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
麵對這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弟,蔣天生連頭也冇抬,隻是冷冷的問道。
“拜入我門下的小弟,剛從苦窯裡出來,進苦窯前,答應過他,抬他社團紅棍,五年減兩年,冇想到這麼快就出來。”
大佬B一臉的理所應當。
看得出,陳文絕不是第1個被這樣安排的矮騾子。
“確實有這件事,蔣先生。”
陳耀在一旁隨聲附和。
作為洪興社的白紙扇,同樣也是整個洪興社的智囊團,加之他一目十行的本事,對洪興社這些出色的小弟們也算是瞭如指掌。
“他和阿南有什麼仇?”
蔣天生一臉淡定的繼續說道。
“紅棍!
我同他講了,誰做掉巴閉就抬誰做紅棍,他聯合外人搞定了阿南,他就冇了競爭對手,紅棍,不就是他的了?”
大佬B連忙繼續解釋著。
恐怕晚了一秒就冇辦法把這個屎盆子扣到陳文身上。
“阿B,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先休息幾天吧。”
蔣天生不緊不慢地給自己點了支菸,又是一陣吞雲吐霧,緩緩開口說道。
隻是,察覺到這話茬不對勁的大佬B立刻警惕起來:“蔣先生,阿南的死,我也有責任,我要……”大佬B儼然一副要為手下小弟出頭的義氣大哥。
可實際上,他就是想要借陳浩南的死大做文章,順便將這個剛從苦窯裡出來的陳文拉下水。
且不說,這次的事同陳文到底有冇有關係。
這社團紅棍的位置,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我講過了,先休息幾天,我自有安排。”
吞雲吐霧的蔣天生看似隨性,但講起話來卻讓人不寒而栗。
“是,蔣先生,都聽蔣先生的安排。”
說完,蔣天生揮了揮手,示意大佬B離開,儘管大佬B還有幾分不甘心,可社團龍頭講話,他就隻有聽著的份兒。
待到大佬B走後,蔣天生看向旁邊人:“阿耀,你怎麼看?”
……另外一麵。
大佬B一臉沮喪的從洪興總堂出來。
“吱——”一輛銀色麪包車停在大佬B麵前。
很快,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麪包車上下來,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控製住大佬B。
冇錯!
這兩位正是陳文從係統中召喚出的人物阿渣和阿虎。
“喂,我警告你們,這裡是洪興社……”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大佬B當然清楚這兩位不是什麼善茬。
可現在,這畢竟是在洪興社總堂的門口,就算是找死,也不敢這麼送上門的。
“有點意思啊!”
阿渣頂著一張大臉,好似下一秒就要吞了大佬B。
“大哥,人家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彆這麼過分嘛。”
阿虎歪著頭,手上拿著的正是大佬B孩子的書包。
見到書包的那一瞬間,大佬B立刻軟了下來,臉色驟變:“喂,你們不要玩的太過分。”
“不然怎麼請你回去聊天啊,上車吧。”
就這樣,阿渣和阿虎將控製住的大佬B帶上了麪包車。
上車時,阿渣更是十分大方的同堂口的小弟打招呼,這一切簡首不要太自然。
可當大佬B坐上麪包車,黑色頭套立刻套在頭上。
“你們要帶我去哪?”
大佬B哽咽一聲,開口問道。
“哪兒那麼多廢話,到了不就知道了。”
阿渣一臉不耐煩,緊接著便是一腳油門飛奔向郊外。
半小時後。
這輛銀色的麪包車停泊在空曠的郊外。
與這輛車相對而停的還有另外兩輛黑色轎車,無一例外打著遠光燈,晃的人睜不開眼。
“爸爸,老爸!”
“你們……”大佬B剛想要同二人質問。
可阿虎卻一臉得意,洋洋灑灑的說道:“大佬講,要你們一家人團聚,不用謝我啊。”
“喂,你們到底什麼人?
禍不及妻兒,男人做事,我一個人擔著,放了我老婆孩子。”
大佬B對著幾人大聲喊道。
隻是,這話纔剛剛說出口,其中一位身材高挺的男人從一輛黑色轎車裡麵走出。
順著遠光燈的方向,大佬B隻覺得這人有些熟悉,感覺看不清臉。
“B哥,你也有今天?”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大佬B警覺的抬起頭,強忍著燈光的刺眼看向對方。
“阿文,是你?
你不是……”“我不是在幫你對付巴閉?
B哥,你有多好心,我兩年前就領教過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我蹲得這麼苦啊。”
陳文不緊不慢的說著。
可是這看似溫柔到極致的話,卻好似溫水煮青蛙一般,大佬B並不覺得好受,反倒認為,陳文每往前一步對他的威脅就多了一分。
“阿文,是你啊,都是自家人,彆搞得這麼生分嘛,我剛剛還同蔣先生講,抬你做紅棍,蔣先生都答應了,一定不會出錯的。”
大佬B滿眼真摯。
若不是清楚大佬B的為人,說不定,還真的要為大佬B的義氣感動一番。
“ B哥,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就彆講那些場麵話了,阿南還在下麵等著呢,你這麼看重他,我想,你也不願意他一個人走吧?”
聞言,大佬B瞬間變了臉色。
心中的疑慮終於有了定論,陳浩南的死另有其因。
而這個因就是他自己都冇想到的陳文!
“喂,你不要亂來啊,阿南死了,紅棍的位置就是你的,你還要怎樣?”
大佬B滿眼的驚慌失措。
“紅棍?
那本來就是我的,在苦窯裡替你蹲了這麼久,應該給我點補償吧,一年一千萬,如何?”
陳文緩緩的說出他的想法。
“一千萬?
陳文,不要耍我了,我這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多錢啊。”
大佬B繼續說道:“阿文,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衝我來,放了我老婆孩子。”
一年一千萬!
陳文在苦窯裡麵一蹲就是三年,算下來三千萬!
這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
洪興社是港島西大社團之一,每個月收數放數不是一筆小的數目。
可這,也遠不及陳文的獅子大開口。
退一步講,銅鑼灣一個堂口每個月的交數也不過幾萬塊,幾十個兄弟守著這筆錢。
一個月也不過幾萬塊而己!
可想而知,這西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紅棍是紅棍,補償是補償,既然你拿不出這筆錢,那就讓能拿的人拿嘍!”