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怔了怔,看著李俶,確認這兩個小子今天不是來找自己說笑的。
“你憑什麼說澄心堂是你組建的,你知不知道現在……”
“我知道,現在朝堂上下,已經有不少人想打它的主意了,我再告訴阿耶一件事,澄心堂現在一天能賣出去六萬張紙!”
這下李亨直接跳起來了,包括一邊的李俶。
李亨幾乎喊了出來:“六萬張?”
“三郎,你確定是真的嗎?”李俶也感到不可思議地問道。
“它是我一手組建的,它一天能賣多少,我必誰都清楚,而且我告訴你們,很快它一天就能賣出去十萬張!”
李亨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不是討論如何做到的時候,現在是有人要打它的主意,今天來了一批人故意找茬,我懷疑是朝中有人出手了。”
“誰?”
“李逸你們可認識?”
李俶立刻說道:“長安的一個富商,為人仗義疏財,喜歡結交民間俠士,隻要與他有交情的,有困難就去找他,他都會仗義出手。”
“就是他派人過去的。”
李俶說道:“他為何要打澄心堂的主意,他這人性情疏狂,與李太白是一樣的人物,不可能打澄心堂的主意。”
李倓說道:“那就是有人求他辦事。”
李亨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猜想倒是有可能,若是如此,我抽時間去聖人那裡走一趟,稟告一聲,就說澄心堂是我們一起組建的,這種事聖人倒不會說什麼,隻要說清楚了,朝中就冇人敢打它的主意了!”
李倓心中暗罵一聲:李亨這個老狐狸!想趁機打劫是吧!
李倓說道:“阿耶能出手,那正是太好了,不過我今天打了人。”
“打人是小事,那些人來找皇族的麻煩,被打是應該的。”
“還剁了人家一隻手。”
“你說什麼?”
“剁了人家一隻手。”
“你再說一遍。”
李倓繪聲繪色地說道:“用刀,一刀就剁了一個人的右手,而且當著所有前來買紙的人的麵。”
“你……”李亨幾乎又跳了起來,指著李倓就準備開罵,“你這個逆……”
“阿耶現在趕緊去見聖人吧,我懷疑宮裡已經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如果這事先讓聖人和李林甫知曉,怕是又要重蹈韋堅案的覆轍了。”
“你把人的手砍了,肯定已經驚動官府,李林甫必然抓住這件事……”
“阿耶怕這個作甚,那些人帶著刀,到了皇家的造紙廠,以性命威脅皇族,這話你告知給聖人,難道聖人還能偏袒一群地痞流氓不成?”李倓淡定從容地說道,“但你得快,如果讓李林甫搶了先機,他的說辭恐怕就變了,那時候,就足夠咱父子喝幾壺。”
“我……”李亨想臭罵李倓一頓,但一想到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又想起韋堅案就是被李林甫搶先機惡人先告狀,他立刻忍住了。
“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再找你慢慢算賬!”說完,李亨就打開門,出去更衣去了。
李俶問道:“三郎,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以後慢慢跟你說。”
此時,一個小內侍,也急匆匆趕回了宮裡。
“你說什麼!”高力士聽完後大吃一驚,“你確定那個人是建寧郡王?”
“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奴婢還是認識建寧郡王的。”
“他親口說自己是澄心堂的主人?”
“不僅親口說了,今天還打傷了兩個人,砍了另一個人的手。”
“他把人的手砍了?”高力士更驚訝。
“砍掉了!”
好大的膽子!
高力士苦笑起來。
這事恐怕要驚動官府,建寧郡王身份極其特殊,這下太子又睡不著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