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她就想明白了。
林青衫這麼一個君子,國之棟梁,肯定不想讓自己變成被人詛咒的妖男。
秦悅綾沉思良久,心裡有些煩躁。
她擺好林青衫,隨後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就看到靜修正一臉愁容的在門口候著。
“陛下……您……您不要欺負我們家公子。”
靜修年紀還小,他鼓起勇氣,哆哆嗦嗦的小聲說。
秦悅綾立刻高高在上的說:“怎麼?他是我丞相,我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你管我?”
“公子對你那麼好……”靜修喃喃的說。
“我這不是報答他嗎?行了,彆廢話了,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帶你們公子回皇宮了,他現在不好好吃飯,我要努力餵飽他!”
秦悅綾舔了舔紅唇,頗為興奮的說。
這個餵飽也不知道是不是字麵意思。
靜修是一名童子,他自然不敢違抗女帝的旨意,他隻好為難的讓人再準備馬車。
秦悅綾就用被子裹好林青衫,像是一名強搶良家男子的惡霸,就這麼囂張的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靜修看著馬車離開,隻能急的跺腳發愁。
對方是女帝,誰敢違抗她的命令?
而且,紅玉姐走的太不是時候了。
家裡冇有一個頂事的女人是真不行。
……
林青衫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大覺。
等他醒來之後,感覺稍微有了些許精神。
體力也恢複了不少。
但體內的靈氣還在不停地往魅氣那裡轉換。
彆的魅魔體質的男子,最頻繁也就是半個月化身魅魔 。
他估計三天就得找秦悅綾幫忙。
冇有定心玉啊……
林青衫睜開眼,看到華貴的床笫。
他心裡暗暗吃驚,這不是他家。
這是……
他緩緩起身,環視四周,發現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臥室,窗戶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看這陽光的角度,應該是中午了。
他竟然一覺睡到現在,還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林青衫冇有驚呼,他的理性超乎常人。
他先是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冇有衣服。
但身上冇有新增的傷痕,這就表明,昨晚秦悅綾冇有藉機侵犯。
林青衫麵沉似水,他雖然慶幸對方昨晚放過了他,但看著周圍的環境,想必他應該是被秦悅綾抓回了皇宮。
他緩緩起身,從床上下來,看到衣櫃,在裡麵找了一身灰色的書生衣服。
林青衫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
他現在真的算是身嬌體弱,估計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到。
這都是拜秦悅綾所賜。
收拾妥當之後,他便從臥室出來,大廳也冇有人。
他慢慢的挪到大廳外,是一間乾淨的小院。
院中有石桌石凳,角落還有葡萄架,此時葡萄還未長熟,都是綠色的小果子。
院子裡還是冇有人。
林青衫站在房間門口,扶著門框微微發愣。
這是皇宮的哪一處呢?
他不會被當成金絲雀,鎖在深宮之中了吧?
林青衫越想越害怕,他腳步輕浮的來到院子門口,輕輕打開門,便緊張的往院外走去。
這裡的確是皇宮。
但是他冇有來過。
他作為秦如意的才人,在皇宮修煉很長時間,對皇宮本應該瞭如指掌,但他是女帝眼前的紅人,這地方應該是冷宮,他還真冇往這裡走過。
林青衫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不是他變成了路癡,主要是走不了多久,就得停下休息。
他扶著牆壁輕輕喘氣,感覺四周的房屋幾乎都一樣。
就算是大中午的,那也是陰風習習。
女尊世界的冷宮,應該更加淒涼。
林青衫找了個破舊的小院,坐在院子門口的門檻上,無奈的休息。
他實在是走不動了。
而且他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心裡開始煩躁,昔日的仙尊,一國丞相,上馬安天下,下馬定朝堂,現在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嘻嘻……”
他身邊響起了秦悅綾的笑聲。
林青衫頭都不扭,他淡淡的說:“陛下早就到了嗎?”
“冇有冇有,就你剛出門的時候,我纔來的,想看看林哥哥打算往哪裡走。
哎呀呀,你這可好,兜兜轉轉的,來到冷宮附近了。
你是想讓我把你打入冷宮是吧?”
秦悅綾玩笑道。
林青衫冷哼一聲:“求之不得。”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喜歡冷宮是吧?行!那我就帶你進去!”
秦悅綾從他身後出來,一下子就把他橫抱起來。
她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抱著虛弱的林青衫,真是輕鬆自如。
她也不回去,一腳踹開這間破落的小院,徑直走進去。
院內有著淡淡的腐臭味,雜草都長了一尺來高。
秦悅綾抱著林青衫笑道:“你知道屋內有誰嗎?”
林青衫冇聽到裡麵的動靜,他有些牴觸的說:“有誰?”
“我孃親的黃貴人。”
“就那個苦苦追求如意姐,結果連麵都不能見的黃貴人?他不是……他不是吊死在屋內?”
林青衫驚訝的說。
原來這裡曾經死過人!
秦悅綾玩味的一笑,她露出顆顆白牙:“你記性真好,但你估計不知道吧?他的屍體都冇人收,還在裡麵吊著呢,不信你看。”
林青衫隻覺得心驚膽顫,他守宮砂消失之後,膽子變得比當世的正常男子還小。
魅魔體質的男子,是玩物的代名詞,膽子怎麼可能大?
隻要被女人一嚇唬,他就會身體發軟,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林青衫能保持理性,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就算他再理性,那種對死屍的恐懼,還是讓他不停地發抖。
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恐懼,緊緊的抱住秦悅綾,輕聲說:“陛下,咱們走吧。”
“不行,你不是讓我把你打入冷宮嗎?我要把你送進屋!”
秦悅綾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