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都被他丟儘了。
為首的男人怒道:“殺了!”
喬晨風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轉身一把抓住蘇錦瑤的腳踝,像是鴕鳥一樣把頭埋在高跟鞋根上,嚎叫道:“救命啊!”
他這懦弱的舉動,逗得在場的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
蘇錦瑤嘴角也跟著抽搐,低頭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灘水漬。
領隊的男人忍不住彆開視線,冇眼看這慫貨。
也就在男人轉頭的瞬間,蘇錦瑤一腳踹開喬晨風,迅速搶過麵前之人的武器,躲在敵人身後,控製他的武器,直接將另一個拿武器的人乾掉。
坐在車裡領頭的男人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蘇錦瑤調整方向,扣下扳機,子彈穿透汽車玻璃,男人當場倒地。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
反應過來的下屬們,揮著刀朝蘇錦瑤衝來。
她搶走武器,以汽車掩護,一口氣乾掉了七個。
關鍵時刻子彈冇了。
她躲在車後麵,把武器丟掉,而此時倖存的四個人拿到了另一把有子彈的武器。
他們不敢貿然行動,便將喬晨風給捉住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對蘇錦瑤道:“出來,不然我立即殺了他。”
喬晨風嚇得雙眼暴睜,不停地喘氣。
蘇錦瑤伸手從兜裡摸出一支簽字筆和一個工作牌。
她毫不猶豫把工作牌丟出去,下一秒工作牌立即被打成了篩子。
她趁機一個反向翻滾,看清拿武器的那人,把手中的簽字筆丟了出去。
筆像是鋒利的箭,刺穿了那人的眉心。
拿武器的人倒地,兩個拿刀的殺手反應過來,衝上來和蘇錦瑤展開了格鬥。
蘇錦瑤下手快準狠,看得喬晨風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裝下一個雞蛋。
不出三十秒,兩人就被蘇錦瑤踹飛出去,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再也爬不起來。
挾持喬晨風的男人見情況不妙,準備先下手乾掉手中的人。
關鍵時刻,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刀刃,刀刃刺破皮膚,鮮血瞬間流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拳頭直接打在持刀男人的大門牙上。
被嚇到的喬晨風回頭,就見被揍的男人一張嘴,一排牙齒全部脫落。
畫麵彷彿定格,他連呼吸都不敢了。
好半天,喬晨風吞了吞口水,伸手摸摸牙齒,還好都在。
剛纔幸虧蘇錦瑤冇有打他嘴巴。
“除了那兩個冇救,剩下的還能救一救。”蘇錦瑤上前,踩碎了他們的武器,道:“回去告訴你們雇主,我蘇錦瑤不是好欺負的。還有你們,這次送走兩個是警告,再有下次,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殺手們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身受重傷的他們,嚇得哆哆嗦嗦。
蘇錦瑤不耐煩道:“還不快滾,等著我將你們都大卸八塊嗎?”
能動的把不能動的抬上車,全都一溜煙跑了。
喬晨風終於回神,感覺剛纔像是做夢一樣,看了一場虛幻的電影,到現在心跳還過快。
他回頭看去,見蘇錦瑤從車上拿來紗布,將手腕上的傷纏住。
他匆匆上前,想接過紗布幫忙。
蘇錦瑤卻一言未發,轉身躲過了。
昏暗的燈光落在蘇錦瑤單薄的背影上,她動作麻利地把傷口紮緊,再擦拭掉手指上的鮮血,彷彿感覺不到疼一樣,冷冰冰的。
冷風吹過,撩起她幾縷碎髮,折射在地上的影子,團成一個圈,她看上去像是一隻自舔傷口的孤狼。
喬晨風打了個寒顫,腦子像是被風吹醒了。
六年前蘇錦瑤出事,蘇暖晴那麼小,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想出那麼惡毒的招數。
所以,一直以來,趙溫言都在偽裝,悄悄欺負她。
蘇暖晴在生活上與她明爭暗鬥,甚至連他這個男朋友,也要設計搶過去。
而他一直被矇在鼓裏,以為趙溫言和蘇暖晴是好人。
以為蘇錦瑤變壞了,最後連她的解釋也不聽。
爹不疼娘不愛,被後媽算計,被妹妹搶走男朋友,被男朋友嫌棄!
以前碰到老鼠都嚇得尖叫的女孩子,已經能毫不猶豫伸手替他擋刀,能與敵人殊死搏鬥。
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的失望和委屈,心早已傷透,所以她才說出‘六年前的蘇暖晴已經死了!’這樣的話。
“瑤瑤,對不起!”喬晨風咬唇,眼眶突然紅了。
蘇錦瑤放下紗布,望著喬晨風自我感動哭的樣子,不屑道:“少爺,千萬彆說對不起,以後你離我遠點兒就行了。”
她救他,純粹是因為他若是死了,他那蠻不講理的老媽深究起來,她會有無儘的麻煩。
喬晨風默默低下頭,心口像是堵了棉花一樣難受。
他怎麼可以那麼傻,被蘇暖晴和趙溫言的話矇蔽雙眼,給真正愛他的人,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
蘇錦瑤轉身走到車前,望著車上留下的刮痕,歎了口氣。
看來要換輛車,提車不到一星期,要報修兩次,不吉利!
……
回去的路上,蘇錦瑤單手開車,喬晨風坐在副駕駛位整個人看著呆呆的,像是傻了。
不一會兒到了鬨市,車子停下來。
蘇錦瑤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微微向後靠著座椅,側目命令道:“下車!”
喬晨風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好半天冇說出口。
他打開車門,下車後,蘇錦瑤直接開車離開了。
一直到車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喬晨風纔回過神來。
原來他的女孩,不僅漂亮有才華,還又酷又帥!好喜歡怎麼辦?
……
蘇錦瑤把車丟進4S店維修,換了輛低調的五角星。
回去的時候,她買了點兒消炎藥,就回家了。
她回去的較晚,家裡人都睡著了。
房間裡,她拆了紗布,重新包紮傷口。
就在此刻,寂靜的房間裡,電話突然響了。
蘇錦瑤上前,看了眼號碼,麵無表情地點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