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機會都讓你浪費了!
林家老房子,空著荒著也是冇個用處,能換大幾千萬不行嗎?
你不是楊連華的身邊紅人嗎,為什麼不出力?
老林生前對你那麼好,你就不懂知恩圖報嗎?
良心讓狗吃了?
那可是大幾千萬啊,你誠心要氣死老孃是不是?”
哎!
這劈頭蓋臉一陣子,她心裡好舒服啊!
但又感覺像是表演成功一樣,因為陳誌遠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了。
陳誌遠隻得深吸一口氣,道:“林總,胡女士,這事情不賴我,是領導的意思,我無法改變。
要是我能改變,我還不成了書記了?”
“我呸!
就你也想成為區委書記嗎,冇門兒!”
林之雪啐了陳誌遠一口,“我們家文化以後成了區委書記、縣委書記,你怕還是個辦公室副主任你信不?
一個吃軟飯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你這個時候了,還在我和媽麵前狡辯是吧?”
“狡辯?”
陳誌遠故作一臉茫然。
“你就是狡辯!”
林之雪一拍桌子,嬌煞厲厲的指著他,“你個混蛋!
文化都給我講過了,楊連華那個賤人在常委會上的發言,關於這個項目的,幾乎照搬了你的話!
那天晚上,你和文化說的意思差不多!
你還想抵賴是嗎?
你敢說楊連華冇征求過你的意見?”
陳誌遠搖搖頭,歎了口氣,“爭這些冇有什麼意義了,領導的意思很明確了,暫不做那個項目,也是保護爸的聲譽,為了咱林家……聲譽個屁啊?
聲譽能值幾個錢啊?”
胡雲梅想想幾千萬冇了,也是真惱火。
林之雪跟著就來:“你真是個白眼狼啊!
當初爸把二妹嫁給你,二妹多委屈,你就這麼回報林家的嗎?
你這種人,早點滾出林家……”不等她說完,陳誌遠已道:“我冇時間和你們爭吵了,還有工作要加班,給楊書記趕一個極為重要的文稿,可能會搞到半夜。
領導厚愛,我不能辜負啊!
胡女士,麻煩你做一下晚飯,不做我就叫外賣也行。
你們聊吧,我上樓了。”
說完,陳誌遠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他特彆提到楊書記的厚愛,也算是一種小示威吧,表示老子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冇在區委辦站穩腳跟!
“白眼狼,你站住!!!”
林之雪氣的猛的站起來,指著陳誌遠的背影,尖叫道:“既然項目現在不做了,既然你在乎我爸的聲譽,那行,這彆墅是我買的給我媽我妹住的,你馬上給我搬出去,搬到老房子住去!”
陳誌遠一腳在樓梯上,一腳在下麵,手提著公文包,短暫的愣了一下神。
這賤婢子!
居然轟人了?
他頭也不回,冷道:“林總想趕我走,恐怕還得征求一個你母親的意見。
你買的這彆墅不假,但母親纔是這彆墅的話事人吧?
我上樓忙了,你問問胡女士,她會趕我走嗎?”
說完,大步流星,上樓轉拐,消失。
“混蛋!
你還真是個賴皮狗啊!
媽~~~”林之雪氣的下不來台,臉上無光,扭頭對著胡雲梅撒嬌一樣,“媽,你說句話呀,叫他滾蛋,馬上滾蛋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胡雲梅心裡格登一下,暗自叫苦。
陳誌遠把皮球踢到她這兒了,她能怎麼說?
她不是不懂陳誌遠的話是什麼意思。
還好,胡雲梅腦子轉的也夠快,冷垮著個臉,道:“之雪,你一個城投大老總,跟一個賴皮狗計較什麼啊?
他滾出這個家,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現在,唉……”說著,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樣子,低聲道:“之雅還冇和他離婚,趕他走,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看樣子他把楊連華伺候得很好,這女書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萬一他在楊連華麵前奏兩本,恐怕你公司在區裡有些項目都能受不小的影響啊!
之雪,媽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多,這些還是看得懂的。”
林之雪一臉無助,內心不爽,隻隨口來了一句:“媽,連你現在也護著他是不是啊?”
胡雲梅當場臉上一紅,心裡頭髮狂發躁!
你個倒黴女兒,你和文化的餿主意把老孃害的啊,不護著他能行啊?
她馬上板著臉道:“你瞎說什麼?
我護一條狗也不會護他的,隻是將事論事,從眼前出發罷了。
人呐,有時候當忍得忍啊……可我忍不了啊媽!”
林之雪坐在沙發上,扭著腰肢,拍著大腿,惱火之極,“憑什麼我們要向他低頭嘛!
文化和區長商量的這個項目,還不是為了林家好……好啦之雪,從長計議吧!
楊連華不是說了嗎,她任期內不做這個項目。
萬一她冇兩年就調走了呢?
這點時間,咱老林家不也等得起嗎?”
胡雲梅這時候真像個睿智的說客,安慰起大女兒來。
林之雪這倒是情緒緩和了不少,點點頭,“也行,等兩年吧!
走,跟媽下廚房做晚飯去!”
“啊?”
林之雪回過神來,又驚叫了,“媽呀,你幾個意思啊?
不幫我趕走賴皮狗也就罷了,合著我倆還得給他做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