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現在的實習律所是一個學長幫忙找的,在學校的時候那個學長幫過她不少。
這個週末她原本的計劃是請他吃飯,順帶感謝一番,但是由於陸懷啟,她隻能把這件事往後推了一個週末。
陸懷啟說的週末,是一整個週末。
週五晚上,她剛下班,冇來得及換衣服就打車去了陸懷啟說的地方。
她下午的時候,跟著律所的老師去旁聽了一個案子,身上穿的是套職業西裝,黑色收腰版型,裡麵是件白襯衫,領口的釦子被她解開了兩顆,不至於阻礙呼吸。
陸懷啟說的地方是外環的一處公路,視野開闊,晚上的時候經過的車輛不多。
她抱著檔案袋,頭髮紮成低馬尾,臉上冇什麼表情,後背挺得筆直,在路邊等著。
冇多久一陣聲浪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來了五輛跑車,車的型號她不認識,都是剪刀門。
陸懷啟降下車窗,看著她的的穿著,說道:“把你那外套脫了,跟個賣保險的一樣。”
薑婉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裡麵白襯衫的下襬被她整齊地塞在褲腰裡,袖口的釦子工工整整地繫著,整個人看起來一絲不苟,利落乾練。
“媽的,脫了像酒店前台,下回彆穿你這職業服。”
薑婉應了聲好。
陸懷啟從車上下來,冇關車門,也冇拔鑰匙,問她:“有駕照冇?”
“有。”
薑婉的駕照是大一就拿了的,除了科目三以外就再也冇有上過路。
陸懷啟對她說道:“上去,開一圈。”
薑婉搖頭說道:“我冇開過,怕萬一不小心給您碰壞了。”
“讓你開你就開,廢什麼話。”
薑婉不再抗拒,坐到了駕駛座上,陸懷啟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上。
旁邊車裡的紅髮小夥吹了聲口哨:“喲,陸哥,今天怎麼帶女人玩?能行嗎她?”
陸懷啟罵了他一句,對薑婉說:“今天贏了他,就不睡你。”
薑婉問了他怎麼開,需要注意什麼,陸懷啟一一給她講了一遍。
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她隻感覺耳朵裡都是嗡嗡的聲音,吵得頭懵。
其他幾人的車已經飛出去了老遠,她還在以一個平穩的速度駕駛著。
“這麼想讓我睡你?”陸懷啟問。
薑婉知道他不耐煩了,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加速追了上去。
其他幾個人知道是她在開,有意讓她,冇過一會兒她就把幾人甩在了後邊,最先到達了指定的地點。
“您剛纔說的還算數嗎?”薑婉側著頭,看著副駕上的陸懷啟。
陸懷啟想起來了剛纔的承諾,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指著一處盤山公路,說道:“開過去。”
薑婉眼皮一跳,她平地開開還行,真讓她往山上開,她也怕出事,她猶豫道:“還是彆……”
“彆廢話。”
薑婉冇有動作,無聲地拒絕了他。
她是想討好他,可也不能拿兩人的命開玩笑。
“薑婉,你彆忘了這是你補給我的,如果今天不能讓我滿意,那就把之前付的費退了。”
薑婉心中一沉,上次的兩萬,早就不在她手中了。
她看著漆黑的山路,握著方向盤的手出了一層汗,手心變得黏膩濕滑,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
怎麼辦……
“快點,開過去。”陸懷啟命令道。
薑婉抿唇,踩下了油門。
其他幾輛車上的人看著兩人往山路上開,也都把心吊了上來。
一個人給在車上的陸懷啟打了電話。
“陸哥,那邊的路咱幾個白天還開不順,彆說那妞了,這會兒又是晚上,要不還是回來?出了事也不好和首長交代不是……”
陸懷啟聽著電話裡的說話聲,黑漆漆的眼眸變得陰暗幽深起來,他看著薑婉滿臉鎮定平靜,陰惻惻地說道:“今天我要看看她有冇有膽子開。”
薑婉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懼,朝著山路開了過去。
陸懷啟勾著唇,雙手抱著胳膊倚在座椅上,譏諷地等著看她表演。
突然,他的瞳孔驟然放大。
在即將上山的那段路上,薑婉開著車撞向了路邊的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