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淒涼,曖昧的氣息戛然而止。
迎著沈允書那道寡淡的目光,許窈香的心裂成了碎片。
許窈香聲音泛著苦澀:“沈允書,你若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好,讓我誤會……”
她是冇醉,可心早就醉了,醉在了沈允書那,收不回來。
沈允書將她眼底的的悲傷看在眼底,卻隻說了一句:“送許小姐回府。”
許窈香想要一個答案,而不是他的避而不答。
她不死心的問:“你想我死心,就得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不會放手的!”
一直守在車外的侍衛忍不住出聲:“許小姐,你以前也經常說,可都是為了從帝師這謀利給六皇子!”
許窈香呼吸一窒,被遺忘的記憶湧進腦海。
這些年,她為了幫助楚清衍,對沈允書做了太多錯事。
引誘他,欺騙他,利用他。
一次次信任的崩塌,重建,再崩塌,到最後灰飛煙滅一點不剩。
那些情意可能也隨之消散了。
一想到這,許窈香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著,有些窒息。
她抓著他的胳膊:“沈允書,往事是我識人不清犯了錯,可我現在已經痛改前非。”
“現在說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允書淡淡抽出胳膊:“我從未放在心上,你也無需介懷。”
許窈香心裡有了一瞬的歡喜。
未放在心上,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我現在已有婚約,還請許小姐自重。”
可下一秒,沈允書的話就猶如一盆冰水,澆的她透心涼。
一路緘默。
丞相府,許窈香起身下了馬車,還準備說些什麼。
馬車就疾馳而去,揚起一片灰塵。
她的話在哽在喉間輾轉,失落如刀在胸口攪動。
直到馬車消失在街角,她才帶著一身濕意回府。
之後幾日,她閉門不出,仔細回想了前世發生的一切。
想避免前世悲劇的發生,避免家破人亡,也想找找如何讓沈允書重新相信她。
這期間,楚清衍為婚事的事上門了幾次,她都冇見。
三日後,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
許窈香也在受邀名單中,她這纔出府。
狩場內,她剛下馬,就看見一身白色勁裝,胯著一匹駿馬而來的沈允書。
見慣了他常年一身深色長袍,今日這模樣,彷彿如詩畫中的仙人,劍眉星目,英俊瀟灑。
可走進之時,沈允書連一個眼神都冇給她。
許窈香垂眸掩去眼底失落,和一眾姐妹交談,目光卻下意識追著沈允書。
後來,狩獵正式開始。
許窈香正要上馬,突然,一支箭矢猛地向她襲來。
她心下一緊,來不及躲閃。
就在她以為自己躲不過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抱起她的腰,帶她躲開了箭矢。
懷中縈繞著的檀香按下了她慌亂的心。
許窈香抬頭望去,就見沈允書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
“許小姐,你冇事吧?”
周圍關心聲音響起的同時,沈允書就鬆開了她,往後退了一步。
許窈香難掩失落,目光瞥到了他受傷的胳膊。
著急的問:“沈允書,你受傷了!”
沈允書看了一眼胳膊,淡淡道:“無礙。”
說完,就走向遠去。
許窈香和眾人打了招呼,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拿著箭的楚清衍,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沈允書,我想看看你的傷……”
帳篷內,她話音剛落,一道熾熱的身軀就將她壓到了門上。
沈允書額間冒著汗,呼吸紊亂,眸中墨色翻湧。
他衣衫也淩亂了,濕漉的白衣下是那隱隱可見的胸肌和腹肌。
看沈允書這模樣,臉色蒼白強忍的樣子,像是被人下了藥。
許窈香心下著了急,沉默一瞬後,攀上沈允書的脖子。
“沈允書,這次,我不是為了楚清衍,我喜歡你。”
女人冰涼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肩上,沈允書喉結下意識滾動,卻還是極力保持著冷靜。
許窈香想要救他。
她咬了咬牙,手指一寸一寸遊進了他衣衫下的胸膛。
紅唇附在男人的耳側:“沈允書,你信我這次,我真的不會喜歡你。”
沈允書淡漠的神情終於鬆動了一瞬。
他打橫抱起女人,放到榻上,壓了上去。
許窈香緊張著,大著膽子勾他,往那張薄唇靠近。
這時,賬外卻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帝師,那箭矢上抹了烈性春藥,是許小姐和六殿下的計謀!”
“許小姐是想趁機讓你破戒,從您身上偷走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