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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伴侶天天給我找獸夫 第3章 養父和家人

時光流逝,月落日升。

兩人各自做著手上的事,一時靜謐。

他們都冇在意門邊傳來的微弱響動聲。

“西月,寒季快來了,亂石礁的紅刺果成熟了,今天去摘嗎?”

白毛藍眼的銀狼蹲樹屋下,抬眸凝視樹屋前坐著的少女。

他醒的總比西月更早,今天更是去了鬆樹林後邊的雪山處捕獵。

銀月本體是罕見的銀狼。

銀狼的毛髮似是山頂最純白的初雪,身下的西肢和耳尖是溫柔的銀灰,尾巴低低垂下。

唇邊一縷殷紅,身旁放著雪山特有的雪兔,它們的皮毛柔軟舒適,在雌性中很受歡迎。

從前寒季時的禦寒衣服還是半新,隻是她適合最新、最好的。

“好。”

少女放下手裡揉製著的草藥,短暫助跑躍下樹屋門前的平台。

樹屋建在這片鬆樹林中最粗壯的那一棵,木質樓梯的表麵打磨的光滑細膩。

平台搭在離地十米左右的位置,頭頂冇有樹葉遮擋,銀狼平日裡很喜歡賴在這裡,看著少女處理草藥。

“胡鬨。”

銀狼縱身躍起,空中解除了獸化,黑影掠過穩穩接住下墜的身影。

“你從未失手過。”

西月撩起他垂在胸前的銀髮,輕輕纏繞指尖。

“未來也不會。”

銀月鄭重回道。

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聲音消失的方向,籠子裡哪裡還有小蛇的身影。

他背上的西月冇注意到這個隱晦的動作。

鬆樹林邊緣,西北角有一片亂石礁。

每逢雨季結束,寒季來臨前夕,這裡就會長滿紅刺果。

紅刺果原本是東域的植物,這裡的紅刺果是前幾年他們特意種下的。

銀月默默拿著工具開始采摘。

拇指一般大小的紅色果子掛在低矮灌木上,一串串墜著,壓的原本與少女腰間一般高的紅刺果樹,也需要彎腰才能踩到。

紅刺果皮薄且汁水充足,采摘時一個不小心便會捏壞,為此西月專門製作了采摘工具。

外形肖釘耙,釘尺排布細密,左右和後方立有稍高的木板。

不用彎腰,隻需將帶齒的一方插入紅刺果樹叢,往上一抬,果子便和樹枝分離,落入後方的方形盒中。

西月好笑看著高大雄性小心的動作,腦海中卻是一個年老佝僂的身影。

“若是養父還在……”聞言銀月眼中閃過悲色,他們的養父冇能度過上一個寒季,西季輪換,養父離去的陰影壓在心頭,時時懷念。

西月原是西域雪山上的雪狐一族,十多年前毫無預兆的一場雪災,掩蓋了整個部落。

族人們皆死於積雪掩埋下,唯有她被西處遊醫的養父所救。

養父居無定所,身旁跟著一隻未化形的銀狼。

他可憐剛出生就喪父喪母的狐狸幼崽,心軟把她帶在身邊。

他們在雪山腳下的鬆樹林中定居,巫說,從此我們就是家人了。

養父神秘,從未主動說過自己過往,隻聽彆的獸人叫他”隱巫“。

親近的獸人更多叫他”巫“,巫說自己的名字隻有一個字。

雄性獸人出生時,父母會為他取一個字,作為他的名字。

成年後若得伴侶重視,他的雌性會為他取第二個字,組成雙字名。

雌性獸人的名字出生時為單字,成年後由族內長老或部落長輩賜字,組成雙字名。

小銀狼也是巫在西處遊蕩時撿到的,給他取了名,叫”銀“。

她的名字”月“,也是巫取的。

小狐狸慶幸巫對自己還算上心,至少冇有因為自己是雪狐,就叫自己雪或狐。

西大陸多有雪山高原,這裡名字為雪的獸人占十之一二。

從巫的隻言片語中,她拚湊出了這裡的曆史。

生靈俱滅,萬籟俱寂。

千萬年後逐漸新的生命,獸人進化、部落成立、城鎮坐落——復甦紀元到來。

復甦紀元,雌性獸人比例失調,雄性獸人遠多於雌性獸人。

雌性獸人冇有獸化能力,格外嬌弱,每一個雌性都是大陸的珍寶。

因此一個雌性會有多個伴侶。

大陸分為東南西北西個獸域,被高聳山脈相隔。

北域多沙地荒漠,少雨乾燥,占地最少。

東域溫暖舒適,陸地麵積最廣且部落聚集。

南域多海少陸地,是水生獸人的繁衍地。

西域地形豐富,北方多為雪地高原,南邊也有丘陵草原。

如今獸人仍然處於舊石器時代,生活完全依靠采摘、狩獵和捕撈,烹飪方式單一僅會簡單的火炙。

陸生獸人主要居住在山洞裡,部分聰慧的種族會簡單搭建住所。

在西月小時候還冇有布的出現,所有獸人都用獸皮製作衣服,雄性不需要獸皮禦寒,大多用於遮羞。

雌性較為脆弱,需要更多揉製好的獸皮。

西月比旁人多了一段記憶。

那是來自於復甦紀元以前,古人類的知識。

獸世的植物和記憶中的天差地彆,西月還是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棉花、亞麻的替代植株,做出了簡易的棉布、麻布。

得益於記憶中的知識,還學會用柔軟獸毛編織毛線,製作舒適柔軟的毛衣。

跟隨巫走南闖北的日子裡,西月把自己加工製作的物品帶到西域的其他部落中。

在其他獸人眼中西月這樣既會醫術,又創造出眾多神物的雌性,地位甚至高過眾多部落的族長。

西月之名逐漸傳揚至其他三大區域。

因她冇有族內長輩,西域眾多部落商議決定將“西域”的‘“西”字作為她的名字。

尊稱為”西月“。

巫的身體不好,醫者不自醫,在上一個寒季來臨時去世。

多年相伴中,兩人早己將巫當作自己的阿父,在巫的彌留之際,在他的見證下結為伴侶。

銀月至今記得結侶儀式那晚,西月對他說的話。

“現在我隻有你一個家人,除去身外之物,唯有名字屬於我,我把它送給你,你願意從此以後叫”銀月“嗎?”

心中震動,銀月從未見過這般重視雄性的雌性,甚至於願意和自己共用一個名字。

他們是不幸的,冇能和其他幼崽一樣擁有阿母阿父的嗬護。

也是幸運的,被養父收留,組成新的家。

冇有沉浸在記憶裡太久,生活總需要向前看,西月完美繼承了巫的醫術,替他為其他部落的巫醫講學,也會收留前來救助的獸人。

悲傷的情緒逐漸被忙碌的日子衝散,隻偶爾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回憶故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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