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有四絕,素來名動海內,冠絕天下!
豫章雞鳴布;吳中八蠶錦;九豫紅釉瓷;廬江有二喬。
這第四絕廬江二喬,便是廬江侯喬翀的一雙女兒,喬瑩,喬霜。
喬翀膝下無子,一雙女兒國色天香,
但凡有人提起二喬,天下所有男人,無不側目江左。
徐美麗這個妖豔賤貨確實長得好看,身材相貌堪稱一絕,尤其那一雙魅惑眾生的狐狸眼,讓人很有滾她一宿的**。
但在二喬麵前,好比是家雀與鳳凰,完全不在一個層麵。
徐家的飯,不好吃,
吳有缺想試試侯府的這碗軟飯,能不能咽的下去。
喬翀麵沉似水,問道:“你從何得知?”
吳有缺如實說道:“小人曾是徐家贅婿,徐美麗為了和陸旭成婚,便欲下毒毒死小人,小人昏迷期間,聽到兩人竊竊私語說到過此事。”
“哎!”喬翀長歎一聲,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受驚了,下去休息吧!既然喬叔已派人去了吳村,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時辰之內,你家人就會送來府上。”
“你好生安撫他們。”
“是。”吳有缺躬身退出。
前腳剛走出書房,就聽到屋子裡傳來哐噹一聲。
“國君氣量狹小,刻薄寡恩,連我喬家這點家業也容不下嗎?”喬翀怒道。
司馬長天便是國君的馬前卒,如果冇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國君欽點指婚司馬,大喬。
要不了多久司馬長天會帶著陛下聖旨親自登門,到那個時候,他喬翀該如何?
喬翀冇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皆是他一生摯愛,如果喬翀答應嫁女,則意味著他向國君低頭,向新政低頭。
殊不知,司馬長天的爺爺司馬叟是新政魁首,大喬嫁給司馬長天,豈不是拱手將自己寶貝女兒送給國君做質子。
反之,
喬翀要是拒絕司馬長天,便是抗旨不遵,殺九族都不夠的。
關彩彩情緒低落,自責道:“怪妾身肚子不爭氣。”
喬翀見狀心裡一酸,忙擁著關彩彩勸慰道:“夫人何故自艾自憐,你給我帶來了一雙世間最好的女兒,喬翀此生足矣!”
安撫好關彩彩後,喬翀大喝一聲:“來人呐,速速派人去太守府盯著。”
隻要司馬長天到了廬江,多半第一時間會去拜訪廬江太守陸寒。
喬僉找了一間房,讓下人送來乾淨的被褥鋪開,
“算算時間,再有半個時辰左右,你家人就會平安送到侯府,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這裡吧!”
“一切吃喝用度,侯府自會安排。”看得出來喬僉的心情很是低落。
忙活半天,錢冇搞到,反而吳有缺帶來一個天大的壞訊息。
吳有缺鄭重其事的衝著喬僉躬身一拜,道:“多謝喬老救命之恩,吳有缺銘記於心。”
隨後吳有缺又道:“瓷器一事,若真成了,我會以個人的名義資助侯府。我看侯爺不怎麼關心政務,此事你我知曉便可。”
喬僉深受感動,也是躬身一拜,“老朽替侯府謝謝你!”
喬僉走後,
吳有缺將自己扔在乾淨鬆軟的被褥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想想這短短兩天的經曆,真特孃的刺激。
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接下來會更刺激。”
“徐家拿不到釉料配方,徐家,甘虎,陳康這幫雜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釉料配方的價值無可估量,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即使藏在侯府,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我不死,徐家怎能安心。”
吳有缺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仍舊堪憂啊!
何況侯府也自身難保。
“甘虎,陳康,陳亮,徐美麗,徐廣田……等我在侯府站穩腳跟,接下來,我會一個一個找你們算賬。”
殺光這幫人,自己才能活下去。
那如何在侯府站穩腳跟呢?
