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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得了!”
眼看六爺做完這一切,臉上依舊一副意猶未儘的味道。
我趕忙上前阻攔。
好傢夥,你這口老痰都能當洗麵奶了。
這邋遢道士,看樣子也是個講究人,彆起來跟你拚命!
“也對,差不多了!”
六爺之前大概是有些投入,此刻反應過來,眼神裡流露出幾分畏懼。
當下,一個閃身就要開溜。
不過這老東西要是走了,邋遢道士醒過來,我跟誰解釋?
“六爺,你先彆急!”
眼看對方甩著尾巴,我二話不說,直接拽著他的脖子。
“我之前總覺得虧的你,正好,鍋裡還剩半隻雞,我給你熱熱來兩口如何?”
眼看六爺還要掙紮,我隻能使出殺手鐧。
彆說,一說吃的,六爺頓時來精神了!
“這道士……一時間醒不來吧?”
“小子,時間緊,任務重,動作快些!”
六爺擺手衝我催促道,可還冇等我轉身,四周,溫度突然驟降。
“不是,什麼情況?”
六爺渾身毛髮倒立,猛的一彈身子。
帶著幾分警惕,掃向院牆外。
這一刻,不僅是他,甚至就連我都能察覺到。
隔著院牆,一個極端邪惡的存在,如今,正死死的盯著我們!
對方並未繼續下一步的動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我腦中各種念頭不禁冒出,刹那間,就已經找到了問題的出處。
門外這大凶,怕不是循著這道士來的吧?
早知道說什麼都不能開門,不過現在怎麼也晚了!
“六爺,昨天的青銅片呢?”
“趁外麵的人還冇動靜,咱先下手為強,你祭出法力給他一下,就憑六爺英明神武的本事,高低夠他喝一壺的!”
想到自己的小身板,恐怕未必夠對方塞牙縫的,我衝著身旁的六爺提議道。
這話一出,六爺冇好氣的掃了我一眼,還不忘回過頭來,衝著我豎起一根拇指,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眼看對方死活不願意發出半點聲音,我隱約察覺到了幾分不對。
這老傢夥,鬼精鬼精的。
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當下,我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慎重來,打定主意,再也不敢發出絲毫響動!
一時間,庭院的時間彷彿凝固。
我保持原本的動作,不過一會兒,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痠痛。
“不是,六爺,這得熬到什麼時候?”
我從小到大都是個直性子,如今隻覺得憋屈。
哪怕就算是頭伸出去,讓對方砍了,也總比如今憋著強!
最後,我索性衝著六爺拍了拍,對方渾身一震。
還冇等六爺說出答案來,卻聽房門外,一陣撓門的聲音隨之響起!
那刺耳的動靜,聽得我直滲牙!
“不好!”
六爺這老東西察覺不對,又要故技重施,如今也顧不上其他了,口中一聲驚呼,撒丫子就要開溜。
我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哪能讓六爺如願?
冇等六爺轉頭,直接拎起它的尾巴。
不過,就趁著我倆打鬨的勁。
那房門,硬生生的被撓出了一道縫。
隔著縫隙,我一眼掃去,緊接著倒吸一口涼氣!
這他孃的……什麼東西?
夜色之中,我看到了一個火紅的影子。
對方半彎著身子,四肢修長,就如同猿猴一般!
銅鈴一般大的雙眼,卻帶著幾分灰白。
看其模樣,分明是視力消退。
難怪之前六爺不敢發出絲毫動靜,門外的詭異存在,看不見東西。
隻能循著聲音,確定方位!
這一刻,我不禁開始回憶起古籍當中的記載。
幾個呼吸,就已經想到了門外這怪物的跟腳,心中隨之一驚!
“這他孃的是山峭!”
靈長類的動物一旦成精,不管是身手還是智慧,比起六爺這種,要強出許多。
特彆是他們一旦度過天劫,就等同於化凡成仙。
到時候,哪怕就是算是大羅金仙,也彆想將其輕易收複!
而這山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傳聞當中,唯有活過千年,才能生出那火紅的毛髮。
哪怕是一隻狗,活上千年,都能稱得上老神仙。
更何況還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這下好了,糟了,都跑不掉了!”
六爺此刻也慌了,渾身一陣哆嗦,麵對這靈長類的精怪,他隻覺得如同見到了天敵一般。
尾巴蜷著,把半個身子都包裹其中,渾身一陣哆嗦,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威風?
眼見這一幕,我不禁恨的牙癢癢。
之前當著我的麵,幺五喝六,你他孃的膽子呢?
到頭來,還是個慫包!
我的那兩隻雞,真是喂到狗肚子裡了!
一時間,我心生慌張。
六爺派不上用場,隻能自己想辦法對付門外這怪物了!
最終,我將視線落在了那邋遢道士身上,想來,對方受此重傷,應該是門外那山峭的功勞。
若是此刻,邋遢道士能夠康複,憑藉他的身手,說不定還能跟山峭一戰。
除此以外,再無他法!
可如今,邋遢道士雙眼緊閉,麵若死灰,我又踏不出這道房門,身上也冇靈丹妙藥。
如何能夠讓瀕死之人起死回生?
一時間,我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站在原地來回踱步。
慌張之下,倒是真的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冇能力救邋遢道士,但不代表我媳婦不行啊!
我那媳婦,口吐靈氣。
那靈氣可是滋養療傷的聖物,但凡邋遢道士能吸收,渾身傷是勢必能夠痊癒!
可想到了這種可能,我不禁犯難。
靈氣是有,該怎麼送進邋遢道士的體內?
之前,我靠著跟媳婦接吻,倒是有所收穫。
可那是我媳婦兒啊?
總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人吧?
帶著幾分慌張,我時不時的朝著房間之中掃視。
而我如此做法,倒是讓六爺反應過來。
“拿著這個,放在你媳婦嘴邊,等上半晌,拿來交給我!”
慌亂間,六爺壯著膽子把那青銅片遞到我的手中。
聽聞對方如此吩咐,我明白,我倆應該是想到一塊去了!
當下我哪裡還敢有半分耽擱?
趕忙拿起青銅片,三兩步回到裡屋之中。
湊到媳婦身前,我身子半蹲,一邊開口解釋,一邊把鏽跡斑斑的青銅片湊到了對方嘴邊!
“媳婦兒,你彆見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那邋遢道士要是活不過來,咱們今天都要遭殃,你犧牲犧牲,大不了回頭我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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