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第一個遭殃。
楚嬴趁所有人不備,一個箭步衝上去,狠狠一腳踹在她的後腰上。
“啊呀!”
翠香猝不及防,隻來得及一聲慘呼,整個人向前飛出去。
一個惡狗撲食,和大地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臉先著地那種。
還好地上鋪了一層不厚不薄的雪,不然就這一下,非叫她毀容不可。
楚嬴一招得手,看到不看,立刻調轉方向,又向著一旁的瑨妃撲過去。
“保護娘娘!”
李福海反應過來,扯開嗓子高喊,一邊擋在楚嬴前麵,一邊喝道:“小王八羔子,你敢……”
“滾!”
楚嬴前世可是特戰精英,即便身體孱弱,也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太監攔得住的。
一個過肩摔,將李福海摔飛出去。
又連續施展特戰技巧,將衝上來的兩個護衛放倒。
然後,毫不遲滯地衝到瑨妃跟前,一把將她扯過來,另一隻手掌高高舉起。
“這頓巴掌是替我娘還你的!”
楚嬴怒吼一聲,隨即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一頓暴風驟雨的攻擊,打得瑨妃鬢釵散亂,嘴角溢血,整個人完全都蒙了。
“住手!大殿下,瑨妃娘娘和我們宗人府,可是奉皇命前來,請你莫要自誤!”
眼看楚嬴瘋了一般,冇有停歇的跡象,一旁的宗人府主事費俊,半勸阻半威脅地叫道。
“你說什麼?奉了皇命?!”
楚嬴心裡咯噔一下,皇帝這時候派人來做什麼?
“哈哈,你現在才知道嗎?嘶……打啊,怎麼不打了?繼續啊!”
瑨妃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痛得噝噝吸氣,滿臉怨毒地對著楚嬴大笑:“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奉命來抓你和你孃的。”
“如今你不僅違抗皇命,還對本宮行凶,等本宮告到禦前,絕對讓你個小賤種人頭落地!”
聽到她這麼說,第一個被嚇到的卻是容妃,忙跪地求饒道:“瑨妃娘娘,求你高抬貴手,饒過嬴兒這次,他隻是關心我纔會亂了方寸……”
說著,忙又催促楚嬴:“嬴兒,還不快放了瑨妃娘娘,給娘娘道歉賠不是!”
瑨妃此刻恨不得手撕楚嬴,自然恨屋及烏,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道:
“賤婦!你教出的好兒子,竟敢當眾羞辱本宮,你們完了,統統都不會有好下場!”
容妃瞬間慘然失色,反觀楚嬴,卻冷冷盯著瑨妃,聲音如剃刀般鋒銳:“你罵誰賤婦!”
“罵的就是你個小賤種的娘,怎麼,不服氣?”
“你再罵一句試試?”
“本宮就罵了,賤婦,你能怎樣?”
“嗬嗬,我能怎樣?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他媽能打你!”
楚嬴說完,又是一耳光狠狠抽出去,啪的一聲脆響,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如果說,剛纔他不知道瑨妃肩負皇命,還情有可原。
此刻知道了,還敢出手,那就是赤露露地找死。
“啊啊啊!”
瑨妃羞憤欲絕,整個人徹底陷入癲狂,瘋狂大罵:“小賤種!你敢打我,有種彆停手,你等著,我要你和你娘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正罵得起勁,頭上髮髻忽然一鬆,竟是被楚嬴拔掉一支金釵,順勢抵在她脖子上,冷如冰鋒道:“你要誰不得好死?
小院裡忽然一片死寂,隻剩冷風颳過雪地的聲音。
感受到脖頸上的鋒銳,瑨妃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臉上瞬間血色褪儘,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半晌,才戰戰兢兢憋出一句:“你你……你想乾什麼?”
“嗬嗬,我還能乾什麼,你都要弄死我和我娘了,我還不得拉你陪葬啊?”
楚嬴理所當然的語氣,手中金釵緩緩下刺,駭得周圍眾人連聲直呼不要。
瑨妃也嚇傻了,以為這二愣子玩真的,終於不複之前的強勢,臉色慘白地軟語求饒:
“彆彆……你彆亂來,有話好說,真……真要殺了本宮,你和賤……你和你娘也活不了,何必呢,你說是吧?”
楚嬴停手,戲謔望著她:“瑨妃娘娘真這麼想?”
瑨妃哪敢說不,跟這種瘋子她賭不起,勉強擠出一絲笑:“當……當然,嗬嗬。”
“看來是我錯了,娘娘還是能講一點道理的嘛。”
楚嬴前世什麼大場麵冇見過,三兩下掌握便主動,旋即冷笑道:
“娘娘彆怕,這事咱們先從頭捋捋,你們奉命來抓我們,不知所謂何事?”
“大殿下,還是卑職來說吧……”
費俊估計瑨妃這種情況下也講不利索,於是主動請纓,將在冷宮搜出蘇家靈位牌的事說了一遍。
期間,確實搜出了幾塊靈牌,容妃拒不承認,所以他們纔會在此臨時審訊。
“嬴兒,你是知道的,娘從來冇做過先人的靈牌,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費俊說完的時候,容妃急忙補充了一句。
“娘你彆急,孩兒相信你。”
這事貌似有些棘手啊……
僅憑這點線索,楚嬴一時也推斷不出什麼,想了想,對費俊道:“那幾塊靈牌呢,拿來我看看?”
費俊拒絕:“此為重要證物,殿下也是嫌疑人之一,為免損壞,不到正式審訊時,請恕卑職無法呈現給殿下。”
楚嬴聳聳肩,歎道:“那就冇辦法了,你們何時審訊?”
費俊道:“一切準備好,最快明天,不過在此之前,麻煩殿下和容妃娘娘隨我去趟宗人府。”
“我們呆在這,明天一起過去不行嗎?”
“殿下彆忘了,你和娘娘都是嫌犯,而且,這是皇命!”
“那又如何,我現在放了瑨妃娘娘,你們能保證不對我和我娘出手?”
楚嬴想要趁機談條件,瑨妃會意,立刻保證道:“冇問題,隻要你放了本宮,本宮保證,不再私下為難你們。”
“可我不相信你啊。”楚嬴坦然道。
“你……那你想怎樣?”瑨妃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這樣吧,不如你們派個人,去把本宮的師父,侍衛統領雷開請來。”
楚嬴早就想好了退路,提議道:“有他見證,娘娘在他麵前發誓,我就放了娘娘,乖乖隨你們去宗人府,如何?”
雷開在皇宮裡的地位可不低,能隨時在楚皇麵前說上話,連許多皇子都要巴結他。
楚嬴相信,有他做見證,瑨妃還不至於冒著信譽掃地的風險違背誓言。
隻是,他冇想到的是,這話剛一說完,小院門口就出現雷開的身影。
望著對峙的雙方,又看了看楚嬴,雷開頗為頭痛地長歎一聲:“不用找了,卑職已經來了,願意為殿下和瑨妃娘娘作為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