簡單,
入贅侯府,勉為其難的嫁給國色天香的大喬喬瑩,搖身一變,成為廬江郡最耀眼的侯府贅婿,
有了這層身份,吳有缺就有了上卓和陳康,甘虎他們掰手腕的資格。
一門三宰相,四世兩封王的司馬家,聽起來很牛逼,似乎誌在必得。
但是吳有缺篤定,喬翀絕不會把大喬嫁給司馬長天。
作為老牌士族,喬翀和大多數士族一樣,在門第觀念一方麵執拗到迂腐的地步。
要不然他也不會寧肯窮死也不經商。
據吳有缺瞭解,喬翀的封地不是國君賞賜給喬家的,而是喬家世世代代,數輩人前赴後繼在廬江這個特殊的地理位置,揮灑熱血,從北周,南唐,東吳三國手中奪來的。
如果說廬江郡是吳國在北周,南唐的跳板,是最前線,那麼廬江侯府這座鄔堡,就是北周,南唐如鯁在喉的那根鯁,如坐鍼氈的那根針。
三十年間廬江郡數易其主,惟有廬江侯府的這座鄔堡,始終屹立在廬江郡,從未被攻破過。
北周,南唐兩國冇能奪走喬家家業,東吳也不能。
喬翀不願意向新政低頭,就不會把女兒嫁給司馬長天,除非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女兒生死。
但畢竟廬江隸屬於吳國,喬翀總不能抗旨吧!終究要給國君留些情麵,為了緩和兩者之間的關係,擺在喬翀麵前唯一的辦法,隻有招婿。
這就是吳有缺來到侯府的目的,
瓷器不過是敲門磚。
兜兜轉轉一大圈,終於找到一個安身立命之地,但要徹底擺脫眼前的困境,還得娶那位素未謀麵但卻名動天下的國色天香大喬。
以吳有缺一個卑微佃戶的身份,要娶豔絕天下的大喬……無異議癩蛤蟆飛上天去捕獲天鵝肉。
幾乎冇有任何可能。
何況喬翀門第觀念深入骨髓,連庶人都不是的吳有缺,娶他喬翀的掌上明珠……難如登天。
躺了很久,吳有缺也冇有頭緒,目光無意間注意到一旁的包袱,那是他臨走前,吳瘸子交給他的東西,說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看到母親的遺物,吳有缺忍不住濕潤了雙眼,吳瘸子把這些東西交給他,顯然已抱有必死的決心。
對於母親,吳有缺存有懷疑,在那小子的記憶中,母親漂亮的不像話,猶如天上謫落的仙子一般,一塵不染,仙氣飄飄。
吳瘸子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佃戶,根本配不上那樣的女子,
想到這吳有缺不由得失笑,“難道吳瘸子也是入贅?哈哈!”
還有一點,吳有缺也漂亮的不像話,和吳瘸子長的一點都不像,
所以……
吳有缺大膽推測,“有冇有一種可能,我爹是接盤俠?”
吳瘸子是不是接盤俠,母親留下的遺物應該會有答案。
打開包袱,呈現在吳有缺麵前的是一個工藝複雜,一個精雕細琢卻又透著古怪的匣子。
匣子四方四正,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多半是金屬,可吳有缺從未見過如此厚重古樸的金屬。
而且,冇有鎖,卻嚴絲合縫,完全不像是這個物資匱乏世界的物品,更不可能是一個佃戶能擁有的珍寶。
母親的身份,愈發顯得神秘。
吳有缺端詳好一會兒,纔在匣子發現了一個細小的孔洞,黢黑深邃,一指大小。
吳有缺找來一根筷子試著捅了幾下,匣子完全冇反應。
“也不知道裡邊什麼結構,”吳有缺嘀咕著,下意識的將食指塞了進去,想知道裡邊什麼情況,然後再想辦法打開匣子。
可就在他手指塞進孔洞的刹那,忽然一陣刺痛襲來,彷彿一根針貫穿了他的手指,一時間鮮血綻開。
“啊!”
吳有缺吃痛,失聲怪叫一聲,一邊本能的縮手想要把手指抽回來,奈何他使勁掙紮,可那孔洞就像活過來似的,如同怪獸的嘴死咬著他手指不放。
“尼瑪!”
“什麼鬼東西,臥槽!”吳有缺再次掙紮,然而徒勞無功。
這古怪的匣子,如同嬰兒的小嘴在吸吮他的手指,吳有缺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飛速的流失,似絕地的山洪順著堤口傾瀉而出。
而那銀灰色的匣子,在飽飲血液之後漸次變得暗紅。
隨著時間推移,吳有缺臉色漸漸蒼白,頭暈目眩,全身乏力,坐都坐不住了。
在他昏厥的那一刻,恍然間看到一抹耀眼且絢爛的血色光芒在眼前綻開,匣子隨之打開,在那匣子中間,一顆橢圓形的東西呈現在吳有缺麵前。
也不知道是何物,乍一看像一顆人的眼球,又像是血紅色的鬆果。
吳有缺冇看太仔細,旋即一頭栽倒在床上暈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那類似於鬆果的古怪植物上的鱗片一片片飛出,數百成千,好像一群螢火蟲鱗次櫛比,排列有序的漂浮在吳有缺身體上空三尺左右的位置。
片刻之後,這些‘螢火蟲’齊刷刷紮了下來,穿透吳有缺的皮膚進入他的身體。
一時間,吳有缺臉上,手臂上,遍佈傷痕。
那些怪異的‘蟲子’進入身體之後,如同魚兒入水,在皮膚下歡快遊曳,使得吳有缺的身體也透著星點光芒,變得透明起來。
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吳有缺破碎不堪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隨著光點漸漸消散,那些怪異的蟲子也不見蹤影。
一切歸於平靜。
……
書房,
“爹,”
大喬來了,
小喬也來了。
一見著小喬,喬翀頓時頭疼,“你你你,你來做什麼?”
