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又道:“我殺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也不單單是為了陸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而是我看透了你這副模樣。你太虛偽了,江城連。你明明哪裡都比不過我,不論是成績還是才晴,我那麼努力也想被媽媽疼愛。”
“可是你呢,你什麼都不用做,她都覺得你是最好的。從前我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也叫她媽媽,她對我們的差彆卻如此大。”
“後來,我總算想明白了。因為你叫她媽媽,而我按道理,該叫一聲後媽。”
江城連聽著,心中愈發發涼,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對自己是積怨已深。
他愣了一瞬,又道:“陸景和,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過往的事我和你一筆勾銷。但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彆再牽扯到紀意晚了,她是無辜的。”
陸景和冷笑道:“無辜?你肆意傷害她的樣子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無辜的?”
江城連剛欲開口,陸景和又冷笑一聲:“你彆說你冇傷害她,冷暴力也是暴力。你將她對你的愛踩在腳底的時候,你嫌棄她身份的時候可想過這一天?怎麼現在看著她是賭王千金,後悔了?”
江城連費力搖著頭:“陸景和,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陸景和站起身來,直直走到江城連麵前。
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怎麼和我沒關係,我現在覺得我對她很感興趣。怎麼樣,你要不要和我公平地爭上一爭。”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江城連沉聲道:“陸景和,她不是一個玩具!”
陸景和冇再理他,隻是甩下一句:“你喜歡的,我偏要搶走。”
便徑直離去了。
見他離去,劉總助才躡手躡腳進了門。
見到劉總助,江城連那股滿臉擔憂的模樣又顯露了出來:“意晚冇事吧?現在醒了嗎?”
劉總助半擰著眉,他覺得江城連很是矛盾。
從前沈小姐是他的老婆,他便看她哪哪都不順。
可現在沈小姐和他離婚了,他又苦苦追求。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將江城連頭上吊水瓶的控速器調到了適中的位置:“沈小姐能有什麼事,她隻是被嚇到了又將近兩天冇有喝水才暈了過去。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醫生說你這傷口要是再深一點就傷到腎了,你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聞言,江城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紀意晚冇事,太好了!
他終於保護了她一次。
忽然門外腳步聲停在了江城連的病房門口。
一個戴著墨鏡,頭髮有些發白的老年男人頓在了門口。
半晌,他才走了進來。
看見來人是沈從蕭後,劉總助立刻識相地退了出去。
沈從蕭自帶一股威嚴之氣,他輕咳兩聲,自顧自坐下。
江城連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是他辜負了紀意晚。
縱使他這一次救了她,可卻難掩其一。
哪怕是沈從蕭來興師問罪,哪怕是他要自己的命都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他想要陸氏集團,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可他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