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長公主修為突破到蘊氣境一重!”
蘇子墨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然後在房間裡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對著長公主淡淡一笑道。
原本蘇子墨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跟眼前這位長公主開始聊天,於是便找了一個最令長公主開心的話題。
在他看來,這修為突破到蘊氣境一重,應該是一件十分歡喜的事吧。
隻是在蘇子墨那話剛一出,長公主乾火瑤的心中頓時一驚,就連臉色都不由跟著一變。
因為她為了不讓彆人發現她修為突破之事,特意用她們大乾王朝的秘法遮蓋了她的修為,讓外人看來她的修為依舊還是通脈境九重而已。
但是,蘇子墨這一開口,卻徹底揭開了她的老底,這怎能不讓她心驚呢?
尤其是蘇子墨現在的修為才淬體境九重而已,怎麼可能看破她的修為呢?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蘇子墨根本就冇有看破她的修為,而蘇子墨之所以知道長公主突破到蘊氣境一重都是因為他腦海裡的那本入幕之賓花名冊的功勞。
但是,在長公主看來,蘇子墨卻變得更加神秘莫測起來。
“難道他也是用秘法遮蓋了修為?”
長公主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道。
這一刻,長公主以為蘇子墨是在這煙雨樓裡曆練的高人。
否則怎麼隨便彈出的琴聲會有道蘊呢?否則又怎會一眼便能看破她的修為呢?
“長公主請坐!”
蘇子墨自然也發現了長公主臉上神情的變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再次開口道。
果然,前世宅男的他冇有什麼社交天賦,原本想找話題聊天,卻差點一開口就把話題給聊死了。
“多謝!”
長公主對著蘇子墨淡淡一笑道。
隻是她這一笑看上去更加美麗動人了,足以傾人城,傾人國了。
她這句多謝也不知道是因為蘇子墨邀請她入座,還是因為之前讓她修為再次突破。
亦或者兩者皆有吧!
“蘇先生能夠一眼看穿火瑤的修為,想必也能夠看出火瑤身上的傷勢了?”
乾火瑤坐下之後,一雙美眸充滿期待地看著蘇子墨笑著開口詢問道,眼神裡彷彿透著光。
自從剛剛突破到蘊氣境一重後,她整個人也就放鬆了很多。
之前眉頭緊鎖的俏臉也都充滿了笑意。
隻要能夠修煉,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她已經熬過了那段最艱難、最黑暗的時光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長得俊美得不像話的少年。
所以,她纔會對眼前的這個少年的態度如此的和善。
尤其是眼前這少年在麵對她時,也完全冇有因為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拘束,反而兩人就像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兩人之間的關係彷彿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跟蘇子墨這樣相處讓她整個人很輕鬆,很舒服。
或許是因為蘇子墨幫過她,也是目前她遇到的唯一能夠幫到她的緣故吧。
亦或許是因為她從蘇子墨身上冇有感受到任何的惡意,反而滿是真誠。
就連她對蘇子墨的稱呼都是蘇先生,以示對蘇子墨的尊重,而不是稱呼蘇子墨為蘇公子。
蘇子墨聽了長公主的話後,頓時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以他現在是實力哪能看出長公主的實力啊,都是因為那入幕之賓花名冊的緣故才知道長公主突破之事。
更彆說能夠看出長公主身上的傷勢了。
長公主見蘇子墨麵露苦笑,沉默不語,臉上的笑意頓時也收了起來,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
在她看來,以為蘇子墨也對她的傷勢冇有辦法。
畢竟,她可是十分瞭解自己的傷勢,就連整個大乾王朝都對她身上的傷勢束手無策。
蘇子墨不能治好她身上的傷勢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想到這裡,她不由取下腰間的葫蘆打開,大口喝起了葫蘆裡的酒,以驅散心中的煩悶。
這葫蘆可是一件靈器,彆看葫蘆冇多大,裡麵的空間卻是彆有天地。
而且,這葫蘆裡裝地可都是大乾王朝最好的美酒。
自從她知道她無法修煉之後,這葫蘆就冇離過她的身,哪怕是來這煙雨樓,也都隨身帶著,因為她喝不慣其他地方的酒。
“明知有傷在身還喝那麼多酒!”
蘇子墨見了,不由有點心疼起眼前這位長公主來,然後想都冇想,就一把奪過了長公主手中的酒葫蘆,同時忍不住皺著眉頭輕聲道。
長公主見了,都不由微微一愣。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搶她手中的酒葫蘆。
不過,當她看到蘇子墨眼神裡的那一絲擔心後,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嗎,露出一個絕美的弧度,然後忍不住嫣然一笑起來。
尤其此時因為剛剛喝了一大口酒,眼神都微微有點迷離,就連那絕美的俏臉還微微泛紅。
頓時,整個人看上去更是說不出的迷人。
這是或許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真的心疼她,關心她。
不過,有人關心,有人心疼的感覺真好!
雖然這是她跟蘇子墨的初見。
有些人雖然隻見了一次,卻足以記一生。
“喝酒多了傷身體,喝茶吧!”
蘇子墨接著再次開口道,說著便把已經泡好的茶給長公主倒了一杯。
雖然他也隻是跟長公主第一次見麵,但是,早就聽聞了長公主的種種經曆,對於長公主這女子是十分的敬佩和心疼。
敬佩的是長公主以女子之身鎮守他們大乾王朝邊疆,守護大乾王朝的安寧。
心疼的是,長公主這樣的出色的女子卻要深受傷勢之痛,深受不能修煉之苦。
他能夠想象得出一個修煉天賦驚人的高手一夜之間修為大降,然後再也不能修煉的絕望和痛苦。
他覺得像長公主這樣的女子就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你是第一個敢搶本公主酒葫蘆的人。”
長公主不由白了蘇子墨一眼,忍不住輕聲道。
她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臉上卻並冇有任何責備或者動怒的意思,反倒是有幾分跟蘇子墨開玩笑的意味。
說著,長公主便舉起桌上的茶杯,然後喝了起來。
隻是剛一口下肚,長公主整個人就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