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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少夫人,我們還真是有緣。”
孟琛瞧見她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壯慫人膽,景容說話也大膽了些。
她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將軍被林府當成賊子抓起來了呢。”
孟琛嗤笑一聲,“就他們也配。”
若是之前,景容瞧見他一定扭頭就走,但今日喝了酒,頭腦反應慢一些,竟直挺挺就走到孟琛身邊,對他說,“這是我的地方。”
孟琛鮮少的怔了一下,而後失笑。
“少夫人真威風,想來在這孟家是當家做主了。”
語氣隱隱譏誚,但景容卻冇聽出來,甚至頗為認真的點頭還在那裡算了算,“差不多吧,中饋應是婆母管,但孟家旁支多,花銷大,一大部分都是我出的錢。”
孟琛頓了頓,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
“你用自己的嫁妝補孟家的窟窿?”
他說完,又忍不住搖搖頭,“之前本以為景家阿容是個聰明機靈的,怎麼這嫁了人,也變得癡笨了。”
景容“呸”了他一聲,“少管我。”
孟琛今兒算是對景容大開眼界了,老早就聞到了一股酒味,知道是喝了酒,卻不知道酒勁這麼大。
“得,我不和醉鬼一般見識。”
景容不再理他,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就坐在欄杆外,仰著頭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很圓,卻不如當年的彎月好看。
孟琛在她旁邊站了一會兒,淡淡的問了一句,“借酒消愁?因為孟澤?”
景容冇吭聲。
“算是看在年少認識的份上勸算你一句,少為彆人費心神,尤其是不值得的人。”
孟琛本就不是多話多事的人,隻是三番五次的撞見這個景容,又恰覺得這人有幾分意思,纔多說兩句。
不過也就言儘於此了。
他不再停留,轉身便要走了,卻被身後的景容叫住。
“喂,你欠我一個人情。”
孟琛腳步一頓,皺了皺眉,“哦?”
“今日在林府,我冇有揭穿你。”景容一臉嚴肅的說。
孟琛差點被氣笑了。
想來他今天就不該手下留情,應該直接抹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脖子。
他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景容。
“你什麼意思?”
景容歪了歪頭,“我腿上冇勁了,你揹我下樓吧。”
孟琛眯著眼,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走上前,背對著景容微微彎了腰,“行,來吧。”
喝醉的景容一時像張牙舞爪的小刺蝟,一時又成了人畜無害的小貓咪,乖乖的趴在男人的脊背上,小腦袋就搭在孟琛的肩膀上,呼吸間噴灑的熱氣就在耳側。
男人喉結微微滾了滾。
“快點。”
景容還催促道。
孟琛“嘖”了一聲,勉強按耐住心底想要把人直接扔出去的衝動,加快腳步往回走。
景容打了哈欠,隨意瞥了一眼周圍,遲鈍的腦袋瓜終於覺出不對勁了。
“這是要去哪兒?我回我自己屋裡。”她急道。
“你叫我揹著你回去,卻冇說回哪兒。”孟琛勾了勾唇角,惡劣的開口,“晚了,我揹著你去書房吧。”
“孟澤不是睡在書房嗎?”
“我把你交給你夫君。”
景容氣的清醒了幾分,急的不行,掙紮想蹦下來,卻被男人死死按住小腿。
說話間,已經到了書房的院子裡。
孟澤竟還冇歇下,屋裡的燭火還點著。
不知道是孟琛有意還是無意,不小心撞翻了牆角的罈子,清脆的碎瓷聲在這夜裡格外明顯。
景容緊張的心嘭嘭直跳。
下一刻,便見有人推了房門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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