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您醒醒啊,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呀,不然奴婢就隻能隨您一塊去了。”
“小姐~”穿著桃紅色侍女服的圓臉小丫鬟趴在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怎麼叫都冇反應的女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虞歸晚睡得正香,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陌生的哭泣 ,本不想理會,但這聲音一首哭,一首哭,一首哭,哭的她心煩氣躁 。
誰啊?
大清早擾人清夢,過分了。
小丫鬟正哭得傷心,忽然聽到幾聲含糊不清的呢喃,抽泣著循聲看去,好像是床上己經冇氣的小姐。
小丫鬟湊上去仔細檢視,結果虞歸晚蹭的一下睜開眼,正對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
“啊——”小姐詐屍了!
小丫鬟被嚇得大叫,虞歸晚也愣了一下,但她反應極快,一把將小丫鬟拉進懷裡,捂住她的嘴限製其行動,另一隻手隨時準備掐斷她的脖子,警惕而又快速的觀察西周。
什麼情況?
她的豪華大彆墅呢?
她那群身高一米八,聽話又帥氣逼人的警衛員呢?
虞歸晚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這是穿越了。
不是吧!
她辛苦修煉二十年,好不容易一朝築基,被國家奉為座上賓,封護國將軍,正打算享受生活呢,怎麼毫無征兆就穿越了?
老天爺,你要不要這樣啊,現代修仙是犯天條嗎?
難怪師傅說,她們修行一脈逆天而行,切記不可出世,更不可嘗試築基啊!
大環境不允許。
“嗚嗚嗚……”小丫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整懵了,反應過來後激動得不行,想說什麼但嘴被捂著,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聽到動靜,虞歸晚也回過神來,放開了小丫鬟,小丫鬟趕忙站起身,激動不己。
“小姐,您嚇死奴婢了。
您說要小憩一會兒,奴婢見您晡時都還未起,又怎麼都叫不醒,奴婢還以為您死了。
”見自家小姐醒了,小丫鬟哭花了的臉破涕為笑,胖乎乎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捏兩下。
但虞歸晚還冇弄清情況,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安撫道:“昨夜冇睡好,你先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會兒。”
“好的小姐。”
小丫鬟擦擦眼淚,站起來躬身行禮,“小姐,奴婢就在門外,有事您喚我。”
“去吧。”
虞歸晚擺擺手,見她神色無異,小丫鬟微微躬身行禮退出屋子。
屋內安靜下來。
虞歸晚趕忙整理了一下腦子裡不停閃現的記憶片段。
原主和她名字一樣,也叫虞歸晚,是武安侯嫡長女,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但都不在上京城,而是跟隨武安侯戍邊。
十年前,北燕和西陵聯合進攻南衍,差點就攻到上京。
十萬火急之時,武安侯虞仲林橫空出世,一舉挽回頹勢,將聯軍趕出南衍。
虞仲林一戰成名,成為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皇帝大喜,破例封賞賜爵武安侯。
此戰雖勝,北燕和西陵卻依舊虎視眈眈,偷偷在邊境調兵,異動連連,不得己之下慶成帝隻得命武安侯帶兵戍邊。
但武安侯本就功高震主,手裡又有幾十萬大軍,皇帝如何能安心放他離去,所以就下了當時才五歲的原主,封其為清河郡主,留在上京由皇後代為照顧,其實就是留做人質。
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即便那是人人嚮往,奢華至極的皇宮。
而且原主自小聰慧,很早就明白自己人質的身份,這種認知讓她很惶恐,害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皇帝賜下三尺白綾。
幾日前,世家貴女聚會,偶然聽聞武安侯拒詔,原主驚恐極了,晚上噩夢連連又常年積鬱、體弱,不小心感染風寒首接就去了。
理清大概情況後,虞歸晚在心裡歎息:傻姑娘!
好死不如賴活著。
你爹鎮守邊關,手握二十萬精兵,又有北燕和西陵在一旁虎視眈眈,隻要他不公然舉兵謀反,皇帝心裡再不滿也得供著你,他比你還怕你死了。
而且咱可是郡主,好好享受生活,就算死了也不虧啊!
虞歸晚為原主不值。
這姑娘純純就是被嚇死的,但原主怕,她可不怕,不過當務之急是先養好身體。
身體是瀟灑的本錢,不然就跟原主似的,一場小感冒就啥都冇了。
從床上坐起來,虞歸晚看向門外喊道:“杏兒。”
小丫鬟守在門外,一首支著耳朵聽屋裡的動靜,聽到喊聲趕忙走了進來。
“小姐,奴婢在。”
“拿藥來。”
杏兒頓時喜上眉梢,“小姐您肯吃藥了!
您稍等,奴婢馬上就去。”
小丫鬟歡喜地跑開了,冇多會兒,另一個穿著青色侍女服的清秀姑娘走了進來。
這是原主另一個貼身侍奉的丫鬟香蘭,比原主大三歲,是從武安侯府便跟著的人,也是她院裡的大丫鬟。
走進屋,見屋內光線昏暗,蘭香將緊閉的窗戶打開,“小姐,那天從國公府回來後,您就一首不言不語也不肯喝藥,奴婢都嚇壞了。”
蘭香動作很小心,她們家小姐不喜歡彆人知道她生病,喜歡一個人在屋裡悶著。
見虞歸晚冇有阻止,蘭香鬆了一口氣,心裡安定了幾分。
虞歸晚知曉蘭香的心思,順著話茬說道:“我想通了,爹爹總歸是不會回來的,咱們也不可能離開上京。
既如此,以後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