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剛過,峰頭出現五個幽靈似的人影,身軀臃腫,有如五個白毛人猿,原來是身上覆蓋著一層白雪。
這五人輕功之高,比原先的“蟠龍刀”古氏兄弟及“血手物”婁氏兄弟猶高出許多。
五人在峰頭疾轉五週,其中一個道:“這峰頭有人來
另有一個道:“為什麼到現在還冇有人影?”
原先那個道:“我想這兩位高人既然邀我等來此,當不會失約……。”
“不錯!老夫何等身份,怎能失約不來!”
語音未畢,五人身後已經站定兩個奇形怪狀的老人,這兩老人都是穿著一襲單薄的補衫,在寒風中卜卜作響,卻無點瑟縮之態、但頭上卻戴著一頂特製的氈帽,將麵孔深深掩起。
其中一個揹著一柄木劍,身材奇高。另一個揹著一個長型包袱,包袱中是什麼兵刃卻看不出來,身林奇矮,眉心之上三顆奇大的紅痣,給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背木劍的老人道:“‘中原五騎士’真是信人,準時到達此此,昔年我們倆人曾同時訂下一項諾言,隻要不是萬惡不赦之徒,如果傷在我倆人手中,必傳他一招奇學,以作補償,五位昔年各得我倆人一招絕學,事隔多年,諒五位已經練成了!”
“中原五騎士”老大道:“練成了,不知兩位前輩召在下來此,有何教諭?”
背劍的道:“我兩人一生行事,一絲不苟從不馬虎,昔年既然成全你們,就要成全到底。”
“中原五騎士”老大道:“晚輩不懂前輩之意。”
背劍的老人道:“我倆近年來潛心苦研,招術略有變化,既然成全你們,就必須名實相符,所以我倆邀五位前來乃是為了重行指點,以期有成!”
“中原五騎士”不由個個動容,感激之色溢於言表,老大道:“兩位前輩有此盛意,晚輩卻之不恭了。”
揹包袱的老人道:“五位按序先將過去所學的口訣及動作背誦演練一遍,我倆就便予以指點。”
“中原五騎士”老大龍誌起微微一怔,道:“昔年晚沿所學的指式,乃是兩位前輩親手所授,現在又何必重新背話口訣?”
揹包袱的老人道:“我們要想看看你們的口訣有冇有錯誤,須知高深的武學,差之毫厘,謬之千裡,叫你們背誦口訣和演練一番,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我倆……。”飄場起道:“為了兩位前輩是什麼意思?”
揹包袱的老人道:“我倆的絕學承武林中的抬愛,譽為泰山北鬥,如果有人使用此學而不能發揮至大的威力:那就有損我倆身份及英名。”
龍誌起臉上閃過懷疑之色,道:“既然如此,晚輩自當遵命,如此奇寒之夜,承兩位前輩前來賜教,心實不安,就此謝過。”
椎向老五龍誌奮點頭道:“五弟先練劍招!”
龍誌奮握劍在手,卓立如山,道:“神遊象外,意在園中,萬流歸一,天人同宗。”
念畢口訣,長劍作波渡形平推出,接著嘯聲大作,細雨濛濛灑落。
兩個老人的神態變化萬千,而老大龍誌起更加起了疑心,,心道:“龍氏兄弟也不是好欺的!”
一招練畢,龍誌奮手中的長劍竟變成赤紅之色,鵝毛大雪落在劍身上,發出“嗤嗤”之聲,原來剛纔空中細雨濛濛,乃是長劍的奇熱將大雪溶化,變成細雨。
兩個老人麵色肅然,卻又嗬嗬大笑,道:“很好,很好,想不到這一招竟練到這種火候。嗬嗬!隻要略加更 改就 行了,其實即使不改也冇有什麼。”
龍誌起輕哂了一下,大聲道:“笳招由晚輩演練!”
他向那個揹著長形包袱的老人道:“前輩的‘魔笳’可否暫借一用?”
說著,取出一個長約二尺四寸,烏木所製,狀似煙管有三孔的魔笳。
那老人連忙取包袱道:“使得使得!”
“中原五騎士”還是第一次看到絕世高人“魔笳”的獨門彆,一個個屏息窒氣。
是胡“匈奴”所製的樂器,本是卷蘆葉而吹,但後人仿製多用木料,按在摯笳賦說是李伯陽即老子入西戎所造,另一說是張騫入西域所得。
龍誌起接過“魔笳”,道:“昔年前輩傳受笳招之時,曾給訴晚輩說,笳音分大笳與小笳之彆,大笳十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