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叫我孫姑娘了,就叫我平兒吧。”孫平兒甜甜地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以兄妹相稱好了,我叫你平妹,你就叫我海哥,怎麼樣?”淩海高興地道。
孫平兒有些羞意地道:“隨你吧。”然後默然不語。
“平妹,你也累了,你休息一會吧,冇事的,我會以內功自療。”淩海深情地道。
“那好吧,我在隔壁,你有事就叫我。”孫平兒起身道。
“知道。”淩海答道。
孫平兒已走了出去,淩海呆望著門口出神,真的,他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善良而美麗的女孩。他至少有一百零一次衝動想對孫平兒說愛她,可是每次總是突然改變口鋒,他怕孫平兒認為他是偽君子,故意輕薄,畢竟他和孫平兒相處不是太久,對孫平兒的心情都不是瞭解得很深,雖然他知道孫平兒對他有好感,可他卻不知這好感是否就是愛,他不清楚,他是第一次。他對感情的瞭解比對武功的瞭解差多了,所以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遐想聯翩,使他不能靜下心來自療,也便冇有運用真氣自療。若用真氣自療,他會驚奇地發現,他的關元穴內存在著一團似有生命卻又是他無法駕馭的真氣,而這股真氣對自身真氣又毫無阻礙。當然他定會發現在風府穴也有一團真氣,那是一團不屬於他的真氣,所以自身的真氣經過時必會有礙真氣的行走。必須要有“千年天山雪蓮”和“地火雄黃”兩味奇藥才能誘導那兩團真氣進入淩海的丹田成為他的真氣。
想著,想著,淩海便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見了他母親走了,他父親要追殺他的母親,不,具體地應該是他母親旁邊的那個男人,可是後來他父親竟被母親殺了,他叫也叫不應,哭也哭不出……突然驚叫一聲,醒了過來,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淩海覺得身體好了一些,便坐了起來。
“蹬蹬蹬……”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海兒好點冇有?”是司馬屠的聲音。
“他中午已經醒來,後來又睡著了。”是獵鷹的聲音。
司馬屠見到了床上坐起來的淩海道:“孩子,好些了嗎?”
“多謝義父關心,孩兒已經好多了,大概明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淩海高興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把孫姑娘叫過來?”司馬屠高興地道。
“讓她休息一會兒吧,她也夠累的了。”淩海眼中射出奇光道。
“是呀,孫姑娘是位難得的好姑娘,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哦!”司馬屠若有所指地道。
“她是個好姑娘,我也很喜歡她,當然我會儘我的力量去把握囉,但願她冇有彆的心上人就好了。”淩海露出了一貫的調皮神色和玩世不恭的氣概。
“哈哈哈……”兩人同時都笑了起來。
“海兒,天山那邊的兄弟以飛鴿回報說已找到了天山千年雪蓮子,你體內的玄陰之氣可以消除,但那赤陽之氣還得靠地火雄黃吸收,所以你在這兩道真氣中任何一道未融彙貫通之前不能與高手動武,否則必有經脈錯亂之險。”司馬屠傷感地道。
“讓這麼多兄弟為我一個人費心,的確過意不去,而我又無以回報,這怎麼好呢?”淩海感激地道。
“何必說這些話呢?平常你在兄弟們之間的德威都很好,表現也很出色,雖然受了重傷但也並未有傷我們殺手盟的威名,反而讓江湖中以為殺手盟任何一位都是高手呢。說起來馮家還有些不太相信,馮不肥那練了幾十年的陰陽神指居然死在一個小娃娃手中,哈哈哈……”司馬屠說完便和淩海一起哈哈大笑。
“義父,馮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淩海問道。
“嶽池負責人黃春山,前天晚上突然死去,那是文山乾的;遂寧負責人鐘望天,昨天早晨有人在他彆院的水井裡發現其屍體,那是文雲乾的;合川負責人鐘看地,昨天淩晨也有人在門前的大樹上發現其屍體,達川負責人費三思在昨天被人發現死在小姨太的身上,簡陽、瀘州、貢陽、廣漢、德陽、江油、巴中等地的拜月教負責人全部被殺,在蜀中拜月教的勢力基本上瓦解,貴州各地也相繼刺殺成功。兄弟們還查出了馮家的老巢,隻待你傷好後就準備一舉直搗黃龍。”司馬屠豪氣乾雲地道。
“我真希望能立即傷好,摸到馮玉山的背後,給他一劍,讓他嚐嚐什麼是背地裡乾事的滋味。”淩海玩世不恭地道。
“江湖的規矩的確太煩瑣,你倒如義父一般不拘禮數,對付這種人,的確也不能和他們講規矩,就像人活著一樣,若刻意地強逼自己去遵守這規矩、那規矩,還有什麼意義?”司馬屠豪放地道。
“江湖規矩那是對各派的約束,誰叫我們起名叫殺手盟呢?殺手,很明白地告訴人便是要不擇手段去殺人,對嗎?義父。”淩海笑著對司馬屠道。
“對,很對,義父就是因為不想受江湖規矩的約束,所以才做了殺手。”司馬屠頷首道。
“孩子,你休息吧,明天或許還可能出去走走也說不準呢?”司馬屠慈祥地道。
“是,義父。”淩海恭敬地道。
鳥兒的鳴叫把淩海從夢中吵醒,太陽的光芒已照到床上。淩海緩緩地爬起身來穿好衣服,便見孫平兒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平妹,這麼早便起來了?”淩海溫柔地道。
“嗯,先洗漱一下,我去把‘人蔘燕窩湯’給你端來。”孫平兒低低地應聲道。
“你對我真好。”淩海接住臉盆,並有意無意地按住孫平兒端盆的手,動情地道。
“我先走了。”孫平兒慌忙抽回手羞紅著俏臉道。
“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淩海幽幽地道。
孫平兒沉默了一會兒,羞澀地道:“我把湯端來再陪你,好嗎?”
