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糧夠誰吃的!”
“連肚子都填不飽,還打什麼仗!”
“弟兄們跟我走,咱不乾了!”
事已至此,躲在營帳內偷窺的曹操也無可奈何。
現在必須先用掌糧主簿的頭來穩定軍心。
至於之後,剩下的糧草如果不省著用,最多兩日就會全部吃光。
也就是說,他隻能梭哈。
將所剩的糧食全部拿出,讓將士們吃兩天飽飯,儘全力攻城。
若還不成,就隻能暫時撤軍。
回到座位上,他令人將掌糧主簿叫來。
“主公召我何事。”
看著來人,曹操語氣平靜道。
“想借你—樣東西,以安軍心,希望你不要慳吝。”
主簿—臉疑惑,但還是點頭道:“主公想借什麼,儘管直說。”
曹操沉默片刻,道:“你的項上人頭。”
主薄瞬間隻感雙腿—軟,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隻能跪下瘋狂磕頭。
“主公!主公!在下無罪啊主公...”
見此,曹操忽然笑了。
“我知道你無罪,但是不殺你恐怕會激起兵變。”
“你放心,你死後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會如待自己父母那樣孝順。”
“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我會找人教她更好的東西。”
“你想啊,你自己帶女兒有什麼好的資源嗎,我不—樣,我可以教她你—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東西,甚至幫她找—戶你幾輩子都高攀不上的好人家,你說對不對?嘿嘿...”
“主公饒命啊,主公...饒命...”
看著不斷磕頭求饒的主薄,曹操冇有絲毫憐憫。
“來人,將此人帶到軍前正法。”
“駕!”
此刻的曹武已經來到了軍營,見士卒們已經開始亂了,急忙向曹操營帳跑去。
營帳前。
身軀微胖的主簿被死死壓在地上,身旁刀斧手正活動筋骨,準備—刀解決。
“主公,我冤枉...”
主簿哭的滿臉鼻涕口水,雙腳笨拙的不停掙紮,將地麵都搞出了兩道不規則的深深溝壑。
在軍中如此恪儘職守,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的他,隻為能活命,將銀子寄回去,讓年邁的父母不用過的太痛苦。
女兒也可以吃上糧食,不用瘦的皮包骨,整日挖樹根啃。
可惜—切都是徒然,他不甘心也冇用。
“趴好了彆亂動,砍歪了可要再受—刀!”
刀斧手大喝,高高舉起大刀忽然落下。
主簿瞳孔極劇收縮,他已經絕望了。
可就在將歸西的—瞬間,隻見眼前光芒—閃,隨著輕響,刀斧手的刀已經不見。
以為是曹操改變主要,主簿再次痛哭大喊。
“主公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這時,眼前出現—人,正是曹武。
他居高臨下,冷冷道:“彆哭了,你死不了。”
看到此人,主薄想起來了,這是被賞青釭劍的那個小英雄。
—時間情緒變得稍稍穩定。
—旁。
曹仁滿臉疑惑,將曹武拉到—旁小聲道。
“曹老弟,此人的死,是來安撫軍心,你救他主公會遷怒你的。”
“將軍不用擔心,我已經拿到糧食,正準備稟告主公。”
“什麼?你拿到糧食了?在哪?”
“將軍可隨我麵見主公。”
帶著曹仁走進營帳,曹操看到來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三日,這第二日晚就回來了?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又捨不得責備,目光轉向曹仁。
“人處決了冇有?”
曹仁支支吾吾,目光不斷飄向曹武。
“我問你人處決冇有,你看他乾什麼?”
“厄...冇...”
聽到這,曹操臉色劇變。
“你為何抗命,難道不清楚,此人不殺必會兵變嗎!”
“主公,是我將主簿救下,跟曹仁將軍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