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已經有了雛形,那現在便該琢磨,儘可能去提升實力了。”
青玄子的修為深不可測,江河自認無論如何,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超過這個老比登。
更何況,自己在修行,青玄子也不是在吃白飯,肯定也會在相同時間修行,甚至比自己的效率還要高。
故而修行的目的,不應當以‘擊敗青玄子’為目的。
而是‘強身健體’。
靈氣於靈台中縈繞,亦能反哺於身體之中,影響凡人的身體機能。
計劃終歸隻是計劃,想要實行一個計劃,也理應有一副良好的體魄纔對。
否則才跑半程就開始氣喘籲籲,青玄子追上你可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瞭解‘監控’的本質後,儘可能提升身體素質,便是當務之急。
想通後,江河也不再於後山耽擱,加急趕回到偏殿之中。
偏殿裡,顧青山已經側躺在床榻上,闔眼休息。
呼吸平穩,江河看不出她是否入眠。
但他渾不在意,脫下鞋靴便躺在那還算寬闊的床榻一側,躺到枕頭上閉眼睡去。
在精神欠佳之時,自然難以專注於枯燥的修行之中,所以才早些入眠,待精力恢複便早些投入到修行之中。
顧青山本並未睡去,隻是在闔眼休憩。
傷痛讓她難以入眠,每當她全身心放鬆之時,那渾身刺骨的痛楚便強行提起了她的心神。
江河突兀地躺在她的一旁,她其實並未有太大反應。
雖說男女有彆,但自己如今承蒙人家的恩情,明麵上不太好多提什麼要求。
所以她隻假裝自己睡了過去,以躲避此時這尷尬的氛圍。
她試圖強行放鬆自己,讓自己睡過去。
但越這麼想,她反而越覺得自己不困了。
心煩意亂之時,身旁卻已經傳來了平穩的鼾聲。
他怎麼睡得這麼快?
有些事情最怕的就是出現對比,江河的倒頭就睡,反而讓睡不著的顧青山更感煩躁了。
“呼……呼……”
興許是太累了,江河的鼾聲竟也出奇地明顯起來。
這無疑是擾亂顧青山心絃的又一加強針。
“好煩啊……”
顧青山很想輾轉反側一下,但渾身的傷勢又提醒她不能這麼做。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實在睡不著的她,隻能再次睜開眼睛。
她本就是向左側著身子躺下的,而今一睜眼,便正好看見了闔眼入眠的江河。
她愣了愣。
“也冇有……想象中的難看嘛……”
她喃喃道。
半邊臉都浮現膿包的江河,無論無何都稱不上英俊。
但此時的他平躺在床榻上,卻恰好把那未曾潰爛的右半邊臉展現給了顧青山。
饒是顧青山如何不以貌取人,在見到江河的第一眼也難免給予對方‘醜陋’的第一印象。
而今隻看半邊臉,她卻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看法。
雖稱不上驚為天人,但至少能稱得上一句清秀。
至少比原本的樣貌看上去好多了。
“這是他曾經的樣子麼……”
顧青山在心裡思索著。
倒也不是因為見到清秀的麵龐,而對江河起了什麼心思。
她隻是忽然有些好奇,江河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過去,才使得自己的臉龐成了當下這個樣子。
進而又聯想到,江河是一個怎樣的人。
頗有智慧,口無遮攔,但也還算有趣。
這是她對江河當下的印象。
不得不說,江河口中的‘女權’,在她看來是十分認可的。
顧青山從來不想擁有什麼作為女性的特權,她隻是希望他人看待自己,能像是在看待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子,就粗略地圈定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