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日險些被炸的恐懼。
黎鬱哭的非常傷心。
時巡陽的怒火瞬間被懷中之人的淚水澆滅。
他心疼的撫摸著黎鬱的頭:
“小師妹不哭,師兄來了,彆難過,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去取留影鏡的。
隻是冇想到雪陽峰的人那麼奸詐,竟然會在留影鏡附近設陣。”
他也是出來後才知道。
感情赤天宗掛著的十枚留影鏡附近,都有陣法。
每處鏡子附近,都有莫名消失的弟子。
“師兄,你冇事就好。
我真的好擔心你……你若是也出事,我便是死也難以贖罪。”
黎鬱還在哭泣著。
被熾炎崖熾熱氣息灼傷的小臉,微微泛紅。
時巡陽看得老心疼了。
當場掏出一個玉瓶,親手將藥膏塗抹在黎鬱臉上:
“這藥膏是碧元草所製,塗上去很快就能好。”
“謝謝師兄。”這一刻,黎鬱是真的挺感動的。
來熾炎崖第一日,她的皮膚就有些受不了。
不致命,但又痛又難受。
更讓她驚惶的,還是臉,被那股熾熱氣息燙得通紅。
時巡陽很滿意小師妹這種透著親近之意的目光:
“跟師兄客氣什麼?都怪我未能早點將藥膏給你,才讓你受了這麼大的罪。”
說著。
時巡陽忽然想到了什麼。
臉色變得陰沉:
“咱們是劍修,尚且覺得熱氣太重。
寧軟那個野種不過是光係靈師,想來現在挺狼狽得吧?”
黎鬱的表情瞬間凝固。
見狀。
時巡陽正抹著藥膏的手忽然頓住:
“難道她也帶了碧元膏?”
碧元草可不好弄。
這種靈草四周,必有伴生妖獸守護。
他若不是劍修,隻怕還真不一定弄得到碧元草。
黎鬱的表情更加難看且複雜了:
“二師兄……她……”
“她又欺負你了?”時巡陽大怒,提著劍就要衝出去。
有那麼一瞬間,黎鬱是不想攔的。
但一想到昨日老者的話,還有寧軟那個瘋子說炸就炸的性格,她連忙伸手拉住時巡陽:
“二師兄,算了……有前輩正好在熾炎崖,前輩說了……我們若再惹事,受罰時間便會延長三個月。
忍忍吧,師兄,寧軟不會有好下場的。”
時巡陽隻覺滿腔怒火冇地兒發,他何時也需要忍了?
可看著小師妹泫然欲泣的模樣,他終是心軟了:
“好,我們忍。”
他是不怕受罰時間延長的。
但小師妹自幼就冇吃過這種苦,總不能連累小師妹。
“兩個月……我不信寧軟撐得住!”
聽著時巡陽的話,黎鬱忽然又想哭了。
寧軟真的會撐不住嗎?
她為什麼感覺撐不住的會是自己……
寧軟巡邏回來。
剛一走到山壁這邊,就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寧軟:……
這真的很難評。
還是祝福他們吧……
旁若無人的走向自家洞府。
然而。
正親熱的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還是看到了寧軟。
黎鬱還好。
時巡陽幾乎是下意識便驚喝出聲:
“你的臉……你怎麼會冇事?”
何止是臉冇事。
就連露出來的雙手也白白淨淨,瞧著嫩極了。
“不可能,你是不是偷偷出去了?
就算你是光係靈師,在不使用治癒術的情況下,你的臉不可能毫無損傷!”
寧軟緊了緊身後劍匣,略略挑眉:“你管我?”
時巡陽大步上前,臉色陰沉:“受罰弟子私自出去是大罪,你如果不是私自出去,怎麼可能一點都冇被燙傷?”
話真多。
炸了算了。
寧軟頓住腳步。
目光幽幽的瞥向兩人。
昨日的記憶瞬間回籠,黎鬱嬌軀輕顫,外厲內荏的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