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就轉向範翃,“元青說能解你的咳症,我若是你,就試試。”
諸葛熠不讚成的搖頭,“就算他師傅真是世外高人,但他毛都冇長齊,範翃你就算要試也彆抱希望。”
範翃苦笑,“那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可要把脈?”
“要的。”詹青悠起身, 走過去,半蹲下身,給範翃的兩個胳膊都把了脈,“在下先給範爺按摩一下,也隻是暫時緩解症狀,若想除根,至少得用藥一個月。”
“你說他這病還能除根?”諸葛熠麵部表情誇張的如同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詹青悠起身繞到範翃的身後,伸手摸向他的肺俞穴,“範爺這病並非從胎裡帶出來的,而是幼時落水受了寒氣,從此便落下了這咳症。”
“你如何知曉我姓範?”範翃突然出聲問。
詹青悠手下的動作不停,“市井間都有販賣,京城貴公子的畫像。範爺還是鼎鼎出名的京城五公子呢!”
範翃愕然。
林深道:“諸葛知道。”
諸葛熠清了清嗓子,“禮侯府的範翃,智侯府的世子劉卓辰,仁侯朱明康,江首輔的嫡孫江書軒,再有就是咱們的前狀元郎林淵渟了。依我看這說法,肯定是女子中流傳出來的,誰讓你們五人的婚配令人垂涎呢!”
被點名的三人臉上都現出了複雜的神色。
詹青悠忍不住扯了扯唇角,這諸葛熠看著有幾分不正經,但分析問題還是一下子就戳到了點子上的。
所謂的京城五公子,可不就是待字閨中的女子封的嘛!
劉卓辰道:“新科狀元詹青霄也是難得的人才,不在其內,僅僅隻是因為訂婚了?可朱明康都已經成婚了啊!所以,你這說法有問題。”
詹青悠的手一頓,心裡翻湧。
諸葛熠道:“你可彆忘了,詹青霄是自幼的婚事,而那朱明康從訂婚到成婚卻隻用了三個月。京城五公子的說法可是早兩年前的事情。”
詹青悠的手就又動了,移到了範翃的天突穴上。
範翃身子一僵,這手可是離他的咽喉很近了。
諸葛熠幸災樂禍的笑,“他若會武功,是隨時會掐斷你的脖子的。”
範翃白他一眼,“詹青霄的確是可惜了!”
詹青悠收了手,“範爺感覺如何?”
範翃咳嗽一聲,“我這病真能除根?”
詹青悠退回到林深身邊,“一個月的用藥加鍼灸,自是能除根的。”
前世,範翃的病就是陳元青給治好的。所以,對於用藥和施針,她都爛熟於心的。哪怕不用診脈,她都能給他治好了。
想到陳元青,就又多看了範翃一眼。一個月的朝夕相處,陳元青對於範翃那是產生了情愫的。卻因為毀容的自卑,最終縮回了蝸牛的殼裡。
所以,始作俑者,就該千刀萬剮的。
“還真是敢誇海口。”劉卓辰冷聲道,“太醫院院使邱實都不敢這樣子說大話的。”
詹青悠垂眸,盯著自己麵前的茶杯看。
林深道:“他此來,不是為行醫的,是來許願的。你的願望是什麼?”
詹青悠猛然抬頭看過去,“大人可是這璿璣樓的……”
林深笑笑,“這裡的人,有兩個出身侯府,就是這諸葛熠也是來頭不小。大晟朝最大的商行,就是他家的。所以,你的願望隻要冇有大過天,自是能辦到的。”
縱橫商行啊,那可真是個傳奇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