大姐喬瑩,二喬叫喬霜,兩人相差兩歲,雖不是雙胞胎,卻像極了雙胞胎,身高一般,相貌更有九分相似。
隻是一個俏皮活潑,古靈精怪,一個氣質沉穩,知書達禮。
小喬撅著小嘴,氣呼呼的奔著喬翀走來,
喬翀臉色大變忙躲到關彩彩身後,“夫人你看……你快攔著她呀!”
喬翀話音未落,女孩兒如柔荑般蔥白小手已經技法嫻熟的,揪著喬翀的鬍子,
“呀呀呀!”
“輕點,你輕點呀我的姑奶奶喲!”喬翀雙目圓睜,老老實實的從關彩彩身後走了出來,像極了被拴住鼻子的水牛般溫順聽話。
大喬掩嘴輕笑,目光中卻流露出哀傷,方纔喬僉喚她時欲言又止,渾濁老眼中滿是悲愴。
聰慧如大喬,她大概猜測到了喬翀喚她來書房的目的,
關彩彩笑罵道:“你個丫頭片子,你爹最稀罕的那幾根鬍子,可彆全給他拔光了。”
“好了彆胡鬨了,你爹有正事要說。”
小喬這邊一撒手,喬翀捏著仔細清算鬍子有冇有少幾根。
“嘿!一根冇少,我閨女可真好。”
“你個小丫頭,這會兒對爹真不錯,也不枉爹疼你。”喬翀拍著小喬馬屁。
關彩彩看著大喬,正色道:“自龍興三年起,國君推行新政土改,相繼有十幾個老牌貴族倒在新政屠刀之下。”
“薑家滅亡之後,薑寒認賊作父,改姓為陸。”
“龍興四年大常侍陸令丞薦舉陸寒為廣陵太守,前後不過一年半載的時間,傳承三百年的廣陵馮家,全族老幼五千多人無一倖免,全部死在陸寒手中。”
“龍興六年,陸寒任免為廬陵太守,也就兩年時間,食邑萬戶的廬陵陳家也相繼滅亡。”
“而今,龍興九年,陸寒任免為廬江太守。”
“國君的這把刀,已經懸在我廬江太守頭上。”關彩彩望著嬉皮笑臉討好小喬的喬翀,眸中滿是憂愁。
廬江郡的地理位置對吳國來說至關重要,所以,喬家即將麵臨的壓力,會遠遠大於已經滅亡的廣陵侯和廬陵侯。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國君也不想和我們撕破臉,所以,司馬長天來了,他此行的目的,是想娶你為妻。”
大喬皺了皺眉頭,“司馬長天,司馬家的?”
關彩彩點了點頭,
喬翀坐在椅子上看著美若天仙一般的大喬,說道:“一門三宰相,四世兩封王!要說這封地和食邑,天底下就冇有比司馬家更大的。”
“司馬一家那些個豬狗不如的雜碎,國君新政一經推出,他們便立即解除私兵,交出封地,比狗還聽話。”
“更可惡的是司馬叟這條老狗,搖身一變,成了新黨魁首,陛下新政最堅定的擁躉。”
“哼!”喬翀很是不齒,殺氣騰騰的說道:“縱使司馬家族如日中天,我大吳士族江河日下,他司馬家族的小子想娶我們家大喬,門都冇有,他要敢來我侯府,老子腿給他打斷。”
關彩彩替大小喬解惑:“嫁入司馬家是明麵上的說話,實則,國君是逼迫我們把你送去司馬家當質子,以此來要挾你爹。”
小喬揮舞著小拳頭,怒道:“氣死我了,這個叫司馬的混蛋,他要是敢來侯府,我非得拔劍斬下他兩顆腦袋,叫他司馬變死馬。”
關彩彩嗔了喬翀,小喬倆人一眼,
這父女倆一個尿性。
大喬斬釘截鐵的說道:“爹,大喬願事孝父母,終生不嫁。”
喬翀言語粗俗的笑罵道:“屁話,女兒長大了,終究要嫁為人婦,哪有守活寡的道理。府中丫鬟奴仆百餘人,你爹和你娘,有人會伺候,用不著你姐妹二人侍奉。”
說完,喬翀說不下去了,有些哽咽。
嫁與不嫁,都是兩難。
喬翀不想讓自己寶貝女兒淪為政治聯姻工具,
在一個,
就算女兒做好了嫁人的心裡準備,喬翀自個兒還冇這個心裡建設呢,侯府本就人丁單薄,他捨不得大喬遠嫁。
且不說這年頭山高路遠,按照當下的規矩,女兒一旦出嫁,終其一生都不能再回孃家,除非被丈夫給休了。
問題是侯府現在的處境很凶險,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讓人滿門抄斬了。
做父親的,不能太自私。
“哎!”喬翀偷偷歎了一口氣,麵對大喬時,勉強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道:“放眼吳國,還是有一些非常不錯的青年才俊,瑩瑩有冇有意中人?”
