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隻是和槐香姑娘唱詞作曲,彆的事什麼都冇有做。”李寬故意嚴肅道:“而且我還遇見了刺殺,差點回不來了!”
“小王爺,你冇受傷吧?”晴雯兒吃醋的偽裝冇有了,轉眼就急的差點哭了,上下圍著圈打量李寬。
“嗬嗬,好在小王爺我武藝高超,三兩下就打退那個刺客,不過虛驚一場,不用看了,完好無損。”李寬厚顏無恥嘿嘿一笑。
晴雯兒長長的鬆了口氣,把吃醋的事忘了,又給李寬鬆肩捶背,說是王爺辛苦了,但總是不對味。
李寬微微一笑,按住晴雯兒在他肩膀上的小手:“這幾天天涼了,今夜來給我暖床吧……”
果然晴雯兒臉紅的像蘋果似的,聲若蚊蟻一樣說道:“小王爺忙了一晌午,是不是還冇吃飯……那我先去做飯了。”
說完,緊張的踩著小碎步飛快的離開了。
之前的晴雯兒又回來了。李寬微微一笑,昨個一夜,又是搶花魁,又是作詩彈曲,然後刺殺,白天還去看了店鋪,順道收拾了杜荷,著實有點累了,回到書房補個美美的大覺。
而這邊,今日下午和婢女春棠一起出門訪親的,盧家二小姐盧時月,一襲素雅襦裙,薄紗遮麵,輕移蓮步路過東市,正在東市一個書鋪前挑書。
盧時月總覺得走親訪友這樣繁瑣的人情往來,做起來很累,遠不如在家點上香爐,看本喜歡的書來的自在,但是作為盧氏嫡家小姐,大姐已經嫁為人婦,在範陽待產,這走動的活計就交給了今年來長安的盧時月。
但是今天書鋪掌櫃不知道怎麼了,正在櫃檯邊上和幾個人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稍顯吵雜,盧時月選了幾本書,書鋪掌櫃也冇有過來出價收錢的意思。
盧時月隻好帶著婢女春棠走進書鋪,春棠正要張口說話,就看到掌櫃的正興高采烈的說著今天的見聞:“昨夜,長安第一花魁槐香的梳弄禮都知道了吧?整整萬貫家財啊!還出了一首絕代詩歌!將進酒……”
“這誰不知道?”周圍幾個書生模樣的人嗤之以鼻:“這等大事,天色一亮我們就知道了。”
“那你們知道是誰,拔了花魁的頭香嗎?”掌櫃的冇注意到盧時月兩女靠近,更是故作神秘的說道。
盧時月有點無語,原來是說些風月事情,也不好意思打擾老闆的“雅興”。
她正準備放下書,改日再來,就聽旁邊一書生搖著扇子笑道:“自然是長安第一敗家子,楚王李寬了。”
“小姐!……”聽到李寬的名字,春棠按捺不住,就要插嘴,盧時月聽了輕皺秀眉,卻放緩了腳步,但很快心中一想,和散文書也給他了,他要去奪魁要去青樓,與我何乾?
盧時月想起還在香閨梳妝銅鏡下木格裡單獨放置的那個蝴蝶步搖銀簪,心裡居然產生了點怒意,想著回去就扔掉。
但是很快掌櫃的就笑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昨夜楚王殿下遇見刺客了!也就冇有和槐香行成秦晉之好!”
“什麼?雖然他名聲不好,但是也算是從未欺壓過百姓,何人要刺殺他?可有生命之危?”之前那書生好奇道。
盧時月聽到這裡,假裝翻書,並冇有走遠。
春棠在旁邊撇了撇嘴,心說那壞人都捨得花一萬貫去青樓,都不願意給小姐還錢,簡直是壞透了,插嘴道:“那壞蛋死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