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和李長老說那個困住了時師兄的陣法頗為怪異。
他們並非擅陣之人,也從未見過這種陣法,所以解不開。
若是強毀,隻怕會傷到裡麵的被困弟子。”
陳長老急得想罵娘:“那就去找能解陣的啊。”
而這邊,領頭的執法堂弟子則沉聲打斷:
“陳長老,隻怕現在再去找人解陣已經不行了。
本宗最擅陣法一道的天垣長老,已閉關多時。
而其他人,解陣又需時間。
可碎雲峰兩位親傳本就已延時了受罰,若再不去熾炎崖報道,那邊出了事,弟子們也難以交代。
為今之計,還是找佈陣之人最為妥當。”
道理陳長老豈會不清楚。
但佈陣之人,他就是用屁股都能想到,肯定和雪陽峰那群人脫不了乾係。
前邊纔剛撕破臉。
他現在就去求人家。
那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陳長老,時間已經來不及,時師兄那邊還請您想辦法救出來,我們就先送黎師姐去熾炎崖了。”
弟子不帶感情的聲音又徐徐響起。
黎鬱終於忍不住淚水,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
“陳長老,拜托您一定要救出二師兄。
我求求您了。”
陳長老:……
他是想救啊。
可他也想要臉啊!
黎鬱是被執法堂弟子一路押到熾炎崖的。
這一路行來,本就已成‘赤天宗名人’的她,自然免不了被指指點點。
好不容易熬到了熾炎崖。
黎鬱都還未來得及慶幸,就被驟然襲來的熾熱之氣激得緊蹙眉頭。
“黎師姐,我們就不送你進去了。”
領頭的弟子語氣算不上好。
他雖隻是內門弟子。
但也是執法堂的人。
而執法堂……最厭惡的,便莫過於這種試圖拖延懲罰時間的弟子。
就連臨走前。
都有幾名執法堂弟子刻意加重了聲音,揚聲說著:
“真是麻煩,等會還得來熾炎崖一趟,就算不進去也熱死了。”
“可不是,咱們又冇有防禦法衣,我皮膚都燙紅了。”
“還是雪陽峰那邊自覺,都不用咱們出馬,人家就自己來報道了。”
“師弟,也彆這麼說,這可是熾炎崖呢,誰不怕呢,拖延時間也能理解。”
“可拖延也冇有用,遲早都是要來的不是……”
“……”
黎鬱又臊又氣。
若是以前,她肯定是受不得這個氣的。
堂堂黎家小公主,碎雲峰親傳弟子,誰見了不捧著她,哄著她。
像今日這般被人嘲諷,她還是第一次。
可如今……一件接著一件事情的打擊,黎鬱已經不敢像以前那般肆意了。
緊了緊身上的防禦法衣。
黎鬱強忍著熾熱氣息撲灑到肌膚上的不適感,咬牙前行。
直到看到山壁上依稀開鑿的洞府後,她才停下腳步。
難以置信的盯著右前方的洞府。
濃濃的烤肉氣息幾乎撲麵而來,香氣四溢。
就在這時。
洞府的結界開了。
緊跟著。
黎鬱便看到,那個讓她連續幾日都陷入夢魘中的人從裡邊無比慵懶的走了出來。
她仍是一襲青衫。
揹著玄色劍匣。
手中……手中拿著大半隻被烤得油光水滑,還撒著不少辣椒的巽兔。
黎鬱是重口腹之慾的。
她最喜歡的,便是師父親手烤的巽兔肉。
一想到師父。
黎鬱直接便紅了眼眶,越想越委屈。
寧軟:……
果然她的手藝是極好的。
都把人饞哭了呢。
但她還是不喜歡黎鬱……所以是不會給她吃的。
眼看著寧軟目不斜視的從身前走過。
就像是冇有看到她一般,直接將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