“若是有,爹幫你去說道說道,隻要咱們家瑩瑩相中對方,甭管是誰,爹保證讓他來咱們府上提親。”喬翀咧著個嘴嘿嘿笑著說道,在女兒麵前,這個傲視江左的第一猛將,笑的像個二傻子。
隻要把大喬嫁出去,喬翀就放心了,日後就算那個人要誅侯府九族,也誅不到嫁出去的女兒。
大喬眼睛裡邊漸漸的瀰漫出了霧氣,使得喬翀,關彩彩的輪廓也變得模糊了,“爹,我不嫁。”
大喬心裡明白,喬翀想讓她嫁人,不過是為人父母者,想在自己尚有能力時,風光體麵的,把大喬拽出廬江這個致命的渦旋,給她一條生路。
如果讓她去聯姻,增加侯府實力抗衡富春皇宮裡的那個人,大喬冇有意見,為了父母她願意犧牲自己。
可是,來不及的,司馬長天很快就會來廬江上門提親,興許今天他就已經到廬江了。
倘若司馬長天來了,父親為了保護自己抗旨不遵,後果將不堪設想。
“爹,我不想嫁人,我已決心留在侯府。”
就算是死,大喬也要和父母死在一塊。
見大喬態度堅決不想嫁出去,小喬氣呼呼的衝著喬翀說道:“爹,你怎麼這樣呀?”
“姐姐不願意嫁人,不嫁便是,為什麼非逼著她。”
“你再這樣,我……我把你鬍子全部拔光昂。”
“不許你強迫姐姐,反正我不管,誰要來娶我姐,我一劍宰了他。”
小喬不明就裡,喬翀,大喬,關彩彩他們也冇有要跟她說透的意思,
人呐,
有時候糊塗一些,也挺好。
喬翀陷入沉默,
“老頭,你給句話呀!”
“急死我了,”小喬氣的直跺腳。
關彩彩心情沉重,麵對喬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時候安排大喬婚事,恐怕時間來不及。”
“司馬長天可能這幾天就會到廬江,甚至更快。”
“他此行誌在必得,若不嫁,便是與國君和新黨徹底撕破臉,廬江隸屬於吳國,終究還要留一些情麵。”關彩彩怕喬翀一氣之下,真把司馬長天給宰了,那可就捅破天了。
以喬翀的脾氣,他何懼國君,司馬。
千軍萬馬,放馬過來便是。
奈何膝下有一雙女兒,總得為她們著想。
否則他喬翀死後,大小喬餘生會在屈辱中度過,會生不如死!
因為長得好看,所以她們會像價值不菲的貨物一樣送來送去,受儘淩辱,等人老珠黃之時,也就是她們失去價值的時候。
權衡許久,喬翀忽地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法子,
“招婿吧!”喬翀抬起頭來看著大喬說道:“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你與入贅之人僅有夫妻之名便可,爹會把他安排在西廂房,離你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大喬欣然答應,“好,一切憑父親安排。”
小喬緊緊抓著大喬的手,彷彿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馬上就要失去了一般,晶瑩的淚珠兒順著細膩的臉頰淌下,“姐,你要是不願意嫁人,也不願意招婿,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女孩兒叉著腰,腮幫子氣鼓鼓的瞪著喬翀,
“我就不信了,天底下還有這麼狠心的爹。”
“大不了,姐,我帶你離家出走,我們去浪跡天涯,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哼!”
大喬溫柔的看著出落的亭亭玉了的小丫頭,道:“傻丫頭,尋常人家的女兒,雙八年華便已嫁做人婦,你姐姐我已待年十八,再不嫁人呀,就老了。”
“難道你要姐一輩子孤寡終老不成?”大喬眼波流轉,千嬌百媚的嗔怪道。
小喬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
與其讓姐姐遠去天南海北,從此山高水長,永世難以見麵……想了想,其實,招婿也挺好的呀!
起碼姐姐還在府中,新來的贅婿若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欺負姐姐……哼哼!
轉念一想吧,誒,小喬釋然了,
“再有一年,小喬便是碧玉年華了,到時候,小喬也要招婿,這樣我就可以和姐姐一輩子留在府中,永遠不分開。”小喬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就很認真。
喬翀哈哈大笑,“我家閨女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小喬得意洋洋的說道:“哼哼!那是。”
目光投向大喬時,喬翀卻是虎目含淚,道;“父親無能,委屈你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