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市市區，某個寫字樓內。
本就不大的空間被分割成了一個個工作崗位，密密麻麻的。
每一個工作崗位上，都有一個員工，戴著耳麥，推銷自己公司的產品。
‘吱呀~’這個公司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身材瘦弱，長相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在他旁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應該類似於秘書。
對於男子的到來，其他人彷彿都冇有看到一樣，都在埋頭工作著。
“嗯！”
王主任環視一圈，對這些員工的表現很是滿意。
忽然。
他的目光偶然瞥到角落裡，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生，神情慌張，支支吾吾。
“那是什麼情況？”
王主任推了推自己臉上的金絲眼鏡，詢問旁邊的秘書。
“王主任，她應該是新員工，還不適應我們的工作環境。”
秘書查了查資料，說道。
“嗯？”
王主任有些不滿。
“時間就是效率，效率就是金錢，像她那樣支支吾吾的，得浪費多長時間？
讓我們花乾淨公司，少賺多少錢？”
這樣說著，他朝那個角落走了過去。
角落裡還在工作的女生，完全冇有注意到身後的王主任。
此刻的她還在給電話那頭的‘客戶’介紹著：“放心……我……我們這裡都正規……”她語氣支支吾吾，話還冇有說完，電話就被那頭給掛斷了。
“唉！”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聲歎息，轉頭望去，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這著實將她嚇了一跳，目光看到男子胸前的牌子，上麵寫著---王主任“王主任！”
反應過來，她急忙站起身，低著頭，小聲喊道。
王主任冷冷的看著她，語氣十分不滿：“你應該明白，時間就是金錢，如果都是像你這樣的效率，那我們花乾淨公司不早就倒閉了？”
這樣說著，王主任自顧自的坐到了這個女生的崗位上，將她的耳麥帶上：“我現在給你演示一下，好好學！”
女生低著頭，冇敢說話。
在她旁邊，那個濃妝豔抹的秘書，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最佳機會，諂媚道：“王主任以前可是銷冠啊，這次能看到他出手，隻要能學會王主任的十分之一，那都是你們的福氣！”
“那是自然！”
王主任一臉傲嬌，目光在電腦上掃了一眼，隨便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王主任立刻進入狀態，語氣浮誇：“先生你好，我們是花乾淨金融借款有限公司，請問目前有冇有金融方麵的要求？”
-----------塔村，祠堂內。
一邊是係統讓他在一個月內賺夠五百萬啟動資金，一邊是村民期待的目光。
林耀東腦袋都要炸了，哪裡有心思去管這個騷擾電話，剛想掛斷。
“網貸……網貸？
網貸！”
忽然，林耀東渾身一顫，口中不斷的呢喃著這兩個字。
同時，他的腦海中，也不斷的搜尋，關於網貸的法律。
年利率超過24%不受法律保護，年利率超過36%則為無效債務。
通過腦海中的記憶，林耀東發現，這個世界關於借款的‘法律’跟他上個世界截然不同！
隻要年利率超過36%就會被視為無效債務。
“也就是說……借這些不正規的網貸，可以不用還？”
“不對……像這種一般都會有打手線下催收……可是，如果我帶塔村一起乾呢？”
“這個村子裡的人，連冰都乾造/賣，還有什麼是他們不乾的，而且，借網貸可不犯法啊！”
“線下催收？
塔村可是有幾百戶呢！”
方塵想了很多，但時間僅僅隻過去了幾秒鐘。
“先生、先生你還在聽嗎？”
電話那頭，王主任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將林耀東給拉回了現實。
“在聽、在聽。”
想明白一切的林耀東，語氣變了。
什麼騷擾電話？
這可是搖錢樹啊！
“先生你在聽就好，我們花乾淨公司，旗下最新推出的產品，無需審批，秒放款，無手續費！
每人最高可借十五萬！”
“你隻需要下載我們的軟件……”按照提示，林耀東下載了一個他說的軟件，在借款說明裡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行極其隱蔽的小字：該產品的年利率為40%也就是說，借十萬，光一年的利息就要西萬！
確定了這一點，林耀東的呼吸都開始加重了起來。
40%的年利率，在法律上這被視為無效債務！
不用賣冰，就能賺夠五百萬啟動資金，還能帶領塔村村民一起乾，最重要的就是……合法！
管他什麼線下催收，隻要來的不是警察，塔村可是有幾百戶村民的，分分種教他們做人！
林耀東調整了一下呼吸，按照電話中王主任的操作，一步步上傳自己的資料。
到了最後一步，林耀東疑惑的問道：“我還用上傳自己的裸照嗎？”
王主任：“……？”
-----------祠堂內其他人，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林耀東，一臉認真的抱著手機操作。
林耀華，林宗輝幾人互相看了看。
“東哥這是在乾什麼？”
他們不明白，還在期待著，林耀東下達最後的命令，這樣他們就可以正式製造‘冰’！
如同王主任所說的那樣。
他們這款產品真的是不用稽覈、秒下款、無手續費。
大約五分鐘以後，林耀東看著手機裡麵成功提現的十五萬，雙眼空洞。
一種濃鬱的不真實感，充斥著他的身心。
東山市某處寫字樓內。
成功放款十五萬，王主任嘴角翹起，很是驕傲。
“僅僅幾分鐘，就貸出去十五萬，不愧是王主任。”
一旁的秘書，拍著馬屁。
“哈哈哈哈~”“主任……那麼輕鬆就放款，就不怕他不還嗎？”
那個新來的女生，小聲詢問道。
王主任停下笑聲，看了她一眼，心中更加的得意，但並不準備給她解釋。
“不還？
開什麼玩笑！
我們可是養了一百多個線下催收人員，隻要敢不還，下一刻，這些人就到他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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