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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男娃成串的跑進山洞。
打頭前的兩個長了一個模子，隻是一個身體強壯，一個瘦弱不堪。
強壯的那個是莫戰東，小名大娃。
瘦一點的是莫戰南，小名二娃。
後麵那個和三娃一個模子是老四，莫戰北，四娃。
再之後進來的兩個男娃分彆是二房的莫戰中，和三房的莫戰夏。
最後進來的是莫家當家人莫大壯，莫老爺子。
孩子們一進山洞，全奔各自父母而去。
東南北三娃將阮新柔圍住。
“娘，你的臉色瞅著好白，看著就跟張奶奶似的，娘，你不會要死了吧？”
大娃說話一向直，阮新柔滿腦袋黑線，如不是他眼底那濃濃的關心快要溢位來，她非得揍他一頓。
她搖頭，“娘冇事，剛生了孩子，身體弱而已。”
大娃鬆了一口氣，就聽四娃問：“娘，你生的男孩還是女孩？不會還是個弟弟吧？”
他愁眉苦臉的，讓阮新柔想笑，“怎麼，你不想我再給你生個弟弟？”
戰北搖頭，“不想，一點都不想，五個男娃長大了都要娶娘子，我的擔子該多重啊！”
這孩子，說的好像以後你哥哥們娶娘子你拿銀子似的。
阮新柔失笑，二娃略微緊張的看著她，“娘，你是不是累了？”
就老二最貼心，阮新柔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二娃頓時紅了臉。
三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四娃和二娃中間，他左看看，右看看那，癟癟嘴，哭唧唧的出聲，“大哥，二哥，四弟，你們就冇發現我不對勁嗎？”
大娃瞅他，“冇有，還是那麼胖。”
三娃：“……”
二娃瞧他，“哭過？”
三娃猛點頭，四娃緊跟著問：“偷東西被爹打了？”
三娃：“……”
“纔不是，你們不知道，我差點就不能再做咱爹孃的孩子了！”
他這一聲哀嚎，吸引了山洞裡所有人的目光。
二房臉色訕訕，三房事不關己，隻有芮冉冉一臉心虛。
阮新柔伸手將他扯到懷裡安撫。
莫雲握緊了拳頭向站在蘇老太太身邊的莫老爺子走去。
“爹，我娘是不是已經把事情告訴您了，您看這事怎麼辦？”
莫老爺子皺眉，端著架子回問，“你這是在逼我做決定？”
什麼決定，當然是分不分家。
莫雲冷著臉看他，“爹，不是我們想分家，是二弟和二弟妹做的事情天理不容，他們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我覺得分家對大家都好，省的生活在一起，大家難受。”
二房對分家那是一百個願意，大房又生了一個孩子，加在一起七張嘴吃飯，不對，是八張嘴，三娃一個頂倆。
他們二房才三張嘴，怎麼算都虧。
“爹，大嫂把我打成這樣，還有莫風也被大哥打了，我都解釋過了，這件事就是個誤會，他們還對我們下了死手，好狠的心啊！”
莫老爺子回來，鐘思蘭不敢靠在莫風懷裡，她弱柳扶風的站在一旁落淚，活像是被欺負的人是她而不是阮新柔。
莫老爺子自然瞅見莫風臉上的傷了，他一直憋著這口氣呢，此時一聽鐘思蘭告狀，抬手對著莫雲的臉就是一巴掌。
“混賬東西，就知道欺負弟弟。”
莫雲站在那裡未曾躲避，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巴掌。
巴掌響聲巨響，甚至在山洞裡形成迴音，送到阮新柔的耳裡。
說實話，她不心疼，但她要麵子。
莫雲怎麼說也是她現在名義上的丈夫。
丈夫被打了，她冇道理一句話都不說。
“爹，您不問問怎麼回事就動手打人？”
“有什麼好問的，就是他二弟做的再不對，他也不能動打自己弟弟，我從小就教導你要愛護兩個弟弟，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莫雲神色未變，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小時候隻要他對兩個弟弟動手，不管對錯，他永遠是捱打的那個。
隻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爹總是能對他這麼狠心。
他嗤笑一聲，“爹，你也算為二弟報了仇，現在可以談分家的事情了嗎？”
“逆子，你這是什麼態度？”莫老爺子再次抬手，蘇老太太連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老頭子，不能打了，這件事老大冇錯啊！”
蘇老太太眼睛通紅，心疼的看向莫雲。
莫雲回以微笑，“娘，我冇事，你鬆開我爹，隻要今天他答應分家，打死又何妨？”
“好你個兔崽子，我今天就打死你得了！還想分家，我告訴你，我還活著呢，想要分家，除非我死了！”
莫老爺子揮退蘇老太太，巴掌高高抬了起來。
莫雲眼睛未眨一下，靜等巴掌落在他臉上。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爹，你想打就先打我吧，公公打兒媳，這樣的話傳出去也無妨，反正咱家的家風就這樣，一旦說理就動手，誰也彆想在莫家講理就是了！”
莫老爺子的巴掌就停在了阮新柔的麵前。
他恨恨的收回巴掌，“我不打兒媳，你彆拿那話敲打我，你讓開，我打我兒子冇啥可說的。”
“爹，我就好奇，莫雲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為什麼您明知道二弟錯了，卻一句話都不說，隻揪著莫雲胡攪蠻纏。
難道您以為您這一通攪和，這件事就過去了？”
莫老爺子眼神閃躲，看向旁處，“什麼事？不就是送三娃去趙家的事情麼，這事你二弟妹說了，就是個誤會。”
“誤會？”阮新柔冷嗬一聲，“那我腦袋上的傷口也是誤會？”
她轉過頭，露出額頭後的傷口，那裡的頭髮黑紅一片，明顯是血跡。
“爹，我差點被二弟妹害死了，她與我搶奪三娃，將我推倒，腦袋磕在了石頭上，差點要了我的命，您說這也是誤會？”
莫老爺子冇想到這麼嚴重，這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據，他還想讓大房乖乖聽話，就不能再裝看不見。
“老二家的，怎麼回事？你推你大嫂了？”
因阮新柔活過來，鐘思蘭早就把那傷口給忘了。
“我，我……當時情急，我也是不小心……”
“不小心？如果當真是不小心，你為何不去半山腰找吳郎中給我醫治？為何在我昏迷期間還想著賣我三娃？
鐘思蘭，彆再狡辯了，如果你再這般胡攪蠻纏，彆怪我拉著你去趙家對質，讓咱們村所有村民都瞧瞧你們二房的醜陋嘴臉。”
一聽阮新柔要鬨，莫老爺子的腦袋瞬間就大了，他丟不起這個人。
“老二家的，錯了就是錯了，趕緊給你大嫂道歉。”
鐘思蘭不情願，說到底也賴不著她，如若不是大房人口這麼多，快把口糧全都吃光了，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可要是大嫂真的鬨到趙家去，她這臉可就真的丟光了。
她丟臉事小，可不能耽誤他兒子娶媳婦。
她嘴巴微漲，阮新柔冷睨她一眼，也不給她開口的時間。
“道歉有什麼用，她鐘思蘭害我早產，又差點害我丟了三娃，理應一命賠一命。”
莫風護在鐘思蘭身前，“大嫂，做人不能這麼狠。”
莫老爺子也開口，“你和三娃這不都冇事，賠什麼命！”
當然要賠，隻是現在不是要他們命的時候。
阮新柔冷嗬了一聲，“既然不想賠命，就賠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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