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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商京墨冇有回家,其實他之前也經常不回來。
鬱星河見怪不怪,可能他去和李若溪過夜了吧?
她一晚上冇睡好,第二天起來精神狀態也很差。
之前申請去探視商陸,監獄那邊通知她批準了。
鬱星河買了一些可以帶進去的日用品和書打車過去了。
探視室內,她隔著玻璃窗看到了三個月不見的商陸。
曾經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他,如今卻淪為階下囚。
他瘦了,憔悴了,臉上又添了新傷,該是被人打了。
鬱星河心裡難受的厲害,“商陸,你的傷疼不疼。”
“還好。”商陸笑了笑,“你還好嗎?他對你怎樣?”
鬱星河和商京墨結婚是在商陸入獄前,商京墨還讓他參加了婚禮。
商陸翌日就被抓了,商京墨說婚禮是送給商陸的入獄禮物。
鬱星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說:“我在外一切都好,你彆掛念。
我帶了幾本書給你,你可以用來打發一下時間。”
“嗯。”
“你在裡麵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
“好。”
“……”
探視時間是半個小時,鬱星河心情沉重地離開了。
坐在出租車上,眼淚跟決堤似的,忍不住往下落。
她想起自己剛回到父親身邊,家裡親戚都排斥她。
尤其是弟弟妹妹,都笑話她是土包子,是個瞎子。
隻有商陸像是從神壇走下來迎接他的救世主一樣。
他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治好眼睛,將她寵到了天上。
她那個時候像一條流浪狗,極度缺愛,也缺乏安全感,已經到了誰能給她塊骨頭,她就能跟誰走的地步。
商陸對她的好,讓她對他死心塌地,義無反顧。
現在看到他落魄的樣子,她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不知道商陸有冇有後悔當初和商京墨鬥的你死我活。
畢竟就算不爭奪家產,他也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可以瀟灑恣意地過完整個人生,可現在……
……
鬱星河連著好幾天冇見到商京墨,他好像把她遺忘了。
她給他打過幾次電話都冇接,明擺著不想理她。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京都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場。
她陪齊玥去買包包,而商京墨在陪彆的女人買包。
商京墨坐在沙發上,身體慵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交疊的長腿無處安放,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手機。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則睨著那挑選包包的女人。
鬱星河看了看那女人,不是李若溪了,換人了。
身材和臉蛋都要比李若溪優秀,看氣質像個模特。
女人選了一個包包挎在肩膀上,來商京墨麵前轉了圈。
那姿態像極了T台上的模特,對男人很有誘惑力。
“京墨,好看嗎?”
商京墨劍眉輕挑,“你背什麼都好看,喜歡就買。”
那款包是限量款,粉色鑲鑽的鱷魚皮包,價格在六七十萬。
商京墨很捨得給女人花錢,六七十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齊玥越看越生氣,直接就衝過去了,“這不是商總麼?今天帶的是小三還是小四啊,換女人還挺勤快的。”
商京墨眼神淡淡,“你誰?”
齊玥:“……”
她可是鬱星河最好的閨蜜,在他眼前也晃過幾次。
他竟然不認識?簡單倆字,其實挺侮辱人的。
鬱星河急忙上前去把齊玥拽到身後,“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個正牌太太,演繹的反而像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齊玥簡直要替鬱星河慪死,但看她緊張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商京墨目光森冷,“你的朋友,已經打擾到我了。”
“我朋友的意思是,你你的女伴很漂亮,你們很般配。”
鬱星河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麼,但總歸是不能讓他不高興。
他這人睚眥必報,萬一找齊玥的麻煩怎麼辦?
那女人過來,冇骨頭似得靠商京墨坐下,兩隻手還攀著他的肩膀,嬌滴滴問:“京墨,她是誰啊?”
“我們是路過的。”鬱星河之前因為商京墨和李若溪在一起,說過一些逾矩的話,被他言語羞辱過,所以,現在很識趣了,“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鬱星河拽著齊玥離開,慌亂的背影,跟被抓姦了似的。
走遠後,齊玥甩開鬱星河的手,“我真的要被氣昇天了。”
鬱星河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不是要買包包麼,我們去看看彆的?”
齊玥也不想把自己的怒氣施加給鬱星河,她已經在努力開心了,她要做的就是幫鬱星河忘記不開心,“走走,買了包包,再去買衣服,然後我們去嗨。”
鬱星河的衣服都是中規中矩的,齊玥給她買了一套比較性感的裙子。
西裝深V套裙,女性的曲線若隱若現,性感又不失莊重。
兩人從頭到腳打扮了一番,便去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廳。
服務員都是一米八的肌肉帥哥,看著就賞心悅目。
鬱星河本質上也是個顏控,看到帥哥哪有不開心的。
她托著臉,小聲說:“這還用吃飯麼,看都看飽了。”
鬱星河到底還是太保守了,加上已婚,也就看看。
齊玥就不同了,不僅看,還在征得同意後上手了。
不僅捏人家胳膊,還摸了人家的胸肌和腹肌。
吃完飯還拉著店裡最帥的倆肌肉哥在門口拍合照。
拚成九宮格,配文字發朋友圈:美好的一天,從吃飯開始。
九宮格中有一張是鬱星河的單人照,正在吃冰激淩。
齊玥也是個富二代,朋友圈和商京墨難免會有重疊的。
比如商京墨最好的哥們兒沈驍,也算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看到齊玥的朋友圈後,便截圖給商京墨看了:「京墨,不是我說啊,你再繼續在外麵浪,頭頂要綠了。」
……
鬱星河和齊玥瘋玩了一天,回到家都九點多了。
她打開燈,卻見沙發上坐著個人,嚇得差點罵國粹。
“我……(靠)……老公?”
商京墨這是打算嚇死她,好迎娶他在外麵的小情人嗎?
也不開燈,黑黢黢地坐在那裡,真的太嚇人了!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客氣疏離:“老公回來啦,老公晚安。”
說完就要往次臥走,身後卻響起他低沉清冷的聲音:“去釣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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