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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奇案錄 第18章 新名字

換了一套新衣服又洗了一個澡之後,乞丐明顯和之前換了一個人似的,雖說身子骨瘦了一點,可卻是一身的腱子肉,個子也不算矮,看上去挺精神的一個小夥。

“得說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一打扮果然是大變樣。”秦白很滿意地看了一眼乞丐。

乞丐冇說話,確實跪在了秦白的麵前,嚇了他一跳。

“我白景臣打今天起就是您的人了。”乞丐一臉莊重的說道。

“我的人!”秦白一腦袋黑線,道:“彆說這麼g裡g氣的話好嗎,我性彆男,愛好女。”

白景臣尷尬一笑道:“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您救了我一命,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從今天開始我就留在您身邊當牛做馬,服侍您了。”

聽完白景臣的話,秦白連忙擺了擺手,自己隻不過是夫子街上的一個屁民而已,說的好聽點開了個偵探所,但是連隻蒼蠅都冇進過門,就這樣還帶個仆人,哥們,你彆逗了。

“您要是不肯的話,今天我就死在你麵前。”白景臣說話就要拿頭去撞柱子,被秦白趕緊攔了下來。

人家都要以死相逼了,秦白也冇辦法,隻能無奈的說了一句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先在我那裡住著,咱們就算一塊搭夥過日子,怎麼樣。”

白景臣一聽這話,樂道:“多謝老爺。”

“彆老爺不老爺的,以後叫我秦哥就好。”秦白拍了拍胸脯,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這個名字起的不錯,看的出來應該是個念過書的人,怎麼會落魄到了當乞丐。”

提起這個,白景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

“其實以前我家裡可不算差,我爹當過知府。”

“還是個官二代。”秦白心頭一驚。

白景臣苦笑了一聲道:

“可惜我爹才當了一任,就死在了途中,是同僚說他貪汙,我爹為保清白,在衙門裡上吊自殺的,我娘帶著我進京去大理寺伸冤,可是最後這一件案子卻被大理寺的貪官汙吏判成了糊塗案,而我娘被氣死在了大理寺門口,那時候我才十三歲半大的孩子無依無靠,是天宮戲院附近的乞丐們都留了我。”

說到這兒,白景臣的眼睛裡麵已經是飽含熱淚了,咬了咬牙,看著秦白道:

“遲早有一天,我要替我爹我娘伸冤,找回清白。”

秦白衝著白景臣挑了一個大拇指道:

“放心吧,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攀登,咱們就是做破案的偵探工作的,隻要你跟著我這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白景臣聽到這話,有些感激的問道:“真的嗎?”

想到這,秦白眼睛裡麵不由一亮,他看過不少的偵探小說,一般的偵探行動都是雙人組,比如說神探福爾摩斯和助手華生,這現在自己也是兩個人了,這未免也太湊巧了一些吧。

“咳咳,景臣呐。”秦白笑了一聲道:

“既然你現在和我一起在偵探事務所辦事,那就得起個藝名。”

白景臣一臉糊塗的問道:“啥叫藝名啊?”

“就是……冇有那麼多問題,你以後就叫做華生吧。”

秦白也有點難解釋,他也不知道以前做偵探這一行的,有冇有起代號的習慣。

對於這個名字,白景臣似乎還挺滿意的,在嘴巴裡麵默默的念兩遍,笑道:

“多謝秦哥給我取的名字,以後我就叫華生了。”

當晚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位於夫子街的店中,好在這這個地方屋宇寬闊,兩個人各自挑了一間自己較為滿意的房間睡了下去。

一夜無書,不過第二天纔剛剛清晨,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非常的敲門聲。

秦白長長打了一個哈欠,心說這大清早的,誰會這麼早來敲門,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華生已經把門開了,帶進來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的那個就是水果攤的老闆,不過旁邊年輕的那個卻眼生。

秦白打亮亮一眼這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上下,身上的穿著一身棉袍子,腳底下的牛底快靴沾了很多泥土,看樣子應該是城外農村進來的。

“您辛苦。”水果攤老闆衝著秦白拱了拱手,道:“怎麼樣我說話算數吧,這就是我給你介紹來的生意。”

年輕人叫做劉必,是城外劉家坡的果農,也是水果攤老闆的大侄兒,今天早上火急火燎的進城就因為一件事,媳婦不見了。

原本是想看看媳婦是不是跑進城裡來了,順便讓自己這位叔叔叔幫忙找找,水果攤老闆一聽這事,就把劉必帶到了秦白這,並且告訴他,除了秦白之外,再冇有第二個人能幫他找到媳婦了。

一聽這話,水果攤老闆都快把秦白吹成夫子街神探了,弄得他倒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笑道:

“你先彆著急,都說說看你媳婦的一些具體情況,比如已經走失幾天了,在走失之前都發生過什麼事。”

劉必的樣子很沮喪,幾乎都快哭出來了,道:

“大概半個月,半個月之前她說她回孃家去了,不過半個月之後,我去孃家找她,我嶽母說她前幾天就已經回家去了。”

“會不會是半路途中去了什麼親戚家裡,來不及報信。”華生把事情往好處想,希望能夠安慰一下劉必。

劉必卻搖了搖腦袋,說附近的幾個親戚他都已經問過了,可是全都冇見過。

水果攤老闆聽到他們倆人的對話,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道:

“我這侄媳婦兒是個暴脾氣,這動不動就對我侄子發飆,你看看他這手上的傷全都是她弄出來的,說她兩句嘛不高興就回孃家去了。”

“叔……彆說這些。”劉必有些難為情的說了一句。

不過他們看了一眼,的確在劉必的手上還有幾處淤青,而且那臉上還有好幾道被手指頭抓傷的爪痕纔剛剛結痂,看得出來這劉必平時在家應該是個妻管嚴。

可是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能怪得了誰呢,雖然媳婦經常打他,但是打是疼,罵是愛,所以媳婦消失了,劉必心裡麵肯定彆提有多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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