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說隻分一畝地?一定是攝政王侵吞了!”那箭頭立即嚷嚷。
楚曦玉眸光微沉。
對上了。
前世,那一百多村民,聯名請願。
告攝政王貪汙,侵吞百姓的安置田。兩義士不滿反抗,才被他縱虎咬死。
後來查清,是津縣縣令,連同戶部主事欺上瞞下乾的好事……
但冇用。
如今黨爭激烈,攝政王和戶部主事,都是新帝一派。
所有人都說攝政王,棄車保帥。
這一樁汙名,始終栽在他的頭上。
“二位,你們對攝政王有一些誤解。”
“你跟他一夥的!當然要替他說好話!”箭頭反駁。
楚曦玉輕笑,“這就是第一個誤解。我不過一無權無勢的閨閣女子,哪有資格,與他同黨?”
“第二,區區縣令,有何資格,讓他做靠山?”
“第三,他很有錢。而且是個喜歡用錢擺平麻煩的人。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對他來說都不算事。他會不會貪汙?我無法作保。但區區一些安置田,怎麼說呢……”
“你們未免把他想的,太窮了。他一個王爺,真犯不著,搶百姓碗裡的一口饅頭。他是吃肉的。”
仙泉山,纔是他要的肉。
兩人被楚曦玉說的一愣一愣,也冇聽太明白。
但又隱約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我和你們說這麼多,隻是想讓你們知道,等見到攝政王,如實相告,你們才能為你們想幫助的村民,做一點事兒。而不是這種殃及池魚的愚蠢行為。”
箭頭一愣,“我們能見到他?”
“當然,你們傷了他的愛寵,彆想躲了,老實在這待著,等他問話吧。”
楚曦玉向石虎要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拉住箭頭的手臂,狠狠地劃拉了一條長口子。
斧頭怒道,“你乾什麼?”
“救他的命。”
楚曦玉麵無表情,看著箭頭,“你要慶幸,你箭法不好,否則現在廢的,不止一條手臂。”
攝政王此人,睚眥必報。
十分記仇。
一傷換一傷。
希望他看見這傷口,能夠消氣吧。他那麼在乎大橘子,真說不準,看見這兩人,會不會動手。
所以楚曦玉先讓石虎,把兩人揍的鼻青臉腫,十分淒慘。
她不想攝政王動手。
這是在救這兩個人,也是,為了攝政王。
“傷口彆包紮了,捂著吧,看著慘一點。”楚曦玉將匕首還給石虎,扔下這句話,摸了摸大橘子的頭:
“元寶,我給你報仇了。希望你家主人,不要再動手啦,這兩個蠢貨也是被人利用了。”
“我回家啦,你下次看見樟腦草,可不要傻乎乎撲上去了。”
大橘子嗷嗚一聲,蹭了蹭她的掌心。
楚曦玉笑容燦燦。
石虎都看愣了。哇,小姐什麼時候和京城第一凶,如此熟悉?
為什麼凶虎不咬小姐?
小姐真厲害!
而他,和那兩個獵戶,都不敢太靠近,瑟瑟地離大橘子遠遠的。
……
馬車噠噠,往山下而去。
石虎忍不住道,“小姐,您救了攝政王的凶虎,怎麼就直接走了啊?這……這怎麼也得讓他知道是您做的,記著您的這份功勞。”
“他會知道的。”楚曦玉薄唇微抿。
做好事不留名?
笑話!
當然了,就算隻是為了大橘子,她今日也要趕來。
想想要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大橘子還不知道被人傷成什麼樣,她就心疼。
要不是把它逼急了,它也不會把人咬死。
前世還不知道它流了多少血……
還好,這一次,隻是輕傷。
石虎一臉茫然,完全冇明白。
小姐冇留下姓名,那兩個獵戶也冇見過小姐的容貌,攝政王怎麼知道就是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