、催應,以及那個女人了。
這時,魏進忠道:“你多有謀略,近日小皇帝經常邀請於我,而且今日竟然要封我為九千歲,本督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催應一聽魏進忠的話,就知道這是魏進忠多疑的毛病犯了,他撫著鬍鬚道:
“大人,陛下答應於你,那是好事,而且陛下的年紀纔不到十九,又能乾的了什麼呢?”
聞言,魏進忠恍然,是啊,他又怕什麼呢,朱後照纔多大點,而且絲毫冇有根基,隻有一個曹正淳而已,如今他掌握大明大半兵權,量朱後照這個小傢夥也翻不起什麼波浪,在整個大明除了護龍山莊,還真冇有他能看上眼的。
這時催應端著酒杯接著道:“陛下身邊,如今隻有一個曹正淳,冇有其他可用之人,估計也是有些惶恐,未來恐怕會更加依賴都督,隻要都督得到羅摩遺體,那麼一切都得償所願了。”
“哈哈,好個得償所願!”魏進忠大笑了起來。
“不過都督還需要防備護龍山莊。”催應又說道。
“朱無視那個廢物,已經被本都督忽悠去了大雪山,短時間不會回來,等本都督的天怒心法修煉完成,他回來又如何?”魏進忠狂傲的道。
一旁的嬌媚女人聞言,眼中則閃過了一絲不屑,朱無視根本就是主動離開的。
……
朱後照想要封魏進忠九千歲的訊息一透露,第二日,就有大臣提出魏進忠勞苦功高,該被封為九千歲。
響應者數十人。
麵對如此情況,老臣徐容怒斥群臣,卻被牙尖嘴利的催應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而朱後照則老實的冊封了魏進忠,就像是一個挺好的棋子。
這天傍晚,楚信拜見華陽,剛一走入初陽殿就看到了朱後照正在與華陽公主吃著晚膳聊著天。
“奴婢楚信,拜見陛下,拜見公主殿下!”。
“你來了,小楚子,朕要交給你一個任務,不知你能不能完成!”朱後照看到楚信,放下了碗筷,平靜的道。
“陛下有令,萬死不辭!”楚信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道。
“起來吧,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幫我給忠勇大學士府送一封信,必須親自送到大學士孫正的手中。你的身手不錯,還是生麵孔,最不引人注意,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明白嗎?”
朱後照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楚通道。
“奴婢明白!”楚通道。
朱後照點點頭,又接著道:“第二件事,在天牢有一些被關押的罪犯,有兩個老太監,是廢太子的人,去招攬他們,包括那些太子舊部,夜裡我會讓人悄悄打開暗門,你隻有兩天時間,去吧!”
說著一個宮女端著托盤,來到楚信身邊,托盤中赫然有一封血書。
“奴婢這就去辦!”楚信拿過血書道。
朱後照揮了揮手,楚信緩緩退出初陽殿。
回到自己的房間,楚信拿著華陽公主的令牌,冇一會就出了皇宮。
此時,時值深秋,天黑的比較早,楚信離開皇宮後,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
忠勇大學士府,是在京都內城區,但具體z位置楚信並不知道,他打聽了兩次,才找到。
“忠勇大學士府?”
楚信看著那高掛的牌匾,確認了位置,隨後走向了大學士府後門方向。
“這個小子,怎麼看著有點賊眉鼠眼的。”
“看他細皮嫩肉的,不會是誰家養的禁臠吧?嘿嘿嘿!”
在大學士府正門,兩個護院的說話聲隨著風聲,傳入了楚信的耳中。
不堪的話語讓楚信嘴角抽搐了下。
來到大學士府後門,楚信找了個位置,一躍而起,進入了院內。
《葵花寶典》的優勢之一,就是速度,楚信猶如鬼魅般的直奔大學士府廂房。
找了片刻,他在書房找到了正在與兒子孫白玉說話的孫正。
鐺鐺鐺!
敲擊窗戶的聲音突然響起,孫正轉頭看向了窗戶。
“誰?”
啪!鐸!
窗戶突然打開,一份血書飄了進來,落在了孫正的書桌上。
一旁的孫白玉敏捷的衝向了窗戶邊,卻隻看到一個黑影快速在了院子裡。
孫正則拿起了那淡黃色的娟布,當他打開,入眼的是滿滿噹噹猩紅的字體。
“父親,是血書,怎麼回事?”他兒子孫白玉看到那猩紅的字,腦袋嗡的一下,驚訝道。
孫正冇有搭理自己的兒子,他得目光落在了最下方那個印章上。
半晌,他才說道:“這是陛下的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