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亭中亂做一團,老弱婦孺紛紛驚慌躲避。
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麵前出現此事,薑醜從那獐頭鼠目之人慌亂的腳步判斷,此人並冇有工夫在身,立刻做出了反應。
“疙瘩,擒住來人,小心兵器。”事有蹊蹺,薑醜二話不說交待身邊的疙瘩一句。
“好的,阿吉哥。”
鐵塔似的疙瘩橫身往門口一站。
“擋路者死!”獐頭鼠目之人看見有人攔路,揮舞著短刃咬牙切齒的喊出一句話,直往疙瘩刺來。
瞬間的工夫,隻見疙瘩左手上撩,格住那揮舞短刃的胳膊,右腿一個下掃膛,來人一個狗啃泥死經重重的摔落地麵,被趕上的疙瘩一隻腳踏在地下,四肢亂舞。
“放……哇……放開……牛某……”
“讓他閉嘴。”既然擒住了人,現在不是聽他聒噪之時,救人要緊。
“好的,阿吉哥。”疙瘩應下,抬起腳,一把抓起起上的人,照著後脖頸就是一手掌切下,獐頭鼠目之人立時變成了麪條,失去掙紮也冇了聲息,賊人已經被疙瘩打暈了過去。
人群又是一陣騷亂,離薑醜幾人遠遠的,更有甚者,拖家帶口,往門外擁擠而去,對這些薑醜一概不予理會。
收起地上的短刀和布包,薑醜幾人來到亭舍門口倒地之人的身前。
把地上倒臥之人翻轉過來,眼見此人十六七歲左右,身高七尺有餘,長方麵盤容貌魁梧,一身破衣爛衫,腰腹處有血跡滲出,摸過一把,尚有氣息,隻是額頭滾燙的厲害,撩起破衣,腰間一道半尺長的傷口往外冒著鮮血,新傷,薑醜檢查一下,還好,隻是淺淺的一道皮外傷,並冇有傷到肚腹。
見死不救,不是薑醜的性格,尤其是此時,眼前之人明顯是重病之後,遭宵小偷襲,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一個青年,薑醜這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更願意伸出一隻援手。
讓人抬起傷者,疙瘩拎著那個獐頭鼠目之人,薑醜一夥人,迅速退出鄉亭,找周黑集合。
傷者很快被帶回周黑等人隱身的一片紫竹林,枸杞搭手一摸脈相,又看了重病人的麵色,眼底等,很快給出了答案,風寒。
“阿吉,此人風邪入體已浸入臟腑,幸好發現的及時,還有的救,萬一等風寒入骨之後,人也就廢了,救回來也是廢人一個,外傷倒無大礙。”
有得救?
薑醜聽完枸杞的話心中一定,有得救就好。
“枸杞,一切就拜托了,下手吧。”薑醜冇和枸杞客氣。
“這,這有得救,並不是說現在能救啊。”薑醜的話說完,枸杞搓著雙手,頂回一句話來。見薑醜看著他,枸杞又嘟囔一句,“冇藥,冇東西,拿什麼救?”
是啊,冇藥拿什麼救?
這就是現實。
在這個感冒真的會死人的時代,各種藥材都是稀缺的,更何況懂得用藥的醫者,許多的人隻能是巫醫亂命,得個傷風感冒能扛住就活命,扛不住就完蛋。
可悲!
“枸杞,這段時間一路過來不是挖了許多的生薑嗎?去煮一碗水來。”大家一路行來,挖草根吃樹皮,生薑野蒜野蔥頭挖了不少,枸杞寶貝似的都留著呢。
前世的經驗告訴薑醜,薑湯驅寒,應該是有點用處的。
“啊?對對對,我怎麼把那東西忘記了。”
包裹好外傷的枸杞,在薑醜的提醒下,一拍大腿,連忙去準備,跑到一半,又折返回來,“阿吉,讓人去找找,有冇有牛角,能找到也許能救此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