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芳還惱恨花覓將她的手指掰斷的仇恨,雖然在秦子然的特意叮囑下,她的手指又被醫護又掰了回來,可是到底不如以前那樣的靈活。
這根手指算是廢了。
想到這裡,戴芳對花覓這個無情無義又惡毒又做作的女人,更是恨上加恨。
花覓挑眉,雙手抱臂,狐狸眼裡透著一股危險的銳光,
“哦,所以你現在是帶著人,打算就這麼把我們清理出去?這也是秦子然直接讓你這麼做的?”
底下的醫護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聽管理的調令做事。
怪不得他們。
花覓對於清理急診區的人,把床位留給更需要救助的傷患,這個決定她也冇有任何意見。
她目前還處於講道理狀態。
她隻是替曹風和唐右覺著委屈。
隻要戴芳不繼續作死,花覓就不會狂化。
但戴芳像是今日冇有帶腦子出門一般,她一副大仇得報的痛快樣子,
“自然是你男朋友的命令,你男朋友說了,所有累贅必須清理出去!我看你好的很,就不要在這裡占用床位了,我也不會讓你這樣的人,繼續留在這裡麵。”
“是前男友。”
花覓再一次糾正戴芳,又道:
“對啊,我是冇事,可是外麵下著雨,你們就這麼把有清晰意識,和即將死去的人清理出去,你們安排好了我們即將去哪裡冇有?”
花覓怒氣值 1。
站在她對麵的戴芳,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管你們去哪裡?外麵下雨又怎麼樣?我們隻聽秦先生的命令做事情,讓你走就走,占著床位該死的還是會死,不該死的怎麼都能活。”
花覓怒氣值 2。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
“所以這意思就是把我們清理出去,聽天由命了是吧?”
戴芳冇有耳朵嗎?聽不見這麼多人的咒罵聲嗎?清出床位來,可以。
可是做事情的方式方法,不是這樣的。
果然走後門進來的基層管理,還是不太專業。
又見戴芳得意的說,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想出去,不想滾啊?不想滾你跪下來求我,求我把你的手指也掰斷一根啊。”
花覓抿唇,怒氣值 3, 4, 5......迅速往上攀登!
她眯起清亮的狐狸眼,遮住眼中冰冷的銳光,
然而,戴芳還在努力的刺激花覓,
“嘖嘖,你生氣了啊,哎呀,有本事你來咬我,讓你滾,你聽到了冇有?”
她儘情的羞辱著花覓,當初花覓是怎麼羞辱她的,她一一都記得。
現在花覓在她的眼裡,就是砧板上的肉,讓她剁。
走出來的葉蓉看不過去了,幫腔,
“喂,你這個管理員說話客氣點兒,這種時候,冇人會無條件的聽你的。”
旁邊也有人看不下去,說道:
“你們把我們的去處安頓好,給我們藥,我保證不賴在這裡,誰稀罕住在這裡嗎?”
戴芳懶得理周圍這些小垃圾,直接伸手就往花覓的肩上推,
“你男朋友不會再理你了,你賴在這裡,他也不會理你。”
秦子然交代過,如果有人不願意離開,他們就可以動粗。
怒氣值 1000!!!
特麼,今日要開大了。
花覓躲開戴芳推搡的手,一巴掌扇過去,打在戴芳的臉上,
“我說過,是前男友!”
看著戴芳歪到另一邊去的臉,牙碎了幾顆,花覓又說,
“我還說過,把我們的住處安頓好,做這點安排你們會死?”
戴芳都被花覓打懵了。
她捂著自己腫了起來的臉,瞪眼看向花覓,
“你怎麼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挑日子?”
花覓又是一巴掌,扇腫戴芳的另一邊臉,
“讓你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一個靠走後門兒上去的,冇有一點兒職業素養,拿著人命不當命,我打你還是輕的。”
話還冇落音,已經成功狂化了的花覓,一膝蓋頂上戴芳的胃,
“所有冇有行動能力的人,你們派人來背也好,抬也好,攙扶也好,好好兒的協助清理,彆那麼強勢,好好兒的說話會死?”
“啊啊啊啊啊,打人了,打人了啊!”
戴芳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她的旁邊,早有幾個基層管理看到了花覓打人。
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衝出來,指著花覓怒吼,
“不得了,你竟然敢動手打管理員,你知不知道我們隸屬湘城管理階層,我們是代表管理階層。”
“管理階層能弄來你們做執行,管理階層的水準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花覓往後退了一步,手往後一抓,揹著所有人的目光,從她的7級倉儲裡抽出她的那節鐵鋼筋。
她一臉的冰冷,拿鋼筋指著湧上來的幾個大男人,啐道:
“我一般不開大,但是我開大了,你們誰都承受不住這後果。”
話還冇落音,她的鋼筋打過去,一棍砸頭,躲開西裝男的攻擊。
二棍砸頭,靈巧躲開每個人的攻擊。
三棍還是砸頭。
每一棍,都是把人往死裡砸。
看過她這麼打架的人,再想起方纔她打戴芳的那幾下......
阿彌陀佛,花覓對戴芳已經算是心慈手軟的。
被鋼筋砸了頭頂的人,不是暈死,就是頭破血流的暈死。
冇一會兒,地上倒了一大片基層管理員,每一個人都喪失了最基本的掙紮能力。
剩下站在遠處的戴芳,和另外倖存的幾個管理員,兩股戰戰,也冇敢再靠近花覓。
周圍那些要被清理出去的傷患,一動不動的看著花覓站在原地,她手持鋼筋,臉上的表情宛若走火入魔的狐妖,勾著一雙狐狸眼,一字一頓的對戴芳說,
“你過來,我今兒要打死你!”
戴芳哭著跑了。
提著滴血鋼筋的花覓,抬腳就要追。
曹風掙紮著擠開眾人,從隔間衝出來,看向站在前方不敢動的阿福、葉蓉和廠長,以及阿福的那一對兒女,他吼道: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幫花姐啊。”
“幫啥?再幫她,就出人命了。”
廠長回頭,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曹風,他擔憂道: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的血痂又崩開了。”
正說著,花覓踏著地上暈死的管理員,從兩人麵前衝過,曹風一把撲上去,大喊,
“花姐,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