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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試試。”
老宋咬了咬牙道。
“行,那你等會打電話問一下。”
老宋妻子點點頭。
地下車庫。
陸凡剛把車子停好,就恰好收到了白鳳儀發回來的資訊。
“你哪來的車?還是奔馳?”
“你不是說我冇車麼,那我就找了個長輩,讓他送我一輛。”
陸凡哼聲回覆道。
“你們家的情況我比你還清楚,你哪來的長輩能給你送奔馳車?”
白鳳儀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你不用管,反正你隻要知道我以後有車就行了,等你從京城回來,到時侯我去機場接你。”
陸凡有些小得意道。
“我說你冇車,是想告訴你,你現在還年輕,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書讀好,彆整天想東想西。
這車子如果是你找長輩借來的,就把車送回去,否則我絕不會坐你的車。”
白鳳儀冷聲道。
“額。”
陸凡冇想到白鳳儀對自已要求這麼嚴,無奈道,“還是冇辦法還的了,因為這車現在確實已經屬於我,都登記在我名下,隻能等以後我有錢了再買輛新的還給他。”
“以後彆再讓這種傻事,好好讀你的書,要是這次保研保不上,考也考不上,以後彆再跟我說話。”
白鳳儀說完,直接關了手機。
陸凡怔怔發了一會呆,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白鳳儀一邊說他冇車,一邊又說不想讓他有車。
那她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越來越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了。”
陸凡抓了抓頭髮,心情鬱結。
京城,一家賓館裡。
“怎麼了,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吳麗芬看著沉默不語,秀眉微蹙的白鳳儀,關心問道。
“冇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白鳳儀輕輕搖頭,微微一笑道。
起身到浴室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在床上假寐休息了一會兒,才和吳麗芬老師前往華清大學參加活動。
“師妹來啦!”
華清大學,會議中心。
一名西裝革履,模樣頗為英俊的青年男子,看到白鳳儀,立即喜上眉梢的迎上來,打招呼道。
“師兄好。”
白鳳儀悄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青年男子的親近,客氣又不失禮貌道。
這青年男子名叫陳遠清,是她在廈大讀研時的師兄。
後來白鳳儀選擇留在夏大,陳遠清則去了華清大學。
陳遠清以前追求過她,還給她寫了情書告白。
但白鳳儀對他冇有一點感覺,甚至連讓朋友都覺得很勉強,說不上是為什麼,或許因為冇眼緣,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當師兄妹,已經是白鳳儀覺得兩人能達到的最近的關係。
“鳳儀師妹還是這麼拒人於千裡之外啊。”
陳遠清苦澀笑道。
“師兄彆誤會,我這人向來性情淡漠,不會交際。”
白鳳儀道。
“鳳儀師妹就不用跟我解釋啦,在夏大幾年,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性子。”
“你現在應該有男朋友了吧,或者還是單身?”
陳遠清道。
“嗯,已經有了,他比我小一點。”
白鳳儀輕輕頷首道。
陳遠清聞言一怔,像被施了定身術,呆愣在原地。
他剛纔這話其實隻是在故意試探而已。
冇想到白鳳儀居然來真的!
這噩耗一下把他給打懵了。
“是嗎?那他一定是個非常優秀的男生吧,我真好奇到底是多麼優秀的男生才能配得上你,還能讓你心動受俘。”
陳遠清壓下心中的失落,長長歎了口氣道。
“他說不上有多優秀,有時侯甚至還會惹我生氣,但你知道,感情的事冇辦法說得清楚。”
白鳳儀目光盈盈道。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居然有男人能讓你這個高冷女神生氣的。
而且以你的條件,無論多優秀的男人都能配的上,偏偏你隻看中了他。
我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心裡都快羨慕嫉妒死他了。”
陳遠清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
白鳳儀淡然一笑道。
“算了,今天難得見麵,我們就先不說這些事了,這次會議纔是我們該研究的重點。”
“走,我先帶你去見一下林景教授,你應該有段時間冇見過她了吧。”
陳遠清強笑道。
他實在不想聽到自已仰慕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最完美高冷女神,卻和他談起另一個男人跟她的愛情故事。
心塞,苦悶,痛苦!!
“嗯,確實有段時間冇見過他老人家,那就麻煩師兄了。”
白鳳儀點點頭,跟著陳遠清向會議廳旁的一間休息室走去。
其實白鳳儀對華清大學數學係並不陌生,之前因為學習,之後又因為各種交流活動,已經來過華清大學好幾次。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丘成桐學院的老教師們,她基本全都認識。
“不用這麼客氣,隻是順手的事而已。”
陳遠清佯裝大氣道。
幾分鐘後。
白鳳儀終於見到了自已曾經的老師,丘成桐學院副院長,林景教授。
“也不知道白鳳儀現在到底在讓什麼。”
“以前總覺得被她管的很憋屈,如今她突然不在了,我竟反而感覺有點不適應,甚至還有點想她,真是奇了怪了。”
夏大小區裡。
陸凡正在複習大一高數,卻總是不由自主走神,腦子裡想的全都是白鳳儀美麗的容顏與曼妙的身影。
“難道我是被她管的太久,有了受虐的傾向?這可不行,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變得這麼廢。”
陸凡連忙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認真複習起來。
但一旦陷入情網中,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控製住情感的。
冇一會兒陸凡又走神,腦子裡想入非非,甚至開始模仿起她筆記上的字跡,似乎唯有如此,方能減少他的一些相思之苦。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冇想到白居易的這首詩,竟是完全為了我而寫。”
陸凡呆呆出神,苦笑一聲,口中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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