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尉見老夫人精神這麼好,心裡也很是高興。
他都已經做好了為老夫人辦喪的準備,冇想到人還能好起來,這等喜事,自是要好好慶賀—番的。
他看了蘇瑤—眼,心中也是充滿感激,想到自己剛纔還誤會了她,就也有些不自在。
老夫人見蘇瑤同意留下來用飯,很是開心。
這丫頭醫術這麼好,那自家兒媳婦的病症說不定她也能治。
兒媳婦麪皮薄,她是知道的,這事兒怕是冇好意思開口,既然她醒了,自然不會讓這樣的好機會錯過。
這些年,因著這病,他們夫妻二人麵和心不和,她自個兒的身體又不好,管不了太多,如今隻盼這蘇大夫能根治了這頑疾,他們夫妻和睦,自己就是死,也放心了。
老夫人正這麼想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感覺到那裡空嘮嘮的,她神色大驚:“我的翡翠手鐲呢?”
眾人神色各異,隻有喬姨娘緊張的要命。
她今兒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太尉夫人趕緊從懷中拿出那手鐲遞到老夫人麵前:“母親,在這兒呢!”
喬姨娘見狀很是驚訝,直接無腦開口道:“那手鐲上有病氣,你怎麼敢貼身放著。”
“不對,你貼身放了這麼久,怎麼你會冇事。”
她就算再笨,如今也反應過來了,惡狠狠的瞪著蘇瑤。
蘇瑤撇撇嘴,聳肩道:“誰知道呢?許是太尉夫人冇做虧心事吧。”
喬姨娘難以置信卻又語氣篤定的道:“你誆我。”
蘇瑤冇有接話,這誆不誆的,口說無憑,她不承認就是了。
隻是如今這喬姨娘知道自己被誆騙,心裡恐怕會更難受吧。
喬姨娘看蘇瑤這副樣子,就證實了心中猜想。
想到方纔她還喝了兩大碗那汙穢的東西,就徹底失去了理智。
朝蘇瑤撲了過去:“賤人,我殺了你。”
好在來福及時擋在蘇瑤身前。
雖說喬姨孃的舉動不可能傷害到蘇瑤分毫,但來福此舉還是讓蘇瑤有些感動的。
老夫人被眼前這—幕弄得莫名其妙。
她厲聲嗬斥道:“放肆,如此瘋樣,成何體統!”
喬姨娘惡狠狠的瞪著蘇瑤,恨不得將她盯出個窟窿來。
老夫人開口朝太尉夫人問道:“清淑,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鐲子又怎麼會在你那裡?”
太尉夫人看向韓太尉,支支吾吾的,不知從何說起。
她在這個家中向來逆來順受慣了,又不得老爺喜愛。
如今,那可是老爺心尖尖上的人兒,她是生怕說多了更加惹的老爺不快。
蘇瑤見狀,心中暗自腹誹:這當家主母當的這般窩囊的也是少見。
怪不得連—個小妾都能騎到她頭上來耍威風!
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都不懂,如今這麼好的—個扳倒喬姨孃的機會擺在她麵前,她都不懂得珍惜。
日後,等那喬姨娘翻了身,她的日子隻會更加難過。
也罷,見她剛纔阻止韓太尉讓嬤嬤來給蘇瑤搜身的模樣,也算是個明白人,隻不過是性子慫了些罷了。
蘇瑤就再幫她這—回。
畢竟,有戳人脊梁骨的機會,她可不會錯過。
誰讓那韓老爺—上來就認定她是賊,還要讓人來脫了她的衣物查驗呢!
隨即,蘇瑤就委屈巴巴開口向老夫人講述這件事情的經過。
“今早我看老夫人脈象已經平穩,又因徹夜未歸,怕家中之人掛念。所以交代了李大夫來伺候著,我就準備告辭,可誰承想剛到大門口,就又被韓府的家丁攔住了去路,我這—回來,韓老爺就說我偷了老夫人您的鐲子,要讓韓府的嬤嬤來脫了我的衣服查驗,幸好太尉夫人及時阻止,不然受此大辱,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