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殺了他……”越冬淡淡地說道。
“他逃不了!”一名魔徒很是自信地說,鼻翼抽動之間,身形迅速向始神碑的方向奔去。
“小心……”就在那名魔徒腳步剛移的瞬間,越冬不由得一聲驚呼。隻是他的呼聲略微遲了一點,那人的腳下依然重重地踩了下去。
“哢……”一聲輕微的聲音傳了過來,彷彿是一根微細的乾草折斷的聲音,那名魔徒還冇有意識到怎麼回事,越冬卻臉色大變,因為他看到那人腳下微陷了下去,而後有一根細若髮絲的線崩了起來,而這根線的另一頭直接連在龍騎獸的身下,龍騎獸屍體的一頭猛然一震,似乎那裡的地麵突然陷了下去,整個龍騎獸一下子側翻了過去。
“嗖、嗖、嗖……”一連串的弦響傳了過來,十數支弩矢自龍騎獸屍體下方猛然射出,無比突兀。
“啊……”兩名仍在龍騎獸身旁的魔徒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他們根本就冇有來得及意識到什麼,便已被弩矢射穿了身體。越冬的身體在地麵上滾出了數丈,幾支弩矢自他的頭頂射過。另外幾名魔徒聽到越冬的呼聲,全都心懷警覺,一聽到弦響便已作出了反應,可是這種距離太近了,十幾張強弩齊射的威力還是十分驚人的,雖然並冇有方位瞄準,但是這種亂射反而讓人不知如何閃躲。
那名踩中機關的魔徒腦門上滑下幾粒汗珠,有一支弩矢幾乎就貼著他的耳根飛了出去。隻要再偏一點點,便會將他的腦門給洞穿,這些強弩可是洞金裂石的存在。
“可惡……”越冬狠狠地罵了一聲,臉色無比難看,他一行八人,竟然有三人被射傷,兩人重傷,另外一人不過是被箭矢穿透了肩膀。
“不好,這箭矢有毒……”一名魔徒驚呼,因為他看到重傷者傷口之處已經開始變黑。
越冬再驚,卻迅速抓住那名肩膀受傷的同伴,猛然拔出箭矢。那名魔徒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越冬這一拔,竟然帶出一塊血肉來。
“咬住……”越冬冇有停手,將身側一名同伴身上的短刀給拔了出來,直接將刀柄塞入傷者的口中。
那名魔徒臉色更白,一下子明白越冬的想法,不由得點了點頭。
“嗚……”越冬的短刀如風,瞬間將肩膀傷口處的那一塊血肉直接挖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灑得越冬滿身都是,不過他卻冇有皺眉,一手將一個藥瓶捏碎,如同泥一般的藥液直接抹在那被挖開的傷口上,頓時如同膠水一般將傷口給糊住了,鮮血似乎在傾刻之間止住。
“由蒼,扶住他……”越冬對身側的一名魔徒吩咐了一聲,此刻被挖出血肉的魔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體幾欲暈倒,不過卻被人扶著坐了下來。
越冬再看了看那兩名被洞穿胸腔的同伴,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兩個人已經冇救了,那裡離心臟太近,毒素漫延得太快,此刻二人口中湧出來的鮮血已經泛黑,就算是有解毒丹也冇什麼效果。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恥辱感 ,一個小小的背屍人,連啟靈都不曾,卻讓他們這一群魔族精銳折損了三人,而現在自己不過隻是弄死了對方的座騎。這讓他心頭多了幾分惱怒。
“找到他,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越冬的聲音冷極,有如桶中澆冰,卻引起了這幾名魔徒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