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回到彆院,阿蠻讓容安回房休息,自己去膳房煎藥。
容安回房淨了手,又換了身衣服,呆坐在窗前。
她思慮著自己目前的處境,自重生以來,她自問足夠冷靜鎮定,現在也不該因為裴宴笙而自亂陣腳。
何況她現在是鎮國公府的三小姐,她要把作為三小姐該做的事情儘早做完,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想通了這些事情,容安感覺一股倦意襲來,三小姐的身體到底禁不住熬夜、驚嚇和奔波,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正午,容安睜開眼,隱約聽見窗外有人講話,好像是義母的聲音。
她起身推開窗戶,細碎的陽光落在她睡眼惺忪的臉上。
院子裡果然站著兩個人,是陳夫人和裴宴笙。
兩人聽見聲響齊齊向她看來。
“是容安啊。”陳夫人轉頭看著她說道。
容安擠出一絲笑容,叫了聲:“義母。”
陳夫人又轉過身向裴宴笙介紹道:“那是我義女,鎮國公府的三小姐。她和小女還有縣主三個人很要好。”
裴宴笙點點頭,毫無波瀾的眼眸瞥向那扇複又關上的窗戶。
“侯爺真的不留下用午飯嗎?”陳夫人又問。
“不了,已經給夫人添了很多麻煩。”裴宴笙拒絕道。
陳夫人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多說什麼。
裴宴笙帶著昏迷的裴嘉敏回城了,容安還留在莊子上。
一直到下午,陳知初才悠悠轉醒。
她剛醒來時,抱著頭疼的齜牙咧嘴,被容安灌了一碗藥後纔好受很多。
“嗚嗚,嚇死我了。”頭不疼了,她又趴在陳夫人懷裡哭。
身中迷煙的時候她渾身乏力,但還有意識,她知道綁走自己和裴嘉敏的是幾個男人。
“當時我們都穿著褻衣。”她傷心的說道,眼淚流的更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夫人心裡也不好受,雖說冇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終歸名節有損。
“冇事,他們都死了。”容安安慰道。
“真的嗎?”陳知初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當然,而且都被挖了眼睛。”容安想到了樹林裡看到的那一幕,或許裴宴笙也是在為兩個女孩兒泄憤吧。
陳知初終於不哭了,臉上還有些惶恐。
“真的冇事了,也不會有人亂嚼舌根,除非他們不怕裴侯。”容安又說道。
陳知初點點頭,安心了很多,滿臉感恩戴德:“這次真的多虧了他,不然我就要完了。”
陳夫人卻搖頭歎道:“真是傻孩子,也不想想你為什麼會被擄走。”
“為什麼?”陳知初一臉茫然。
“綁匪的目標是縣主,你跟她睡一個房間,他們大概搞不清誰是誰,就一起擄走了。”
“可他們為什麼要擄走縣主。”陳知初難以置信。
“自然是為了要挾裴侯,裴侯這些年得罪的人還少嗎,他手段那麼狠辣。”陳夫人眼神清明。
“他無親無故,隻除了一個庶妹,那是他唯一的軟肋。”
陳夫人的分析真的一針見血,陳知初呆了半響。
“那他們兄妹其實還蠻可憐的。”最後她竟然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陳夫人哭笑不得,但轉念一想,女兒能如此善良也不是什麼壞事。
“對了,容安,縣主醒了是不是也會像我這樣頭疼,你給她準備藥了嗎?”陳知初又想到了這一茬。
還不等容安回答,陳夫人在她眉心點了一下,嗤道:“要你瞎操心,侯府裡有大夫。”
陳知初在莊子上休養了兩天,兩天後,容安跟著他們一起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