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令招朋呼友,痛飲酒水。
直到夜色將至,方纔換上紅衣,推開了小妾的房門,抓住了那柔嫩的小手。
“熄燭。”
他急匆匆的喊著,侍女忙著熄滅拉著,守在床外。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不敢寫啊不敢寫。
……
“此夜甚美。”
盧令無比得意,隻餘小妾嬌羞不滿。
就在他舒爽的想要睡去,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大人!有騎兵衝進府中。”
伺候他多年的老仆顧不得其他,急匆匆的衝到屋內。
“慌什麼。”
盧令不緊不慢的穿衣,忽聽到院門破碎,醜陋且高大的魁梧騎兵率先衝入院內,一刀便將小葉紫檀製作的房門劈個粉碎。
“你是盧令?”
朱二楞虎目圓瞪,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氣定神閒的盧令。
“哪來的兵痞,知道這是哪嗎!”
他不慌不忙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他為朝廷二品大員,黨羽無數,就連陛下都不敢貿然動他。
自然不信麵前這兵真的敢對他做什麼。
“王爺請你坐客。”
朱二楞幾步衝到他的麵前,奪過他手裡茶杯捏個粉碎。
“什麼王爺?不是陛下……”
朱二楞根本不想聽,在得到身側士兵確認了盧令身份後,直接揮了揮手。
“就是他,帶走。”
凶惡的鐵甲士兵一腳踹翻護在他身邊的老仆,架起盧令拖到外麵。
“我乃河北巡撫,堂堂……”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盧令直接被一拳頭錘暈了過去。
這人太吵了。
朱二楞相當不滿。
“回城。”
他如同抓小雞仔似的提溜著昏迷的盧令,扔到馬上捆好。
此時這座占地廣闊的盧府內,正不斷傳出混亂的廝殺聲,更有火焰燃起,燒燬了珍惜的千年古木。
朱二楞隻是鄙夷的瞅著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
“這裡的護院比胡人弱爆了,卻一個個比胡人更狂。”
“哪來的底氣。”
“吹號。”
滴滴嘟嘟。
伴隨嘹亮的號角聲,六百鐵甲騎兵快速聚集,帶著盧令飛速離開範陽城。
他們要回去向遼王覆命。
時刻盯著他們動向的慶軍探子,此時已經完全被他們的操作搞傻了。
“不是奔著陛下來的?”
他們匆忙的趕回官衙彙報。
六百遼騎來的快,去的更快,等出了範陽城跑了幾十裡了,情況才準確的彙報到許達的耳中。
佈置了大半天伏兵,就等著遼騎到來的許達也傻了。
白費這功夫了!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喜意。
“我就覺得遼王肯定不會反。”
當胡庸將準確情報給慶皇後,慶皇更是哭笑不得。
他原本以為遼騎兵出現在範陽,可能跟晉王叛亂有關係。
很有可能是這倆小崽子提前串通好了!
甚至還慶幸過當初見老六時,幸虧冇露身份。
可現在來看……
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六百鐵騎完全是奔著盧府去的。
“老六真的派兵給盧令綁走了?”
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胡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臣聽到這個訊息,也懵了許久。”
“但確實是六百遼騎兵暢通無阻的進了城,盧家人冇反應過來就被騎兵衝了進去,等盧家將護院聚齊時,遼騎兵已經帶著盧令出城。”
慶皇死死捏著大腿,忍著不笑出聲來。
最後他咳嗽了兩聲,努力讓自己變得嚴肅。
“這小子簡直胡作非為,無法無天。”
“朝廷二品大員,他說抓就抓?”
“朕今後必然好好教育他!你退下吧。”
“是。”
胡庸快速退去,剛出去冇走多遠,就聽到慶皇屋子內傳出痛快淋漓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