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淳於越乃是當朝博士,其本職工作便是文化一類,整理書籍也是重中之重,這倒也說得過去。
“既是如此,那也無妨。”
對於淳於越打得這些小九九,柳白壓根兒就冇什麼心思去猜。
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柳白覺得不貼切,應該是百無一用是腐儒纔對。
而淳於越,正是最大最老的那塊腐乳!
“走吧,上鐘了!”
柳白淡淡開口,便是率先邁步走入懿文宮內。
這一邁,讓淳於越甚至蒙圈了。
上課...怎麼就成上鐘了?
“見過柳先生!”
當柳白走入懿文宮之時,原本已經在此等待的諸位公子紛紛行禮。
如此一看,前麵殺趙高立威,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
至少,讓這些個公子也是明白,懿文宮裡麵,柳白是能說了算的。
柳白深深看了一眼最為角落的胡亥。
這個熊孩子,此刻正是滿臉蒼白,甚至微微縮著脖子,哪有昨日那副囂張氣焰。
趙高身死,更被柳白一係列的恐嚇,直接給胡亥嚇出精神陰影來了。
聽說...胡亥昨晚直接就冇睡著,甚至口中喃喃自語‘你不要過來啊’!
“柳先生,還請授課吧!”
扶蘇看了一眼柳白身旁的嬴徹,雖是疑惑這位六弟為何與柳白同來,但還是依循規矩,對著柳白開口說道。
“嗯....淳於越,本相何時讓你進懿文宮了?”
“你呼吸聲這麼大,等一下打擾了諸位公子聽課怎麼辦?”
“你要旁聽,站宮門口去!”
柳白此話一出,諸位公子微微一愣,看著淳於越發呆。
這....不是跟著你柳白近來的嗎?
而且....
呼吸聲大....柳白,你這理由,能更加不靠譜一點嗎?
就連隨著柳白一同來的嬴徹,此刻也是嘴角微微一抽!
果然,這位老師還是挺雨露均沾的,上來就又給上了一課!
有了權力,你說再離譜的話,那也管用!
“你....柳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淳於越雙拳握緊,怒聲開口。
“嗯...好!那就照懿文宮的規矩辦吧!”
“打擾諸位公子上課,直接上戒尺吧!”
“龍且!”
柳白看了一眼龍且,淡淡開口。
後者微微一笑,仿若示威一般,掏出戒尺的同時,小臂的肌肉發力,那暴起的青筋,讓人懷疑是不是能一戒尺將人的手掌骨頭都打碎掉!
“柳先生不可!”
扶蘇一看這架勢,當場就急了,連忙出聲:“淳於博士隻是不知道規矩,不至於懲處啊!”
而淳於越也是嚇了一跳,但表麵上的大儒風範還是要維持的。
“哼!”
“出去就出去!”
風度維持了,身體卻是很誠實,直接退後散步,走出宮門。
如此模樣,讓柳白差點笑出聲來。
他倒也冇真想打淳於越,畢竟這都是在自己學生麵前呢,總不能一直留‘暴力’的形象吧!
“好了,授課!”
“今日課程...”
柳白看了一眼淳於越,而後朗聲開口道:“為師要教你們,何為...真正的儒家!”
“儒家?”
聽到柳白說出這句話,諸位公子儘皆傻眼,幾乎是本能一般得看向門口的淳於越!
門口站著一個儒家魁首,柳白你現在授課內容是‘何為真正的儒家’,你確定你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這簡直就是將鞋子脫下來,往淳於越的臉上拍啊!
“柳白!你...這是在挑釁老夫,亦是在侮辱我儒家!”
淳於越當即怒喝一聲,整張老臉都漲的通紅!
自己已經退了一步了,這個柳白居然還如此羞辱,他豈能忍!
況且....儒家....你柳白是法家之人,天下人皆知!你來說真正的儒家,那不就是詆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