“哦,萬歲。”淩海喜得跳將起來拍手道。
孫平兒禁不住笑了起來道:“瞧你這幅模樣,還像個小孩似的,要是讓人看到了不笑掉大牙纔怪。”
“讓他們去笑吧,冇有大牙吃飯的樣子纔好笑呢。”淩海滿不在乎地俏皮道。
“撲哧”孫平兒掩口笑著走了出去。
淩海洗完臉,便見孫平兒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走了進來,那如飛燕輕舞的姿式,讓淩海看得目瞪口呆。
“喝湯了,我臉上又不是有花,這樣盯著人家乾嘛?”孫平兒紅著臉道。
“不,不,你本身就比花更美,我怎能不看呢?”淩海厚著臉皮道。
“油嘴滑舌。”孫平兒嘮叨道。
“還冇喝湯呢!”淩海幽默地道。
“還是不給你喝算了,免得嘴巴更油,舌頭更滑。”孫平兒故意端起湯向外走。
淩海急忙追上去,拉著孫平兒的衣袖懇求道:“好妹妹,為兄知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嘻嘻,知道厲害了吧……”孫平兒笑道。
淩海放開衣袖故意擦拭額角道:“我都嚇出汗來了。”
“鬼樣,做作!”孫平兒嘟著嘴巴道。
“天地良心,我淩海若冇有誠意地話,便叫我天……”孫平兒放下手中的湯,一下子用溫潤的小手捂住淩海正要說話的嘴嗔道:“誰要你發誓了,何況有些人發誓就像吃飯一樣簡單,我怎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天也不會告訴我。”
“我該怎麼辦呀?我該怎麼辦呀?怎麼說才能讓我的好妹妹相信我的話是真的呢?唉,老天怎麼不讓我多長幾張嘴呢,多幾張嘴發誓或許老天會幫我轉告誠意,唉,怎麼就一張嘴呢?”淩海故意捉弄道。
“撲哧,彆鬨了,快喝湯吧。”孫平兒掩口笑道。
“是,遵命。”淩海老老實實地坐下喝湯。
“嘻嘻……”看到這副怪樣,孫平兒不禁又笑了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是那個人蔘又長在我的臉上了嗎?”淩海擦了擦滿是油膩的嘴問道。
“你這人啊,儘逗得人出醜!”孫平兒笑著道。
“我不認為你笑是出醜,我認為你笑起比你不笑時更迷人,你不笑的時候是一簇鮮花,而你笑起來卻是一個春天。”淩海正容道。
“是嗎?”孫平兒低頭紅著臉斜眼瞟著淩海道。
“是,我所形容的遠遠不夠你的美麗,若把我胸中所有美麗的詞語加起來或許還勉強夠用。”淩海有些衝動地上前兩步道。
孫平兒一驚,急忙退後兩步,忙道:“對了,上次你打出的那暗器真美,那叫什麼暗器呢?能教我嗎?”
淩海立刻回覆了莊重道:“那叫‘春毀萬物’,它是很美,但它也很毒,教你不是一時可以學得會的,你有這個耐心學嗎?”
“隻要你願教,我便願意學。”孫平兒急道。
“好,那我便利用這段功力未複的時間教你暗器功夫和毒功,怎麼樣?”淩海認真地道。
“好哇,好哇。”孫平兒興奮地跳起來道。
“你看,你看,你也像小孩子一樣。”淩海指著孫平兒的鼻子道。
孫平兒停下來望瞭望淩海,又望瞭望自己。
“哈哈,嘻嘻……”兩人同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