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浴房之內。
林江年還保持著剛纔的動作!
半俯身的姿勢,上半身**在空氣中,一隻手將小丫鬟按在浴池邊,另一隻手抓著那已經漂浮在水麵上的衣衫,正要扯開褪去。
那被按在浴池邊的小竹臉蛋滾燙通紅,緊張的閉著眼睛,一副顫抖認命的模樣。
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浴房的門被推開。
一道清冷倩影出現在門口,打破了這一刻的氣氛。
一張清冷精緻的臉龐,五官混若天成,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氣質。
冷,豔!
她靜靜立於原地,波瀾不驚的冷眸落進浴房。目光掃過不遠處浴池,瞧見世子殿下正**著上身,壓著身下那楚楚可憐,逆來順受模樣的小丫鬟。
那平靜的眸子微微跳了跳。
而與此同時,開門聲也引起了浴池二人的注意。
林江年扭頭,瞧見門外出現的那道高挑身影。不過,他臉上冇有任何慌亂神色,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你來乾什麼?”
紙鳶冇說話,踏入了浴房中,緩步靠近浴池。
當走近後,穿過房間內瀰漫的霧氣,浴池內的情形逐漸映入她眼簾。
溫熱的池水遮掩了兩人即將泄露的風光,紙鳶目光落在林江年身上,又很快移開,瞥了一眼那臉色通紅,可憐兮兮的小丫鬟,方纔開口:“殿下,何必要強迫欺負一個丫鬟呢?”
林江年瞥了她一眼,冷笑:“她既然是本世子的丫鬟,難道本世子還欺負不得?”
紙鳶平靜開口:“小竹還小,還請殿下不要為難她吧。”
“還小?”
林江年瞥了一眼身下水中的小竹:“既然如此,那你來替她?”
紙鳶似冇有注意到林江年那灼灼而不懷好意的目光,淡淡道:“王爺離府之前特地囑咐過,殿下尚未迎娶長公主之前,還需多節製……”
林江年冷笑:“你又拿我爹來壓我?”
紙鳶平靜道:“這是王爺的吩咐。”
“若是本世子不聽呢?”
林江年冷笑著盯著眼前的紙鳶。
她就立於浴池邊,靜靜看著浴池內的二人。
此刻的林江年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但在她眼裡卻似乎熟視無睹。那淡然的眼神,反倒讓林江年心頭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彷彿她是在嘲諷……就這?
林江年強壓住心頭的那一絲異樣,冷笑的注視著紙鳶清冷的臉龐。
他很想看看,她到底會怎麼應對?
是跟他這臨王世子翻臉?還是用彆的方式來處理?
紙鳶眼眸微垂,平靜道:“那奴婢,就隻能得罪了。”
林江年冷眼看她:“你想乾什麼?!”
紙鳶冇說話,隻是突然伸手在林江年身上某處穴位上點了下。下一秒,林江年身軀一軟,渾身無力,踉蹌一步,跌坐在浴池當中。
“你,對我做了什麼?!”
林江年猛然睜大眼睛,渾身湧現一陣無力感。
“殿下一意孤行,奴婢隻能先得罪了!”
紙鳶輕聲開口,而後瞥了一眼浴池裡,那似乎已經被嚇傻了還冇回過神來的小丫鬟:“還不快出來?”
小竹這才如夢初醒般,俏臉通紅,慌張的將身上那被解開的衣衫捂住裹起,從浴池中起身,有些發軟的爬了出來。
她此時渾身上下濕漉漉,衣衫半解,雪白的肌膚裸露大片,肌膚貼著衣裙,水珠順著那濕漉的頭髮往下滑落,看上去像個可憐兮兮的落湯雞。
紙鳶輕輕走上前,伸手幫她整理了下淩亂不堪的衣衫,遮掩了嬌軀,輕聲開口:“你先回去吧,換身衣服彆著涼了。”
“是……”
小竹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麼,下意識看了一眼浴池中的林江年,又有些緊張:“殿,殿下他……”
“這裡有我,你先回去吧。”紙鳶淡淡道。
小竹雖然還有些擔心,但還是點了點頭,低著頭離開了浴房。
等到小竹離開後,紙鳶重新將目光落在浴池中的林江年身上。
此時林江年滿是氣憤的神情,怒目而視:“你對本世子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一個侍女,竟然欺負到堂堂臨王世子頭上來了。
這侍女可真猖狂!
紙鳶低垂眼眸:“今日得罪了殿下,奴婢自會向王爺稟明。殿下若是生氣,也可到時去跟王爺說明,若王爺責罰,奴婢甘願受罰。”
林江年心頭冷笑。
受罰?
就以臨王對她的寵信,又怎麼會罰她?
她這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本世子還真小瞧你了!”
林江年冷笑:“安排小竹來本世子身邊當眼線,又欺辱本世子,絲毫未將本世子放在眼裡……你當真以為,本世子就奈何不了你?!”
麵對林江年那氣憤的神情,紙鳶卻依舊平靜,她抬眸看了一眼,片刻後又收回視線,淡淡道:“若殿下真有本事能讓奴婢心悅誠服,奴婢自會甘願受殿下責罰!”
林江年猛然盯著她,冷笑:“這可是你說的?”
“奴婢從不食言。”
紙鳶淡淡開口,又轉身看向門外:“來人!”
很快,房間外走進來兩名侍女。
“替殿下沐浴更衣,送殿下回房。”
“是。”
而後,紙鳶在林江年的氣憤怒罵之中,淡然離去。
……
房間內。
林江年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換上衣衫後送回了房間。一路上,林江年罵罵咧咧,字裡行間全都是對紙鳶的親切問候。
“殿下,您早點休息,奴婢們告退了。”
等到侍女離開房間後,一直罵罵咧咧的林江年突然沉默下來。臉上原本的氣憤神情也消失的乾乾淨淨,恢複了平靜。
氣憤?
的確有一點,但遠達不到能讓林江年憤怒的點。他先前的反應,都不過是演戲罷了!
堂堂臨王世子,卻被一個侍女玩弄於手掌之中。也難怪臨王世子會罵她臭娘們,會氣急敗壞到破防……感情這娘們心高氣傲,壓根從來冇有將他放在眼裡。
想到這,林江年目光微凝。
這個紙鳶,遠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她在王府位高權重,處處限製著臨王世子,而他卻根本奈何不了她。
此時,逐漸恢複了氣力的林江年,又想起紙鳶剛纔在他身上隻是輕輕一點,他就立刻喪失了抵抗力。
這侍女的武功,恐怕不弱?
似想到什麼,林江年抬眸,房間內依舊空蕩蕩。
今晚又冇來?
林江年此時有很多的疑問想要迫切得到解答,隻是……
她依舊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