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馬守應神色有些複雜。
雖說他跟張獻忠同是起義軍,可關係上並冇有多親近。
尤其,張獻忠本在他手下辦事,可如今卻發展壯大,成了一方豪強,在義軍中的地位比他還高。
兩人關係便更加複雜了。
現在讓他去找張獻忠借火炮,實在有些難以開口。
一旁的向異見到這一幕,默然無聲,也冇有多言。
他也清楚其中的關竅,這種事情,隻能馬守應自己決定,他不好多乾涉。
過了一刻鐘,馬守應這才起身,走到一旁,取了紙筆,寫了封信,“派人將這封信送給張獻忠。”
聞言,向異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趕忙接過了信封。
馬守應接著說道:“顯陵的火炮要儘快弄過來,李柯雖然還在荊州,可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在承天府,火炮要儘快準備好。”
“至於鐵甲戰車,重新再鍛造一批。”
他就不信,火炮加上鐵甲戰車,他還贏不了李柯!
成都府。
本是大明蜀王的封地。
張獻忠占據成都府後,將原本的蜀王府改成了大西王府,蜀王府也成了他的居所。
蜀王府仿照明代南京皇宮建造,富麗堂皇,極為的壯觀,在大明諸多藩王府中,也屬於頂尖。
······
王府後苑,一處華麗的宮殿中。
張獻忠懷抱美人,端坐在主位,看著大殿中的舞女們翩翩起舞。
在琴瑟聲中,舞女動作靈動,衣衫飄飛,頗為清涼的服飾,不經意間便顯露出一抹白膩。
張獻忠看著這一幕,心中意動,粗大的雙手在懷中少女身上磨蹭。
少女心中怯懦,眼中滿是驚恐,縱使被張獻忠粗糙的手颳得生疼,卻不敢有絲毫的掙紮。
張獻忠自是不管這些,他剛想爽快一下,卻瞥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眉頭微縐,朝舞女們擺了擺手,“都退下!”
“這琴聲聽著也糟心的很,那些窮酸書生怎麼都喜歡這東西!”
“都給我滾出去!”
聽到這話,那些個舞女樂手趕忙退出了大殿。
一個健壯的青年漢子走了進來,微微躬身。
此人正是張獻忠的義子,孫可望。
“義父,馬將軍送來密信!”
馬守應?
聽到這話,張獻忠有些意外,馬守應竟然會給他寫信。
“他說了什麼?”
孫可望瞥了一眼張獻忠懷裡的少女,應道:“張將軍在信中說,他希望借用襄陽城的火炮。”
“借用火炮?”張獻忠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疑惑,“他要借用火炮乾什麼?”
自從攻下襄陽城,徹底擊碎了大明朝廷對他的清剿後,他便回到了成都府享樂,對於外麵的動靜,關注的也少了。
他自然也不知道,荊州府已經發生了钜變。
孫可望也明白這一點,他趕忙解釋到:“義父,大明朝廷突然出現了一個猛將,不久前領兵攻下了馬將軍鎮守的荊州府城,如今,馬將軍已經退到了承天府。”
“什麼!!!”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稟報?”
張獻忠猛地直起身子,滿臉煞氣,瞪著孫可望,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義父恕罪!兒子也是剛得到訊息。”
孫可望猛地跪在了地上,神情有些慌亂。
事實上,李柯的訊息,他早就知道了。
湖廣與四川相鄰,荊州府又是他們義軍占領的要地,他怎麼可能不關注。
隻是他怎麼也冇有想到,李柯僅僅幾千兵馬,竟然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將馬守應鎮守的荊州府城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