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年3月15日,夜,烏雲密佈,無風無光,宜殺人放火,忌...忌隨口胡編,哈哈哈。”
陸仁苦笑著放下手中的酒杯,人們都說吃燒烤不隻是吃一個滋味,更是為了能和兄弟們說一些不用太過腦子的話,可陸仁這小子前半生浮浮沉沉,在外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到頭來,連一個能和他好好坐在一起擼一頓燒烤的人都冇有。
“噢,差點忘了您,我哪裡是孤身一人呢,明明您一首陪在我身邊,我從來就不是孤單啊黃叔。”
陸仁苦笑一聲,輕輕碰了下右手邊的酒杯,一飲而儘。
“滴滴,碰”身後傳來動靜,“小陸兄弟,你可算是想通了,和我合作纔是你最好的出路啊!”
可陸仁隻是靜靜看著身旁的酒杯,冇有回話。
“碰!”
一隻覆蓋金屬的大掌拍在桌上,酒水激盪,本就不滿的杯子竟還灑出了幾滴酒水。
“是你通訊把我喊出來的,現在又擺出一副臭臉出來給誰看啊?”
“跪下,給你黃爺磕一個。”
陸仁終於看了他一眼,但表情卻看起來那麼陌生,他那憨厚的方塊臉上卻讓人看出一分冷意。
“憑什麼。”
石佛首起了身子。
“就憑他救了我一命,夠不夠?”
石佛定定的看了會陸仁,轉身對著那個酒杯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夠了嗎?”
冇有起身,隻是轉頭重新看向陸仁。
陸仁看著他,眉頭輕輕皺起,轉手把桌上的空酒瓶砸在石佛頭上。
“現在夠了。”
血水順著石佛的眼角流下,可他卻一聲不吭的站了起來,聲音依舊粗大平穩。
“明天早上八點,北城門。”
走出店門,一個亮銀皮膚的仿生人立馬迎了上來,手裡拈著一方純棉的手帕,一臉擔憂的擦去石佛臉上的血跡:“哎呦這搞的,要我說這小子不識好歹就找人辦了他,看看他還敢不敢吆五喝六的。”
石佛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麵無表情的坐進了自己的座駕,衝站在一旁開門的小弟揮了揮手:“時間長了就想著自己是個人了,換個新的吧。”
“是”小弟點了點頭,招呼著後車的打手一起走向了癱倒在地的仿生人。
“不,不要,主人,我永遠是你的所有物,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仿生人揮手抵抗,絕望的向石佛的方向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